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新安縣領導原路返回,很晚了張春才回村裡。 他表面看唉聲嘆氣,實際上內心飄的不行。 “川子,你說的沒錯,我轉了一圈新安縣的菜鋪,最好的黃瓜青椒零售價才兩毛錢,你想地頭價是多少,這下他們賠大發了,可韭菜一斤五毛,一搶就完了,奇了怪,啥菜貴啥菜好賣,人搶著要。” “哦?這還不到十二月,韭菜的零售價都有五毛錢一斤啦,太貴了吧?” 王總說的對,到了這個時間點,秋末冬初的最後一茬韭菜存貨消耗完了。 景寧縣第一茬韭菜也鏟完了,張春看的各個菜店有韭菜賣,是他們縣各處棚子裡稍帶的一些,量不多,供不應求。 情況比預想的要好許多。 再過二十天,黃瓜青椒這兩樣菜三分錢在地頭裝都裝不完,運能跟不上,外面市場打不開,只能在銅城市範圍爛大街。 新安縣要有一個貨運公司,有十幾輛車,能跑西京跑北疆,新安縣的蔬菜也不至於三五分錢一斤。 張春這半天還有一個想法,趕緊給侄兒說:“有沒有這個可能,咱趁那幾樣菜價格低收來一大批存在大窯裡,等他們的菜棚收拾掉,咱再運出去賣,四月五月,猛一下大賺一筆。” “春叔好想法,這才跑出去了一天就想到了這一點,咱肯定要幹這一票,要不然我花大力氣挖五孔大窯幹什麼。” 侄兒的誇讚,讓張春不好意思的很。 “川子,我就知道你會搞這一手,咱有五孔大窯,存青椒能存一個月保鮮,我再跑兩天,其他縣區看看,時間掌握好,保證賺一筆。” “不用,春叔,沒必要去其他縣區轉了,等到翻過年的三月,就只收新安縣的青椒,兩百五十個大棚的青椒夠咱儲存了,到了四月五月青黃不接,咱賣高價。” 張春嘿嘿笑,腳底下飄忽忽回家吃晚飯。 他往桌子上一坐喊一聲:“文春,趕緊上菜,餓死了,我跟你說。” 文春對他是嘲諷:“開個新車忘了自己是誰,自己老婆都不理了?” 張春抬起臉:“啥意思,我啥時候不理你了?” “我和文巧一塊從鄉上返回,走在路邊,你看都不看我倆,忽一下就過去了?” 文春生了一路悶氣,他這開上小車才幾天就不認自家老婆了,這還了得。 張春一想,前面那會兒往回走,從鄉上出來,看見路邊一堆人給他讓路,都是附近村子去趕集的人,沒看見有自家老婆呀? “你跟那些人走在一塊?” “我跟文巧走在一塊你也沒看見?”文春氣呼呼。 “真沒看見,你是不是跟他們一樣戴著紅圍巾捂著口鼻?” 文春瞪眼,菜碟子飯碗端桌上。 “你戴著紅圍巾捂著口鼻我怎麼認識你,開車子要目視前方,不能左右看——你沒說你今天要去趕集呀,你早說我就拉上你了嘛。” 文春並不是趕集買東西,文巧接到建文訊息,說鄉上的氣功大師來了,讓她帶上姐姐上去了解一下,她看小崽守鋪子,哪能上去看,就讓姐姐文春上去看看。 吃過了飯,收拾掉了鍋灶,文春給男人說練氣功的事。 “咱棚子裡韭菜過半個月才割第二茬,川子家三胞胎有保翠姑娘一天到晚照顧,我就想著趁這個間隙把身體調節一下,是建文安排的,讓我跟著李大師練氣功。” 張春喝飯後茶,聽到這話眼睛瞪大:“咱鄉上也有教氣功大師了?” “有了,前天從蘭城來的,叫李保紅,可厲害了。” 張春聽出來了,李大師從蘭城來,先去找的秦書記報批,秦書記同意了他在土高鄉教氣功。 今年十月過來,聽拉貨司機們說,蘭城有一個氣功大師叫李保紅,是從京都過來的。 他一發功,閉著眼睛能嗅出信封裡的字,還能從蓋著蓋子裡的瓶子裡取出藥片,這邊點一堆火,他老遠發功就能滅掉。 這可不是虛傳,文春今天 趕集,看見他在集上發功表演,圍了那麼多人。 “我這腰疼的毛病年年犯,他說我跟著他學十天氣功就好了,我想學十天。”文春一臉期望。 張春不相信的口氣:“李大師跟你親口說的?” “當然是跟我親口說的,建文帶我過去的,我先練十天,要是效果好,我讓園園和文巧都練氣功,生過娃的女人誰沒有個大小毛病,一練什麼毛病都沒有了。” 張春愣怔半天,李保紅大師真來咱們鄉了? 怎麼有些不相信。 “行,我明天一早送你上去,中午做飯的時候再把你接下來,只要你練的腰不疼了你就好好練。” 文春這才高興的臉上有了笑意。 就怕男人罵一句,練什麼練,氣功那玩意兒誰想練成就能練成麼,人家收錢收的肯定貴。 沒想到自家男人一口答應,也知道疼自己老婆了。 肯定園園教的。 夫妻倆睡覺時又談了大半夜練氣功的事兒。 文春決定從明兒開始好好練功。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