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曉儒驚喜地說:“真的?”
段質夫說:“我還能騙你?他是不是叫唐雙成?原來在帽兒巷的雜貨鋪當大夥計?二十五六歲,還沒結婚?”
作為警察隊長,抓抗日分子可能差點,但找人,絕對是專業的。張曉儒給的這些線索,足夠他找到人了。
張曉儒急切地問:“他在哪裡?”
段質夫說:“在城南街一家五金讓當學徒。”
唐雙成原來在帽兒巷當了三年學徒,出師後成了店裡的夥計,原本以為,幹上十年,能成為雜貨鋪的小股東,以後也算安身立命了。哪想到,東家得罪了日本人,雜貨鋪開不下去。
張曉儒驚詫地說:“五金店?”
先不說城南街與帽兒巷相距甚遠,而且五金店與雜貨鋪,差不多是跨行了。唐雙成在雜貨鋪當了三年學徒,不應該再去其他雜貨鋪找事幹麼?怎麼會去五金店呢?而且,還是從學徒幹起。
也就是說,三年之內,唐雙成是給東家白乾,甚至還要受盡欺凌。
張曉儒不想再問了,段質夫也是透過其他人找的,唐雙成到底是什麼情況,去一趟不就知道了麼?
晚上,張曉儒去了城南路的這家五金店,他到的時候,五金店已經關門。張曉儒知道,學徒晚上是睡在店裡的,只有夥計才有床,學徒不是打地鋪,就是拿櫃檯當床。
聽到持續不斷地敲門聲,裡面傳來一個聲音:“誰啊?沒看到已經歇息了嗎?有事明天請早。”
聽到熟悉的聲音,一向鎮靜的張曉儒,此時也有些激動:“大師兄,是我,曉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