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圓圓和玲兒都在家,她倆護著三個孩子在院裡踉踉蹌蹌亂跑。 小豆竄過來竄過去,把自己累的吐狗舌頭。 秦川一推門,看到這個情景。 心裡一暖,蹲下身抱住先撲過來的三寶。 大寶二寶稍稍遲疑一下才撲過來讓爸爸抱。 秦川決定天王老子嫁女兒也不去了,在院裡陪三個寶玩兒,玩累了哄他們睡午覺。 “我以為你去城裡給豔姐兒子代滿月去了。”三個寶睡著了,周園園給自己男人說一句。 “媳婦,你知道豔姐在景寧飯店給兒子代滿月?” “中午那會兒,莎莎姑娘打來電話說的,說安排在明天,明天是五一節嘛,上班的人都放假一天,好安排酒席招呼大家。” “是王莎通知你的?”秦川臉上眉頭微皺,事情有些不正常。 或許到了晚上,豔姐或者義哥會打來電話說一個小時。 一個下午過去,沒有城裡來的通知。 周園園想去看三娘,秦川開車子帶文春和周園園去衛生院看了一趟。 女大夫說這三天時間別讓你們大坪人一個一個去衛生院,三天後文巧出院,回了大坪村你們想看了看去。 又回到家裡,秦川隨口問玲兒:“沒接到豔姐通知麼?” 無論如何,秦川認為趕明天之前,豔姐本人會主動給自己通知一聲。 玲兒留在家,除了做晚飯,主要等著接電話。 “沒有豔姐電話,哥,也奇怪啊,豔姐既然安排了明天中午在景寧飯店擺桌,別人叫不叫不說,肯定要叫你啊,可到現在還沒電話,我感覺不正常。” 玲兒都感覺來了氣氛不正常。 秦川眉頭緊緊一皺,有很不好的預感。 不是豔姐不給小川通知,是有人阻擋不讓她給大坪人給通知。 秦川站在電話跟前,給平安院撥過去,王莎這會兒還在辦公室。 姑娘聲音很激動:“喂,川哥,我剛要回家的。” “莎妹,我問你,豔姐給她兒子代滿月,確定安排在明天中午景寧飯店?” “對呀,川哥你肯定要來啊!” “豔姐從出月到現在沒來過平安院麼?” “沒有,川哥你明天下來,有些事兒我給你當面說。” “好,你先回家,我明天早上下去找你。” 秦川掛了電話。 沒接到豔姐通知,只有一個解釋,這四十天時間裡,她窩在婆婆家沒出來過。 男人臉上的疑惑被小媳婦一眼看明白。 “川子,你是擔心豔姐不好麼?” “有點兒,她和李學義一起過婚姻生活後,不怎麼在婆婆家屋裡待,可這次一待就是四十天不出來,不是豔姐本人性子。” 周園園也有這個感覺。 “豔姐是不正常,我不是在平安院待了兩天麼,我給豔姐送了兩頓飯,她臉上很憔悴,看上去心裡裝著事兒,可她說沒事,是這段時間生孩子折騰的。” 秦川點頭:“你還想留下照顧她幾天,我不讓你照顧,我們才回來的。” 說這個話,秦川在炕沿邊走來走去。 猛然想起王莎說的一個事,她說豔姐疼痛難忍的時候,喊“老大”,喊“小川”。 麻煩在這兒! 王莎說是她當護士的閨蜜告訴她的,王莎又說她不會告訴任何人。 這段時間,李學義沒跟自己說過話,他帶著二十幾個年輕小夥學貨車駕照,再忙,也不至於忙到不來村裡跟川哥說一聲他老婆生孩子的事兒。 “園園,看好咱三個寶,明天一早我就去平安院裡,我把這事兒要挖清楚。” “嗯,我就是覺得豔姐和義哥身上不正常,你趕緊下去看看。” 秦川覺得這一夜最難熬,心裡裝著事兒睡不踏實,老是睜眼醒來。 天一亮,顧不得吃一口早飯,小車從自家大門口衝了出去。 半個小時後,到了平安院鐵大門口,朝裡面喊:“張叔,開門了!” 看門的張叔從門房出來,拿鑰匙開鐵鎖子,嘴裡問:“秦老闆,今兒咋這麼早呀?” “今兒李豔給兒子代滿月,我早點來看有沒有什麼忙的。” “秦老闆,咱真要搬過去了?”看門老張笑著問。 “搬過去?搬哪兒?”秦川一臉疑惑看在他臉上。 一臉更疑惑的是看大門老張:“搬縣府旁邊的辦公樓啊,這個院子要拆的,去年就要拆。” 去年是要拆,本來要搬到紡織路街鋪,但李書記說平安院再留一年,到了今年年底,正規辦公樓建好後,平安貿易再搬過去。 大家是等新辦公樓建好。 從去年八月建到今年六月,一棟五層高的商貿樓在縣委辦公樓後面建起,就是平安貿易的新辦公樓。 可看門張伯說要搬到縣委旁邊的二層舊辦公樓上。 那棟辦公樓是原縣委書記黨向上手裡建的。 是劉進明、王勝利他們的地盤,他們跟平安貿易對著幹,搞陰險手段,去年倒掉了。 那些人這會兒還在裡面踩縫紉機。 給李豔的心性,不可能把平安貿易辦公點搬到那棟辦公樓上。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