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第七班帶著秀和千奈離開了此之國。
此之國並沒有被毀滅,雖然主城兩棟樓房的坍塌和人員傷亡多少引起了一些民眾的不安,但土之國事先安排好的人員在迅速接管此之國和維持秩序,因此沒有給民眾帶來太大沖擊。
嗯,死者家屬除外。
此之國當下的政府不承認前任,於是,曾貴為此之國公主的千奈就變成流亡王族了。
第七班因為不得不照顧兩個雖然並非沒有鍛鍊,可相比忍者還是十分嬌弱的少主和公主,行進十分緩慢,好在並沒有追兵。
一時,千奈停下腳步,回頭望著自己故鄉,淚水又一次“嘩嘩”湧出了。
秀來到她身邊,向她伸出手。
秀作為兩國和睦的人質被送到此之國與千奈和親,兩人相處了這些時間,千奈把他當做真正的“家人”看待,和政治因素無關的感情都是真實存在的。
千奈看了一眼秀,點點頭,牽住了他的手。
“以後,千奈要怎麼辦呢?”雛田忍不住問。
“我想我父親應該不會拒絕千奈的。”秀說,想了想,又說,“就是擔心千奈怎麼想了,畢竟,此之國是…………”
千奈輕輕搖搖頭,說:“……已經無所謂了,對手可是大國和強大的忍者,我有什麼復仇的能力?就算復了仇,支援我和父母的人們也都回不來了。我孤身一人,要這樣的國家又有何意義?”
在戰場中還情緒有些激憤,可當一切都過去,涼意襲來,多少有些習武基礎的千奈知道面臨的是不可望也不可即的對手,帶刀就有她瞻仰到看不到上限的實力,現在他沒回來,那就是再也回不來了,她明明也把那人當半個親人了,他明明沒有一起陪葬的義務的。千奈在這裡對那個效忠自己家的武士暗罵了幾句。
“走吧,這裡沒什麼好留戀的,秀大人,讓我跟你回去吧。”
才怪。可要活下去,能和留下之人儘可能幸福地活下去,只能跟著離開了。
千奈說話的時候,卡卡西注意到佐助好似瞪著千奈的眼神有些複雜,複雜的實質自然瞞不過他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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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班任務圓滿結束後,就踏上了返回木葉的路。
太陽落山後,卡卡西順便和弟子們交流了這次任務中各自獲得的情報和經驗,並進行總結,這次每次任務結束都必須做的事情。
最後,鳴人慾言又止。
“鳴人,有什麼要和我說的話嗎?”卡卡西問。
“不,那個。”鳴人猶豫了一下,還是說出了口,“之前遇到的傢伙,殺了主城裡不少人,明明都是手無寸鐵的一般人呢。可她說卡卡西老師你在過去做過比這更殘忍的事情,我不相信。”
卡卡西回憶了一下過去所做的任務,理所當然沒有去殺死民眾的任務,但是,因為任務導致更多民眾死亡的事情,其實並不少。
或許,是個機會,現在戰爭火藥味很重,弟子善良是好事,可作為忍者卻不是什麼好事。
“並非……沒有。”卡卡西仰起頭,回憶道。
“什麼?”
“卡卡西老師也?”
鳴人雛田瞪大了眼,顯然出現了動搖,佐助面無表情,卻也微微側目。
卡卡西說:“第三次忍界大戰的時候,我的小隊也數次承擔過設定陷阱和破壞敵人後方運輸線與補給渠道的任務,讓前線的敵人不支,從而取得勝利。原本說不定會戰死的同伴也都活了下來。”
他有意停了一下,卻不打算給弟子說話的機會,繼續說:“當然,我要強調的並不是拯救同伴之時不得不殺死敵人這種你死我活的殘忍,而是——
“你們知道吧,我們忍者能縱橫絕壁、林間、水域,可為什麼我們出村做任務還要走大路呢?”
“因為走野外很不舒服還麻煩?”鳴人說。
“簡單說是這樣,但是,”佐助擺出酷酷樣開口了,“更重要的是走那些地方會消耗額外的體力和查克拉,還有可能遇到無關任務的野獸和其他問題,發生不必要的戰鬥或其他事件耽誤任務的進行。考慮到任務的效率,走大道是理所當然。”
“佐助說的沒錯。”卡卡西點點頭說,“戰爭中忍者的大部隊和後勤部隊也會選擇那些道路,因此我們會設法破壞,還做過埋設地雷、陷阱的任務。即使無法給敵人帶來太大損失,也能消耗敵人的精力,延遲敵人的動作。”
“這到底,有什麼殘忍呢?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