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生軍推著腳踏車剛從大門出去,姐弟倆騎著一輛腳踏車回來了。
“爸,你幹麼去?”白芳雲看自己老爸換了一身新,騎上這個月新買的腳踏車從門前坡上下來,趕緊問一聲。
“去城裡接你倆…永新,你臉咋了?”當爸的一臉驚慌。
永新鼻青臉腫,衣服襟子上血紅一片。
他躲在姐姐身後,進村子的時候不讓村裡人看見。
“爸,你看他惹的事,還不是跟一幫混混打架,我趕緊把他領回來了,念什麼書,念不成了。”
秦川聽到外面表妹說話,說永新表弟在城裡跟人打架,趕緊從屋裡出來。
“川哥?小芳?”
姐弟倆嚇一跳,要知道川哥今兒拉著小芳姑娘來自己家,就不回來。
現在給川哥和小芳怎麼解釋,放暑假了,不回家,在城裡跟街上混子打架,這叫什麼事。
“永新,你怎麼回事?”
秦川貼到表弟跟前,看清楚了他的樣子。
“川哥,他們等在李老師家院子前面,我都不知道怎麼回事又被他們打了。”
秦川眼神一沉,聽永新口氣他經常捱打?
在景寧縣城?
打你的人不知道你白永新是景寧秦總表弟?
張小芳和顧秀秀跟在川哥身後跑出來。
張小芳“呀”一聲驚呼,滿眼驚恐。
白永新嘴裡抱怨:“川哥你怎麼把小芳領來了,你看我這樣子怎麼見她。”
鼻青臉腫,能和姐姐騎一輛腳踏車跑回來,說明問題不是太嚴重。
可被小芳看著,少年覺得自己形象大打折扣。
這讓秦川一肚子不理解,景寧縣城裡,有人敢半路堵截秦總的表弟打架,不想活了是不是?
“芳雲,到底怎麼回事?”
“川哥,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永新這個樣子跑我跟前,說讓我帶他回家算了,在李老師跟前補什麼課,以後天天挨他們揍。”
秦川更疑惑:“永新挨誰天天揍?”
白永新進屋裡,洗臉換衣服,坐在廚房飯桌前,張小芳遞給他半個西瓜用勺子挖著吃。
外面院子裡,秦川安慰二姑和二姑夫,不要緊張,沒什麼大不了,這事你們當爸媽的先別追問,表兄弟之間溝通起來更方便。
二姑夫聽小川話,進上房屋等著。
秦川轉身進廚房,聽見張小芳悄悄問:“你老實說,是不是魏保中他們一幫人打你?”
白永新滿臉沮喪:“不是他們還能是誰,他們等在李老師家院子前面巷子裡,就等我出來,你別告訴川哥,我還是要念書。”
秦川聽的清清楚楚,揭開門簾進去。
“為什麼不告訴我?”
猛突突這一問,嚇白永新一跳。
“景寧縣城大街小巷,還沒人敢欺負我秦川的表弟,你今兒給哥說清楚,怎麼回事?”
“川哥,我跟他們說了,我說我是你表弟,他們不信,他們說我如果是你表弟,我幹麼返回學校唸書,他們說見我一次打我一次。”
秦川還是聽不明白。
張小芳給川哥解釋,說清楚了個八九成。
魏保中是他倆初一的同學,是他們班的混子,初二上學期被學校開除了。
白永新跟張小芳坐初一同桌的時候,就被魏保中欺負過來欺負過去,說你白土塬鄉下小子,憑什麼跟小芳坐同桌?
到上初二的時候,張小芳也不念書了。
魏保中也不念書,在街上混,看見白永新就想欺負一頓。
這段時間,在街巷裡,魏保中不知道從誰嘴裡聽到訊息,說白永新拴了個媳婦就是他們一塊念初一的張小芳。
魏保中氣不過,截住白永新,說你小子還真把咱班花搶走了?
你還敢來城裡學校唸書?
然後白永新就挨一頓揍。
白永新說他是秦老闆表弟,是秦老闆讓他和小芳姑娘好上的。
那幫街混聽過秦老闆的名聲,哪能相信秦老闆就是景寧秦總。
更不相信景寧秦總就是白永新表哥。
這件事的來龍去脈瞭解完,秦川白一眼表弟,瞧不起他。
第一次捱打,你就該還手,把魏保中往死揍,你認慫,下次挨的更重。
“行了永新,下學期你別去城裡唸書了。”
白永新以為川哥不讓他上學了,滿臉驚恐:“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