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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曉儒陪著黃貴德等人打麻將時,陳國錄單獨去了周宏偉家。晚上的牌局,張曉儒特意沒喊周宏偉,也是為了給他創造機會。
看似隨意的安排,其實嚴絲合縫。如果周宏偉晚上去打牌了,陳國錄再想跟他單獨見面,就很困難了。
周宏偉早就在家等著,見到陳國錄後,高興地說:“得知張曉儒來了縣城,就猜到你會跟著來。”
陳國錄笑了笑:“是啊,最近忙著對付游擊隊,都沒機會來縣城。”
周宏偉親切地握著陳國錄的手,興奮地說:“你要再不來,我都準備去三塘鎮了。”
陳國錄隨口問:“又有行動了嗎?”
他這次來縣城,主要是拿上次的獎勵。除掉永井武夫,是張曉儒的意思,借軍統之手,不但可以讓行動隊立功,更能受獎。國民黨在這方面,出手還是很大方的。重慶的戴老闆,是有錢人呢。
周宏偉豎起大拇指:“真不愧是行動隊長,上峰有了新的指示。”
他就喜歡像陳國錄這樣的同志,埋頭苦幹,對黨國忠誠,還有一個很好的保護身份。唯一可惜的是,陳國錄遠在三十里外的三塘鎮。如果陳國錄能到縣城,雙棠組將真成為晉東南站最出色的情報組。
陳國錄堅定地說:“日本人殘暴不仁,我最大的願意,就是將他們趕出中國!”
周宏偉微笑著說:“上次行動隊誅殺永井武夫,上峰的獎金髮下來了,兩百法幣。”
其實上面發了三百法幣,作為雙棠組的組長,他自然也是有功勞的,就自取了一百,只給陳國錄兩百。
陳國錄接過錢,謙遜地說:“多謝組座。獎金不獎金其實無所謂,能為黨國效力,多殺鬼子就行。對了,上峰有什麼新指示?”
周宏偉鄭重其事地說:“這次的任務,讓我們摧毀印塘火車站的日軍倉庫。那裡存放著整個雙棠縣日軍的物資,據說,最近到了一批軍火。”
陳國錄擰起眉頭:“日軍倉庫?就算能潛進去,撤退也是個問題。”
無論是用火還是用炸彈,都會馬上驚動日軍。張曉儒給他灌輸的觀念,行動之前多想撤退,不能撤退的行動,還算什麼行動呢?
周宏偉拿出一把雨傘,微笑著說:“上峰送來了秘密武器。”
陳國錄好奇地問:“這是什麼秘密武器?”
他接過來看了看,只是一把普通的油紙傘嘛。拿在手裡掂了掂,好像比一般的傘要重一點。
周宏偉鄭重其事地說:“你可別小看這把傘,這可是德國進口的縱火傘,整個晉東南站總共才四把。這次為了方便你們行動,站長特意下撥了一把給我們。”
陳國錄喃喃地說:“縱火傘?”
他平常連傘都少見,對這種進口的傘,更是聽都沒聽說過。如果不是張曉儒,他現在還在淘沙村當農民。
周宏偉微笑著說:“這把傘的外觀,與普通雨傘沒什麼區別,但傘柄內裝有硫酸液和燃燒劑,當撥動機關後,硫酸液逐漸下滴,到適當程度就會起火。而雨傘的油紙,是最好的助燃物,兩個小時左右,會燃起大火,同時傘也會燒光,讓敵人摸不著頭腦。”
陳國錄高興地說:“兩個小時?太好了,這還真是用來縱火的利器。什麼時候行動?”
周宏偉說:“十天之內。”
陳國錄篤定地說:“足夠了,我馬上安排人偵察情況。”
行動的關鍵,是如何把傘帶進倉庫,只要能把傘帶進去,一切將迎刃而解。兩個小時,足夠所有人撤退的了。
這種新式的縱火方法,恐怕日本人想破腦袋也想不出來。
周宏偉嘆息著說:“讓行動隊待在三塘鎮,是黨國一大損失。你有沒有想過,調到縣城發展?”
如果陳國錄在身邊,很多行動就方便得多。縣城內的漢奸,再也不敢那麼囂張。
陳國錄疑惑地說:“調到縣城?”
自己只是一個自衛團長,怎麼可能調到縣城呢?要不是張曉儒的賞識,他連自衛團長也當不上。
周宏偉說:“你還不知道吧,張曉儒要高升了。他可能會擔任新民會調查科副科長,以他對你的賞識,把你調到調查科,也不算難事吧?特務隊隸屬調查科,張曉儒總得補充人手吧?如果能從行動隊調幾個人來,就再好不過了。”
陳國錄不動聲色地說:“這得看他的意思。”
他馬上明白周宏偉的意思了,讓自己找張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