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現在!”菲潔爾立刻跨過了半個鬥技場的距離,一路帶著湛藍光輝,突進技【急咬】的利刃刺入了方才利涅爾砍出傷口的部位。
魔槍上的裂痕再度擴大,幾乎環繞了槍柄根部一權。
禍月大怒,一腳將筋疲力竭的菲潔爾踹翻在地,要拔出魔槍要削麵前兩個爬不起來的熊孩子。
但,一時沒抽出來——他所在的地面剎那間給凍起來了,槍刃和地面鑲嵌的部位也一樣。
“貌似神聖術對你效果不咋地,那這樣呢?嘻嘻嘻。”剛釋放了一波冰系魔法的克勞恩皮絲嘻嘻笑。
禍月把高大的身子一挺,要像拔蘿蔔一樣拔出槍,誰料左腳一股向外的力讓他隨之一個大劈叉失衡,另一隻腳在冰面上一滑,背朝上向前方倒下。
原來是之前被秒的索爾緹莉娜動了手,她一招就給打敗了,但躺在地上甩鞭子絆一下這種小動作還是做得到的。
“原來有小手段啊。”克勞恩皮絲嘀咕。
菲潔爾和利涅爾見巨大的身軀倒向她們中間,幾乎吶喊著朝禍月刺出利刃,慣用的必殺劍術加上對方重力加速度帶來的傷害加成,讓禍月受到了重度傷害,魔槍終於“咯嘣”一下斷掉了。
魔槍禍月資源被化為劍的銀紫蘭之槍吸收,變成了幽紫色的寬刃短劍,透著一股暴虐般的氣息。
菲潔爾和利涅爾拔出武器後,怪物禍月就變回了原本人類衛兵的樣子,身上無傷,看來給禍月受到的外傷不會轉嫁給宿主,但衛兵的天命也消耗了大半。
受傷嚴重的衛兵和索爾緹莉娜立刻給抬下場接受治療。
只是,克勞恩皮絲有點莫名其妙——怎麼抬自己面前了?
哦,自己此時外出的身份定位確實該做這個。
鬥技場配有幾個專門防止意外出現傷亡的神聖術士,主持人也是,但他們治療普通人用普通武器打出的外傷還行,被魔槍吸食生命的內傷和被魔槍直擊的重傷似乎毫無辦法。
“system-call——generate-luminous-element.”
她製造了十個光素給兩人治療。
“謝謝,剛才的拖後腿一擊真是有趣,救了我的同伴。”克勞恩皮絲對索爾緹莉娜這位未來的桐人girl報以問候。
“有趣,嗎。”索爾緹莉娜強笑一番,說:“不瞞您說,賽魯魯特家的先祖得罪過皇帝,被禁止傳承正統劍術,因此只能在鞭子、短劍這種非正統武器上下工夫,劍術也只能棄剛就柔,打敗您同伴也用了這樣的戰術。
“當然,作為賽魯魯特流傳人對不能使用正統劍術並無不滿,但也曾迷茫,畢竟注重實戰的賽魯魯特流有很多招數不能在劍術大會拿出手,而如果按照父親的希望在四帝國統一大會獲得勝利與榮耀讓我們家族恢復修習正統劍術的權力,那賽魯魯特流又有何存在意義?
“可直面剛才那場和異端一樣的怪物的對決,讓我理解到過於剛正的正統劍術在生死實戰中的侷限性。雖然看不出您同伴的流派,但毫無疑問都是為了打敗死敵而存在的劍術,這讓我今後可以自豪地走下去。”
這時,場上的菲潔爾和利涅爾也爬起身了,身體都受到了不輕的撞擊可好在沒因此受內傷。
主持人上前採訪:“剛才的戰場可謂真正的面臨生命危險,幾乎一直被壓著打,甚至幾度險些喪命,當時到底是怎樣的心境呢?”
“明明是停止比賽都不奇怪的事端,到底有多敬業啊?”克勞恩皮絲叉腰嘟噥道。
“沒什麼特別啦,就是想著必須幫到\/保護朋友。”菲潔爾和利涅爾兩人說出了僅一詞之差的話。
主持人:“不愧是守護人界的公理教會見習生,真是高尚的想法。那麼,你們之間有什麼要說的嗎?”
然後兩熊孩子直接相互擁抱淚奔了,剛才沒有定住魔槍禍月的冰和那一鞭子,被那種滿是刺的長槍掃中絕對皮開肉綻、內臟流一地,慘烈無比,不知能否復活。她們大概真要原地又死了。
為何要說“又”?
“嘻嘻,看來真得感謝你呢。”克勞恩皮絲和善地重新看向治療完畢的索爾緹莉娜,“作為救了我朋友的報答,我給你指點兩招符合賽魯魯特流的秘奧義,如何?”
見自己被排除在外感到有點小不爽,找人發洩下不過分吧。
“是嗎,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誒?好痛快!”
不足一分鐘後,兩人就給聞聲起鬨的觀眾推進鬥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