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灰色,頭髮花白,緊閉凹陷的眼皮下殘留著瀑布般的血跡。
“是嗎,是這麼回事嗎。”一方通行嘴中發出沙啞的聲音。
學園都市讓他精神崩潰和回收最後之作大概是這次攻擊的目的之一,但他和最後之作都有活著的價值,心理崩潰作戰失敗對方也能從容策劃新的行動;眼前這個人不同,背叛她身後的組織,就只有死亡等著她。
可把她強行帶出來的,是他。原因是為了延長拯救最後之作的時間。
因為她是第一個明白他是什麼人後,還能以那樣隨意平常的方式和她說話和相處的人,從某時候開始,似乎開始變成他在依賴她了,因為他不是神,破壞力再大也有做不到的事情,可害怕接觸他人傷害他人的他沒辦法去求助別人啊,除了怎麼傷害都能恢復如初的她。
她的身體行使著奇怪法則的力量,但正因為他有黑暗的過去,才沒有刻意詢問,還以自己認為很隨意的方式和她相處,自以為這樣應該很夠朋友吧。
這次也是,反正照顧最後之作這程度對她不過是舉手之勞,比起他這個惡黨還是有那種能力的她來照顧更合適吧,給她打了一個需要花幾分鐘恢復的傷,將她硬拉過來,絲毫沒考慮她自己的狀況。
人類都是以自己利益為中心考量的嘛。
可是,若他自己帶著最後之作離開學園都市就是正確的嗎?那嬌小的身板承受得酷寒中的顛簸嗎?他的能力沒有緩解最後之作痛苦的力量,能像安琪一樣照顧好她嗎?
“也就是這麼回事啊。想完美收場,是不可能的,嗎。話說,這感覺,難道是……嗚……哇哈哈哈!啊啊哈哈哈哈哈哈嘎嘎嘎…………”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