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魏雨田住到家裡後,陳國錄中午都會回去,名義上是午睡,實際是給魏雨田送飯。
與張曉儒商量後,陳國錄萬分焦急,但還是等到中午,給魏雨田帶了張餅就回了家。
陳國錄一進門就焦急地說:“魏先生,出事了。上午張曉儒開會,晚上在街上布控,準備盯你。”
魏雨田正要吃餅,手一鬆,pn 0,'a”1掉到了地上,驚愕失『色』:“張曉儒怎麼知道我到了這裡?”
陳國錄伸手撿起餅,拍了拍上面的灰,遞還給魏雨田:“日本人得到了情報,讓他盯著你,把我和彭處長『摸』出來。”
魏雨田推開餅,更是奇怪:“日本人是怎麼知道的?”
陳國錄搖了搖頭:“張曉儒也不知道,我懷疑是彭處長那邊出了問題。”
魏雨田言之鑿鑿:“不可能!彭處長如果出了問題,我們早完蛋了。”
陳國錄輕聲問:“如果是彭處長身邊的人出了問題呢?”
魏雨田頓時猶豫了:“這個……”
他知道,劉子珍跟著彭太守的時間並不長,以前他去茶衝村找彭太守,劉子珍還沒跟著彭太守。
魏雨田在敵後也有兩年多了,任何異常都會引起他的警覺。
自己的行蹤,除了陳國錄外,只有彭太守和劉子珍知道,陳國錄和彭太守不可以出賣自己,最大的可能,是劉子珍。
陳國錄沉『吟』道:“魏先生,我覺得從現在開始,必須馬上啟用假檔案。如果我的名字洩『露』,也將是蔣洪泉的代號。如果沒洩『露』,以後蔣洪泉就是我的代號。”
這是張曉儒與他商量的補救措施,如果日本人知道了“陳國錄”的名字,也將是蔣洪泉的化名。
魏雨田鬆了口氣:“沒錯,還有辦法挽救,幸好當初建了兩套檔案。”
陳國錄說:“要啟動這個計劃,得跟彭處長商量才行。”
魏雨田說:“我晚上過去一趟,商量好後連夜離開。”
陳國錄說:“不,今天晚上你留在這裡,明天我與彭處長直接聯絡。”
今天晚上魏雨田只要出現在鎮上,就會被盯上。
三塘鎮總共才兩條街,張曉儒安排了人連夜布控,不管魏雨田怎麼隱蔽,都會被發現。
陳國錄與彭太守聯絡,就要方便得多。
劉子珍每天上午都會出門,她出去後,陳國錄帶著張榮生,以調查為名,主動上門。
彭太守看到陳國錄,眼睛瞪得跟銅鈴似的,愣了一下後,還是馬上請陳國錄進去了。
走進去後,張榮生在門口警戒,陳國錄急切地說:“昨天晚上,張曉儒在街上布控盯魏先生,要把他的上下線都『摸』出來。彭處長,咱們的訊息洩『露』了。”
彭太守驚詫地說:“張曉儒從哪得到的訊息?”
“日本人給的。”
“日本人怎麼會知道?”
“這正是我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我和魏先生都覺得,訊息可能從你這邊走漏的。”
彭太守張大著嘴,如果說訊息洩『露』的話,只有一個可能:“我這邊怎麼可能?……你是說……劉子珍?”
陳國錄說:“此事彭處長更有發言權,我只想知道,你在她面前提過我的名字嗎?”
彭太守篤定地說:“沒有,肯定沒有!”
“那就好,我想,從現在開始,正式啟用假檔案,以後談到我,都用‘蔣洪泉’這個名字,至於雙棠別動隊的名單,你那裡也有。”
彭太守突然說:“除了這邊外,還有其他渠道可能洩『露』情報嗎?劉子珍一直在我軍控制區,實在無法想象,她會跟日本特務牽上關係。”
陳國錄提醒道:“據說,田中新太郎以前經常能獲得第8師的情報。”
彭太守突然想到了什麼:“劉子珍以前……”
劉子珍以前是師部參謀處長的女人,那個處長死後,兩人才勾搭上。
陳國錄說:“處座,我得走了,合適的時候讓魏先生與你見一面。是不是劉子珍洩『露』的情報,很快就能知曉。”
彭太守叮囑道:“告訴他越快越好。”
如果劉子珍真是日本特務,自己的身份早被日本人掌握,魏雨田要轉移,自己更得轉移。
彭太守並不傻,只是之前被美『色』矇蔽了雙眼。
雙棠別動隊是他能否東山再起的資本,自己的安全,更是天大的事。
張曉儒在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