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我媽我姐不知道吧?”白永新眼神裡是一抹擔憂。
“她們不知道,我來看一眼你就行了。”
白永嘻嘻笑,眼神裡看錶哥滿是感激。
秦川嘴上說話,手底下撕一個雞腿給他遞過去,眼神裡很疑惑,高局說他受傷不嚴重,頭上怎麼纏著一圈一圈白紗布?
“表哥,從昨晚住進醫院到現在,我就喝了兩碗粥一個饅頭,餓死我了。”
從川哥手裡搶過燒雞,他一頓猛吃差點吃完。
“慢點吃,沒人跟你搶。”
其實秦川心裡很無奈,不知道是訓他還是誇他。
你小子就這麼聽川哥話,我說讓你自己解決問題,你就把人家打的住進了重症監護室?
“哥,其實我沒那麼嚴重,沒必要躺醫院裡,我完全能回家,可大夫非要我住著,說我得了腦震盪,要住十天……”
“噓!別說這種話,讓你住十天你就住十天,別胡思亂想,有誰來問你什麼情況,你就說腦子疼眼睛花,說不定要做開顱手術什麼的。”
自己手底下的財務主管做了開顱手術,他想起來嘴裡胡謅。
白永新很疑惑,好好的,為什麼醫院要他住十天院,這會兒川哥也這麼安頓,那他就老實在醫院住著。
他這會兒要不躺病床上跑回家,警察就把他逮局裡關十天。
秦川眼角餘光看隔壁兩個床位是老太太和大媽,迷迷糊糊的睡覺。
靠近一步悄悄問:“你用毛巾包住石頭這一招誰教你的?”
“哥,我們同學打架就用這一招,毛巾包住石頭綁在手腕子上,掄起來不脫手,還打不到要害處,我等他們喝酒喝醉掉了,打不過我,我才衝上去的。”
秦川明白了,這小子等機會,就等他們一個一個喝醉身子軟掉,再撲上去照魏保中腦袋上掄石頭。
“表哥,我厲害吧,我一個人打的他們八個東倒西歪,他是魏保中呀,學校裡誰都不敢欺負他,這下好了,學校誰也不敢欺負我了。”
秦川哼一聲,魏家人咬著不放,高林祥胡亂和稀泥,你小子得關幾年,念個屁書。
“表哥,我想好了,現在沒人敢欺負我,我還是在城關中學念初三吧,我就不去大坪村了。”
這事秦川不答應:“不行,下學期你必須在村裡初中念初三,別想在城關中學欺負人當混子。”
打敗了魏保中,白永新覺得他是城關中學老大。
迫不及待趕緊開學,讓學校裡其他學生看看。
自己心裡想什麼,舅舅家表哥竟然一清二楚,這讓白家小夥有些沮喪。
正說著,門口站著一個面熟的板寸男子,朝裡面喊了一聲“秦老闆”,點頭讓秦川出去說。
秦川想起來了,他是高局手底下的李隊長。
兩個人站在樓道拐角處說話。
“李隊,你這是監視我表弟,怕他跑了?”
“秦老闆,是高局特意囑咐的,讓我們三個輪流看好白永新,不是怕他跑了,是怕魏家人來這兒鬧事。”
表面看是監視白永新,實際上李隊是保護他不被魏家人攪擾。
“他們找來了?”秦川問。
“沒有,我也奇怪,他們怎麼沒找來。”李隊微微皺眉,看一眼病房裡面,悄聲嘀咕,“秦總,魏家那小子有那麼嚴重嗎,根據我處理現場的情況,魏家那小子很清醒,流鼻血把臉糊掉了而已。”
“你的意思魏保中沒必要在重症監護室。”
“根據你表弟的供述,他手底下壓根就沒使太大勁,反正兩個人拉到醫院,魏家那小子就到重症監護室去了,我和高局沒見到人。”
聽著李隊的解釋,秦川覺得是有些不正常。
心裡清楚,魏家人不找白永新,是等著秦總出面。
人家不屑找白永新計較事情,不管要錢還是法辦打人者,他們都奔著找秦總談。
高局說他在中間牽線,今天晚上和魏保中爸媽在景寧飯店坐一下,吃飯的同時直面這件事。
去景寧飯店之前,秦川先來看看錶弟。
李隊長臉上很憂愁的表情。
“秦老闆,高局不方便親自來這兒跟你說話,有些事情他讓我跟你溝通。”
秦川腦子裡想,刑偵隊的李隊能跟自己溝通什麼。
“魏保中那小子要是死了,這事兒就麻煩了,再怎麼說,你表弟不能打死人啊。”
“我理解,魏保中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