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張曉儒到在水一方,約黃貴德、常建有還有張有為一起打麻將。他們四人當中,張曉儒和黃貴德是常勝將軍,常建有偶爾會壞,張有為贏的次數屈指可數。
黃貴德和常建有之所以會經常贏,是因為張曉儒經常給他們喂牌。張有為與張曉儒雖是同村人,但張有為並不是自己的同志,而且他手裡有大筆現金,怎麼輸都行。
張有為當初被帶到永豐,接受過思想改造,可他回來後,只是提供過一次簡單的情報,還給過一點子彈。除此之外,張有為就基本上沒提供過有價值的情報了。
李國新與他聯絡,經常避而不見,逼得急了,甚至還會讓警備局或特務隊驅逐。
贏張有為的錢,張曉儒一點心理負擔也沒有。反正自己不贏,也會被別人贏走。
張曉儒打出一張牌後,突然說:“科長,今天我聽到一個訊息,不知是真是假。”
常建有隨口說:“什麼訊息?”
張曉儒看著自己面前的牌,說:“據三塘鎮那邊傳來的,未經證實的訊息,範培林最近的行為有些不太正常。”
常建有一愣:“怎麼個不正常法?”
昨天範培林就到了縣城,除了彙報三塘鎮警備隊的工作外,還報告了一件事,三塘鎮警備隊的陳光華活動頻繁。範培林甚至懷疑,陳光華有共黨嫌疑。
張曉儒淡淡地說:“據說,他與**做過生意,還為他們提供過情報。”
對面的黃貴德一聽,怒聲說道:“與**做生意?範培林的膽子也太大了吧?”
常建有一愣,手裡的牌停在空中,喃喃地說:“為**提供情報?”
張曉儒說道:“我也很奇怪,特意去查了一下,只要有三塘鎮警備隊參加的行動,**就像提前接到通知似的,不是早早準備反擊,就是提前開溜了。”
常建有突然說:“會不會是其他人有問題呢?”
範培林昨天報告,陳光華可能有問題。而今天,張曉儒卻告訴他,範培林有**嫌疑,孰真孰假,一時之間他也不能判斷。
張曉儒沉吟道:“當然有這個可能,範培林是中隊長,不管手下誰是**,他都責無旁貸。”
黃貴德對他們總是討論工作很是不滿,嚴重影響了打牌的氣氛嘛。
他不滿地說:“說這麼多有什麼用?把範培林抓起來一審,不就全知道了嗎?”
張曉儒馬上說:“縣長,這太好吧,畢竟還沒真憑實據呢。”
黃貴德說:“那就正面接觸一下,不抓人。”
一個小小的警備隊中隊長,還不放在眼裡。如果真有共黨嫌疑,先抓起來再說。他可不希望,自己的手下有**。
常建有說道:“黃縣長說得對,先接觸一下。範培林與**做生意有可能,但要說他給**提供情報,未必是真。”
張曉儒說道:“範培林說話嘴上沒個把門的,我怕他不是有意傳遞情報,而是無意間告訴了**有價值的情報。”
常建有叮囑道:“查吧,記住,不能用刑。”
範培林畢竟是他的人,如果在特務隊受了刑,他臉上也無光。
第二天上午,範培林正準備帶著小燈籠回三塘鎮時,在城門被張曉儒攔了下來。
範培林看到張曉儒後,連忙從差車上跳了下來,笑吟吟地說:“張科長,你公務繁忙,沒必要來送。”
張曉儒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好像昨天沒一起吃過飯似的:“還真是公務,範隊長,恐怕你暫時不能回去了,得跟我回趟特務隊。”
範培林吃驚地說:“回特務隊?”
他很清楚,特務隊是什麼地方。在外面他是警備隊中隊長,但要進了特務隊,屁都不是了。
張曉儒安慰道:“放心,只是例行調查。小燈籠可以先回去,範隊長今天可能走不成了。”
小燈籠笑道:“那我也不回去了,正想多住幾天呢。”
她在三塘鎮早就住了膩了,回到縣城後,跟那些姐妹聊了兩天,也顧不上買東西。她的衣服早就應該換了,胭脂也得添置點了。
範培林被帶到特務隊後,確實受到了優待,特務一隊的嚴東望,親自審問。當然,審問的問題,是提前擬好的,也是經過張曉儒首肯的。
範培林一拍桌子,怒氣衝衝地說:“我要見張科長,你算什麼東西,有什麼資格審問我?!”
嚴東望冷笑著說:“範培林,你可不要不識抬舉。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進了特務隊,是龍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