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中新太郎先是粗略地看了信,然後又仔細看了一遍,他看得很認真,許久都沒說話。
過了一會,他才感慨地說“山本隊長真是高手啊,佩服佩服。”
上杉英勇張了張嘴,想說什麼,最並沒有說出口。
信是他帶回來的,可信裡的內容,他半個字都不知道。
田中新太郎把信遞給了上杉英勇“看看吧,山本隊長給我們安排了一名臥底。”
這次從縣城帶回的兩名共黨嫌犯,有一人是山本常夫特意安排的。
不得不說,這著棋走得太好了,特務隊不是要甄別嗎有了內應,真有的話,一定能發現。
不但會把的臥底找出來,還能把營救的人員一網打盡。
上杉英勇看完後,將信交給北村一,讚歎著說“高明。”
要不是這封信,他都被矇在鼓裡。
也只有這樣,才能徹底保密。
北村一則有些疑『惑』地說“如果上杉君和張曉儒沒挑中這人,又該怎麼辦呢”
上杉英勇笑著說“以山本隊長的手段,要塞個人進來,還不是易如反掌”
他們本就想要二至四人,山本常夫只答應給兩人,到時加一個,也不會引人懷疑。
這人原本就是從永豐帶回來,經過審訊,答應與憲兵隊合作。
要不然,憲兵隊的甄別,能有這麼快十六個人,說給張曉儒就給了,也沒進行第二次甄別。
山本常夫唯一失算的是,這人的級別不高,並不認得雷孟興,否則的話,雷孟興早就單獨關押了。
北村一歎服道“山本隊長這步棋太高明瞭。”
有了這名內應,他們只需靜觀其變,一切自會有結果。
田中新太郎鄭重其事地說“你們一定要配合好,不能讓任何人看出破綻。那個臥底,很快會『露』出狐狸尾巴。”
“嗨”
張曉儒確實沒有發現,從縣城帶回來的共黨嫌犯,有人竟然當了叛徒。
他的任務是營救雷孟興,並沒太在意這兩名共黨嫌犯。
晚上,在張曉儒家,李國新、陳國錄、陳光華都到了,他們坐在一桌,桌上擺著一副麻將,這是張曉儒特意從縣城買回來的。
張曉儒把麻將擺好,說“從現在開始,你們都要學習打麻將。這既是一種娛樂,更是一種交際手段。同時,也是掩護秘密工作的好辦法。”
李國新說“對,個人待在一起,什麼都不做,肯定惹人懷疑。在一起玩麻將,就不會有人說什麼了。”
陳光華不好意思地說“張大哥,這上面的字,還認不全呢”
張曉儒鄭重其事地說“認不全就學,這也是抗日殺敵必須學會的技能。你們當初學習走正步,學習投彈,學習『射』擊,流了那麼多汗水,也沒有難倒你們,現在幾個字,就難住啦不但要學習麻將,還要學習文化。沒有文化的員,不是一個好的員。”
陳光華鄭重其事地說“我一定會成為好的員。”
張曉儒問“鎮自衛團已經成立了黨小組,自衛團隊員的思想,轉變得很快。警備隊的工作做得怎麼樣了你的組織能力,我是很看好的。”
陳光華說“警備隊的情況,要比鎮自衛團複雜些,畢竟,上面沒有人替我撐腰。我們與其他人的接觸,得特別謹慎,不能讓人察覺。當然,也不是沒有成績,我們也發展了十來人,其中有三個人,表現積極,可以爭取入黨。”
張曉儒說“除了發展其他人入黨,更要發展我們淘沙村的人入黨。有了黨員,再成立黨小組。我們要爭取更多志同道合的同志一起,才能更好的打擊日寇。”
李國新突然說“我覺得,喬子清可以作為發展物件。”
喬子清與李國新在新街時常有接觸,在淘沙村時,喬子清就知道了李國新是什麼人,蔣思源死後,他工作積極『性』非常高。
在新街榨油廠的建設中,喬子清經常協助李國新的工作,多次表示,願意為黨做更多的工作。
張曉儒緩緩地說“除了喬子清,喬再生也可作為發展物件。”
李國新笑著說“兩父子同時入黨,以後必成一段佳話。”
張曉儒說“喬子清和喬再生就算同時入黨,他們之間不得發生聯絡,喬子清是新街黨小組的成員,喬再生是七零五支部的成員。”
雖然很殘酷,但為了組織安全,不得不用這樣的手段。
李國新點了點頭“喬再生在三塘飯館當夥計,不但可以成為情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