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學義臉上吃驚的同時還有一抹失望。
想見他的人還有侯耀祖,另兩個不認識的小年輕,一看就是他們帶來陪酒的小跟班。
還以為有以前的哪個高位!領導。
景寧貨運隊長有些後悔跟著汪旺來銅城市。
從景寧飯店一個包間轉到銅城商廈飯店裡的這個包間,李學義感覺跟他們交往沒什麼意思。
侯耀祖是什麼人,李學義清楚的很。
景寧秦總把他的一棟三層樓拆掉,不但沒給他賠償款,聽銅城領導們說,繞著彎兒,秦總還從侯耀祖手裡拿走了五萬塊。
也就小川兄弟有這種本事,把人家樓拆了還讓人家掏錢。
“來來,李老闆,咱幾個難得坐一塊喝酒,我們敬你,都是銅城的兄弟,小胡小周想跟你學車。”
小胡趕緊站起身,雙手給李學義敬酒,嘴上樂呵呵:“義哥,三年前咱就認識,你跟了秦總做事,跟李豔結婚後,咱就不來往了。”
小周也給李學義敬酒,說一樣的意思:“義哥,你跟了秦總後,就不理我們這幫兄弟了,真沒想到今晚我們又聚在一起了。”
這一提醒,李學義想起了他倆。
三年前一起街上混的哥們。
跟了小川拼事業以後,再沒跟他倆有來往。
看明白了,這兩位以前的街混現在跟著候耀祖。
汪旺伸手示意,讓站起來的兩個人又坐下。
“小胡小周,坐下說,你們和李老闆都是以前的兄弟,沒什麼不能說透的。”
很明顯這一桌菜是汪旺掏錢請客。
汪旺看侯耀祖一眼,提醒他:“侯主任,你也給咱兄弟敬一盅吶,人家是景寧秦總的人,是你請人家過來的。”
侯耀祖跟李學義打了招呼後,坐下看其他人給李學義敬酒半天沒說話。
汪旺這一提醒,他才端起酒盅,也站起身:“來兄弟,我敬你一盅。”
李學義抬起眼,淡然一笑問:“侯主任,你比我大十歲,你是五一街市場的管理主任,你敬我什麼?”
這麼一問,李學義以為侯耀會不好意思。
都是千年的狐狸,耍什麼聊齋心眼?
這會兒咱幾個人聚在一起,心裡都在想什麼相互不清楚嗎?
敬酒,敬什麼敬?
你們拉我過來,不就是看我笑話的麼。
你們想讓我站你們那邊對付我小川兄弟。
我李學義能看不出來?
還給我敬一盅,去你們的敬一盅。
一個汪旺,一個侯耀祖,兩個銅城商廈小跟班,都被景寧秦總整的不能活,還想把我拉過去?
“汪總,侯主任,有話直說,別來這一套。”
汪旺樂呵呵:“李老闆,你老婆孩子被秦總搶走了,你心裡不自在,你沒必要對我們幾個這般口氣吧?”
李學義看他們一個一個臉色,他們對自己都是嘲諷。
心底裡,想把他們一個一個掐死的衝動差點壓抑不住了。
李學義跟他們不想有好口氣。
“怎麼著汪總,見縫子插針,想讓我跟你們攪在一塊,對付我小川兄弟?”
“你們哪隻耳朵聽到我兄弟把我老婆孩子搶走了?哪隻耳朵聽的?”
“我老婆孩子去她親弟弟家住幾天有什麼問題?”
汪旺一臉疑惑:“你老婆親弟弟?”
李學義哼一聲。
“李豔的親弟弟李青在大坪村教書,她當姐姐的去待幾天,照顧懷孕的弟妹,有問題嗎?”
前天晚上,李青開小川的小車接走了李豔母子。
訊息傳進這幫人耳朵裡,成了小川搶走了李豔母子。
李學義猛一下意識到,李青小梅安頓在大坪村教書是多麼重要。
汪旺眼神裡果然是驚疑,趕緊辯解。
“不是不是,李老闆你誤會了,我們不是要對付秦總,我們想跟你合作做一筆生意。”
“不就是對付我兄弟的生意嗎,想讓我幫你們從他手裡搶錢,汪總,幫你搶回來六十萬?侯主任,幫你搶回來五萬塊,我說的沒錯吧?”
汪響和侯耀祖面面相覷,真沒想到李學義說這種話。
“李老闆,話別這麼說,我沒想著從秦總手裡搶六十,誰敢從他手裡明大明搶錢,誰只有死路一條,那小子手裡有一把手槍,敢殺人,我們都知道。”
李學義氣哼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