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上都市,公會大廳——
他聽了對方面對面的來意和說辭,看見了對方的旗幟,有些激動、懊惱,差點哭出來地和神人與黛雅莎逐個握手。
原來,當初公會的同伴都來到這個世界了嗎?
可是,卻相差了數百年,他們早就與世長辭了,其中一個名為斯塔夏爾的同伴雖然是沒有壽命限制的不死者,可聽起來應該是死在和其他帶著公會穿越來的玩家的鬥爭中了。
要是那時大家都在一起,一同帶著公會的話,即便會因為穿越轉生而一時間找不著北,齊心協力的話能否有更好的未來的。可現在的結果卻是沒有資源空有等級的他們只能闖出一片小天地,他掌握大量資源卻孤身一人不知該做些什麼,公會機能連全盛時期的三成實力都沒發揮出來,別說那兩個開掛的傢伙,要是那些坐船到來的大軍全力進攻,也未必擋得住。
事到如今後悔也晚了,能見到昔日同伴的後人和來自一個遊戲中但沒有敵意的人,已經很滿足了。
雖然還談不上完全信任,但現在就先交給他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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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娘娘和奈芙蒂斯如同郊遊一樣一路遊蕩到這裡,此地已經人去樓空。
“沒有真神器啊。”
“是啊,雖然從這個世界的神話傳說中多少有點期待。”
公會大廳的主城和地表與迷宮沒有物理上的連線,並不是堵死路的問題,而是等同空間阻隔一般,沒有空間魔法或將其打破的能力無法輕易到達。
畢竟——公會大廳在遊戲中原本就是非戰鬥區域的私人領域,是任何不屬於那個公會的玩家未經該公會同意不得進入的地方。
所以那時候教國的風之巫女姬施展的【轉移門[Portal]】剛開始沒反應,如果舞衣不解除限制反擊,之後也不會有任何反應。
奇怪的地方倒是很像遊戲,但魔神依舊能將這規則等級的防護暴力地撕開。
“娘娘,解析這個空間本身會不會有所發現呢?”
“好啊好啊,玩具屋的製造廠,說不定很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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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上午,海上都市,地表——
一陣絲毫不悅耳的鳴音將芬迪雷忒驚醒。她坐起來,只感到更加頭昏腦漲,即便視野不再模糊,也猶如坐在正要風浪中搖擺的船上。
“芬迪雷忒大人,請問您醒了嗎?”帳篷外的人再次在施加了【警報[Alert]】的繩子內外勾手指讓盒子發出的鳴音斷斷續續,用恭敬的語氣說道。
說出來可能無法讓將此魔法視為警戒措施的軍隊和冒險者相信,這個人將該魔法當手操鬧鐘用。
她應了一聲,拿出手鏡將昨夜並未解下因而亂得不多的頭髮整理好。能熟練掌握生活魔法在這時十分便利,對於不會這類魔法又嬌貴得要死的女孩就麻煩了,從保持這種環境卻絕不脫髮開始就會很麻煩。
不過,即便沒脫髮,也感到依舊頭昏腦漲,身體比昨天戰鬥到筋疲力竭時還要虛浮。
畢竟這裡看似都市實則是個危機四伏的迷宮,她暗想自己不會中了什麼詛咒吧。昨晚寫稿前還鑑定過些東西,出了詛咒裝備。
可是,作為不久前被皇儲拒絕訂婚下了面子,在同事部下面前不能露出弱勢的樣子。
咋一看不過是拒絕婚約似乎只是面子問題,實則不然。若家主和王室商量訂婚的時候拒絕還好,在宴會中當場拒絕已經讓所有重要賓客都聽見了,大貴族爵位中最高的公爵是王族的旁系,實際上與王族血脈無關的最高貴族就是侯爵了,加上擁有大多數貴族不擁有的實力,被允許流向宗教方或帝都外可能性都沒有,帝都內能和她門當戶對的年輕男子也不多,因此這可能直接導致她嫁不出去,像被惡毒王子拋棄然後真正的白馬王子站出來的故事只有少女小說才會有(當然本作不會有)。
不做些什麼將事情焦點轉移並提高風評可不行。
絕不能在同事部下前表現出弱勢和破綻。
她強打起精神,走出帳篷。
“早上好,芬迪雷忒大人。”簾子邊上的同事已經擺出標準的女僕行禮姿勢。
“嗯,起來吧。在這裡你不是我的僕人,是一起調查探討未知領域的歷史文化技術的同事,不必多禮。”
“是,芬迪雷忒大人……那麼,還需要為您梳妝嗎?”
“……那就拜託了,還有,這次要將這些戴上,昨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