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藤茂夫回去時,他悠然自得地躺在差車裡,翹著二郎腿,想著以後在三塘鎮能種植幾百畝,甚至上千畝大煙,心裡那個美啊。
這些低賤的支那人,等他們種了大煙,吸上大煙後,就永遠要被自己支配了。
種大煙不但有高額的利潤回報,最重要的是,能控制更多的支那人,這才是軍方支援自己的理由。
用武力開路,有的時候不如用大煙開路。
清朝時,英國人用鴉片,開啟了中國的大門。
現在,輪到大日本帝國,用大煙控制中國的老百姓了。
到七里溝的大長坡時,車伕和保鏢,不得不下來推車。
佐藤茂夫非常胖,他又不可能下車,大車想上坡,必須前面有騾馬拉,後面有人推才行。
雖然速度慢了下來,但也算平緩,搖搖晃晃的,令他昏昏欲睡。
“砰砰!砰砰!”
佐藤茂夫快睡著時,突然被幾聲槍聲驚醒,差車也往後退了幾步才停住。
探出頭一看,車伕跪在車前瑟瑟發抖,而他的兩個保鏢,已經倒在車後。
要不是他們卡在車輪下,差車往後一退,非倒進溝裡不可。
佐藤茂夫看到三個臉上烏黑,一人手裡拿著短槍,一人手裡拿著衝鋒槍,還有一人手裡拿著長槍,三人的槍口都對著自己。
他嚇得渾身一顫,這是遇到打劫的了。
以往遇到中國人,佐藤茂夫都是趾高氣昂,他是日本人,在中國就要高人一等。
可現在,他雙手連連作揖,用半生不熟的中國話陪著笑說:
“諸位好漢,我車上的有錢,你們儘管的拿走。以後只要缺錢的,隨時可以來長治找我,我是佐藤茂夫,絕不會讓你們失望。你們放了我,就是拿到一張長期飯票。”
“砰!”
回答佐藤茂夫的,是拿槍的那人,他抬手就是一槍,正中佐藤茂夫眉心。
車伕跪在車前,不停地磕頭:“好漢饒命,好漢饒命。”
“趴在地上,雙手抱頭,閉著眼睛。”
車伕馬上照做,他感覺有人進了車裡,過了一會,車裡的人又跳了出來。
又過了一會,旁邊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然後只聽到越走越遠的腳步聲。
車伕不敢睜開眼睛,只是將耳朵趴在地上,聽不到腳步聲後,他才敢爬起來,小心翼翼地看著四周,那些強人已經不見了。
此時,他注意到地面和車裡,佐藤茂夫倒在車上,身上的衣服和皮鞋都不見了。
卡在車輪下的日本保鏢,早就斷了氣,車伕嚇得車也不要了,趕緊往縣城跑。
陳國錄輕聲說:“連長,那車伕往縣城方向跑了。”
張曉儒輕聲叮囑著說:“不管他往哪個方向跑了,趕緊回去。”
李國新說道:“加快腳步,抄小路回去。”
張曉儒一邊快速走著,一邊說道:“老李,跟你商量件事,昨天晚上割的被複線,能不能拿給魏雨田?”
李國新蹙起眉頭:“拿給魏雨田幹什麼?”
張曉儒說道:“這可是雙棠別動隊的功勞,不應該讓他給請功嗎?之前抗日遊擊總隊慌報軍績,把我們在神婆溝伏擊日偽的戰績,安到他身上,結果上面又是勳章又是獎金的,光是錢就有幾千元。”
李國新有些動心,喃喃地說:“幾千元?要是把今天的事,也安到雙棠別動隊身上,那會怎麼樣?”
張曉儒說:“那更好啊,但這是我們的任務,上級會同意嗎?”
李國新笑著說:“只要你能搞來錢,組織上就不會在意。我們共產黨人,什麼時候講究這些形式了?”
張曉儒笑著說:“陳國錄,聽到了沒有?這下你可是連立兩次新功,我估計,你這個少校別動隊長,得升為中校,甚至有可能是上校。”
陳國錄不以為然地說:“管他什麼校,對我有個球用。”
張曉儒笑著說:“那可不一樣,你當了中校,陳景文和張榮生怎麼也得是個少校了吧?下面就得是上尉、中尉和少尉,這些軍官的薪水,每個月都不少啊。你們和敵人作戰,還會有各種補償,這些拿來買糧、買布、買藥不好嗎?”
陳國錄忙不迭地說:“對,我要是上校的話,他們每個人也都能漲一級薪水了。”
張曉儒說:“國民黨的錢,不要白不要,只要我們不裝進口袋,全部拿來抗戰,不管拿多少,都沒問題。”
三人是分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