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統的行動,並不僅限鐵路破壞隊參加,還有那支神秘的行動隊。
雙棠組如此重視,說明他們徹底相信了武博山的情報,也說明自己的行動,很快就會成功。不出意外的話,雙棠組很快就要完蛋。
山本常夫獰笑道:“軍統還真是不知死活,竟然要在新澤站炸掉整趟軍列。上杉君,估計鐵路破壞隊會有大動作。”
上杉英勇問:“我們怎麼辦?”
山本常夫得意地笑道:“派人隱蔽到新澤火車站,讓他們有來無回。”
張曉儒接到上杉英勇的命令,讓特務一隊和二隊,各留下五人,其他人員,全部悄悄去新澤。為了不引起別人的懷疑,張曉儒留在看家。只要他在,別人就不會懷疑。
接到命令,張曉儒頓時全明白了。日本人早就知道軍列要停靠新澤。他讓一小隊的陳國錄和二小隊的史建德都留了下來。
讓陳國錄留下來,是張曉儒的意思。但讓史建德留下,則是上杉英勇的意思。
史建德是軍統內線,讓他留在縣城,也能迷惑雙棠組。一旦新澤的行動,有漏網之魚,史建德還能發揮作用。
陳國錄等嚴東望帶著一隊的人走後,馬上去了張曉儒的辦公室。
陳國錄的眼中流露出深深地擔憂:“怎麼辦?”
史建德只是告訴上杉英勇,軍統要炸軍列,日本人就直撲新澤。這就足以說明一切!
張曉儒早就平靜下來:“急什麼?我們隨時可以中止行動。”
知道了日本人的陰謀,再壞也壞不到哪去。最壞的結果,就是中止行動。
陳國錄問:“這倒也是。武博山會是叛徒嗎?”
張曉儒點了點頭:“應該是。”
武博山身上的疑點很多,他早就有所懷疑。也只有武博山是叛徒,一切才說得過去。
陳國錄冷笑道:“我要親手殺了他!”
張曉儒說道:“殺了他,不怕髒了你的手?”
陳國錄急道:“難道任由逍遙?鐵路破壞隊的隊員,可都是我們的同志。”
張曉儒說道:“馬上派人通知武博山,取消炸燬軍列的行動。行動隊不再配合,由他帶兩名膽大心思的同志去火車站,執行原來的任務。”
陳國錄問:“不通知周宏偉了?”
張曉儒說:“來不及了,周宏偉優柔寡斷,又貪大喜功,讓他決斷又要出事。關巧芸從家裡帶了兩枚定時炸彈,你交給鐵路破壞隊的人,讓他們放到火車上。”
如果只是武博山行動,想必日本人不會動手。這本就是山本常夫的計劃,讓武博山拿點軍火,順便在軍統立功。
軍統雙棠組行動的最終決定權,最後落到了張曉儒手裡。他的命令執行後,周宏偉才知道訊息。
陳國錄說道:“組座,日本人已經去了新澤,再讓行動隊控制新澤火車站,只會落到憲兵隊的包圍圈。可以斷定,武博山是叛徒,他早就暗中投靠了日本人。”
周宏偉急道:“那還等什麼,趕緊把武博山抓起來。”
陳國錄說道:“現在抓武博山,只會讓鐵路破壞隊陷入危險。我覺得,可以讓武博山執行剛開始的計劃,帶兩個人潛入新澤火車站,其他隊員撤退。”
周宏偉沉吟道:“這倒也可以。”
陳國錄說道:“當然,也不能便宜了日本人。我讓跟著武博山的隊員,帶兩枚手榴彈,在火車上弄個定時爆炸。”
周宏偉眼睛一亮:“他們會搞麼?”
不能炸掉軍列,總是令人遺憾。如果能炸了日本人的軍列,恐怕遠在重慶的戴老闆,都會知道他這個雙棠組長的大名。
陳國錄說道:“可以試一下,反正就是兩枚手榴彈的事。”
周宏偉說道:“你趕緊下達命令,過了這一關,再慢慢收拾武博山!”
傍晚時,武博山才突然收到最新命令。他當時就愣了,原本是整個行動隊,都要配合鐵路破壞隊的行動,怎麼說取消就取消了呢?
可上峰有令,他不敢不從。他讓其他人撤離,自己帶了兩名隊員摸進了火車站。
他們分兩路進站,約好在軍列的第五節車廂碰面。中間的車廂,相對而言,日軍的警惕要鬆一些。
一進火車平,武博山就發現了異常,他的左手,時不時的摸一下額頭。這是給山本常夫的暗號,說明要緊急碰面。
果然,剛進站,武博山就被暗中帶到了山本常夫面前。
山本常夫冷著臉問:“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