“你仔細想想，或許一切並不是像你表面上看到的那樣簡單，大威德明王真正遭到破壞的地方或許不是消失的神牛也不一定。”

凱麗的思路非常清晰，她雖然是中途才參與到這次事情中來，但是作為智慧女神的繼承者，凱麗的聰慧是毋庸置疑的。這不，聯想到哈克斯國的情況，凱麗立刻就分析出了好幾種可能，其中有一種可能最讓吳昊感到信服，那就是神牛的消失並不是人為，而是因為某種東西被破壞之後，神牛才會消失掉。

就像哈克斯國守護獸一樣，因為巴託烏採走了佛蓮，以至於守護獸自身遭到了瘟疫侵蝕。而在守護獸死後，吳昊必須要藉助其留下來的舍利子才能成功啟用大黑明神的鎮壓體系。

現在他雖然找到了大威德明王真身被破壞的地方，但是就像凱麗說的那樣，他或許只找到了表面上的線索，並沒有真正找到神牛消失的根本原因。

“凱麗，你的意思是，在神山上有某些東西是和神牛有關的，而那些東西被破壞之後，這才使得神牛憑空消失，同時吉斯坦國遭到瘟疫侵襲？”吳昊的腦子也轉得很快，凱麗的一番話就像是驚醒了夢中人一樣，以至於吳昊當即就否定了神牛是被人偷走的可能性。

因為這種可能性實在是太低太低了，除非是像吳昊這種級別的高手，否則誰也不可能在眼皮子底下將那麼大一尊神牛偷走。加上之前阿爾瓦有提到過，當時打造神牛真身就是為了供奉神牛的神識，讓世人都享受神牛的庇護，如果是神牛的神識自行消失的話，那確實可以做到無聲無息。

當即，吳昊連忙帶著凱麗一起來到了雪山山巔，經過一次大雪崩之後，整個神山的面貌都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屹立在神山山巔最中間的那道峭壁上，大威德明王的石刻佛像看起來是那麼威嚴。

“真是難以想象，當年的人們是怎麼在這裡鑿出這樣一尊佛像的，還是說，這就是真正的佛陀化身？”凱麗被大威德明王的佛像所震撼到了，在西方世界的傳說中並不缺乏信仰，同時在西部異族的世界裡，各種神祗留下的遺蹟也是數不勝數，類似神祗真身一類的雕塑也隨處可見。

但是凱麗還從沒有感受到過這般強大的威壓，怎麼說呢，眼前的佛像看上去就像是活的一樣！哪怕她是智慧女神的繼承者，她也有些不敢去直視大威德明王的眼睛，在那四隻栩栩如生的眼睛裡分明有一種無形的忿態壓制著凱麗。

吳昊倒好，他本身早就學會了明王咒，加上已經完成過兩次融合，使得他本身對這種忿態已經有了很深的瞭解和感悟。在凱麗觀察大威德明王石刻佛像的時候，吳昊已經開始用他的念力搜尋其周圍的情況來。

確實像凱麗說的那樣，他一上來就發現了大威德明王鎮壓體系所缺少的一部分，卻沒有注意到這一部分的缺失或許會和另外的東西扯上關係。誰也不知道大威德明王的鎮壓體系究竟是怎樣的，特別是在出現了神牛之後，一切更是變得和耶律大師交代的東西有些不太一樣。

神牛究竟去哪兒了，會不會是其他因素導致了神牛消失，進而導致整個吉斯坦國都籠罩在了瘟疫的陰影之中。

吳昊將自己的念力範圍進一步擴散，很快，吳昊就發現了一些細微的線索。

在神牛輪廓的一側，吳昊明顯感受到了一股不同於大威德明王咒的神聖氣息。雖然這股氣息很淡很淡，但是在吳昊強大的念力面前還是沒有辦法遁形。

之前是因為阿爾瓦的意識突然抓狂，以至於吳昊根本沒有來得及去仔細感受周圍的情況，加上吳昊當時也認定瘟疫爆發的原因在於神牛消失，導致之前吳昊沒有發現這股氣息。

現在發現這股氣息，吳昊這才意識到他之前太過疏忽。好在有凱麗提醒，要不然這個時候吳昊恐怕還在追查神牛的下落，絕對不可能將思路轉變過來。循著那股神聖氣息，吳昊快步走了過去，在神牛輪廓一側的石頭上，吳昊看到一隻腳印！

是的，就是一隻腳印，雖然腳印很淺很淺，但是吳昊一眼就能認出來那是牛腳印！

“你快看，不止一個腳印，還有好多個！”

凱麗也發現了腳印，而且不止一個！從吳昊坐在的位置一直到山巔，峭壁上都能夠看到非常模糊的腳印。透過宏觀比對，吳昊甚至可以斷定這些腳印就是那尊神牛留下來的，因為腳印的大小恰好符合神牛的大小。

難道說，神牛真是自己消失的！

“快，追著腳印去看看。”吳昊一把拉過凱麗，循著牛腳印快速來到了另一側的山巔。在山巔之上，腳印的痕跡變得較為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