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婦兒,你給咱娃收拾幾件換洗衣服,咱一家明天早上去平安院,住七八天。” 媳婦兒從張旺家看完熱鬧返回,秦川給她安頓這個意思。 周園園能理解。 縣城平安院裡現在有親媽有親二姐,盼著她帶著三個孩子下去住一些日子。 李豔更希望老大在身邊給她坐鎮,有些莫名其妙的人來院裡跟她交涉一些麻煩,李學義不在身邊她有些招架不住。 “玲兒也跟著下去嗎?”周園園小心問過來。 “玲兒不去,她是春嬸兒媳婦,她一天到晚就想待在春嬸家,心裡哪有哥哥嫂子。” 玲兒從外面跳進屋裡,瞪眼睛:“瞎說什麼,我哪有一天到晚在春嬸家,我從旺叔家回來的。” 周園園趕緊安慰她:“你要去平安院也行,家裡給春叔春嬸操心。” 玲兒想了一下,覺的自己家還是要自己留下操心。 “嫂子,我還是留下吧,春嬸要幫三娘看雜貨鋪,三娘守在鄉上三叔跟前要做飯,三娘是擔心三叔跟那個王露露眉來眼去。” 秦川心裡一緊,拽一把玲兒問清楚:“誰跟你說三叔跟王露露眉來眼去的?” “三娘說的,不信你去問三娘。” 玲兒抱著三寶玩去了。 秦川心裡想,三叔你敢跟王露露眉來眼去,你侄兒我第一個不答應。 答應了給三叔搞一輛有機房有車兜的小皮卡,話給義哥說明白了,不知道為什麼幾天過去了沒反應。 秦川想起拉菜司機昨晚說的話,上一趟跑西京,三輛車子在半道被一幫人堵住要錢,李學義掏了兩千塊錢擺平了。 這事兒李學義沒跟老大說。 這段時間,車隊跑西京送菜拉貨,李學義要親自跟車,他怕出事。 秦川不明白義哥是怎麼想的,他親自跟車就不出事兒了? 先給豔姐撥過去一個座機。 是王莎接的:“喂,川哥,你在哪兒呢?” “我在哪兒還能給你打電話?豔姐不在院裡嗎?” 王莎嘴上樂呵:“我的意思你在家還是在你們村委打電話,豔姐回去了,說和李書記有要緊事商量,她說明天去村裡親自找你說。” 秦川想,什麼事那麼要緊,李豔親自跑來大坪村。 “喂喂,王莎,告訴豔姐,明天不要來村裡,哪能讓她跑來找我,我和我媳婦我三個娃都下去,你把我屋裡火爐生暖和。” “真的呀川哥,你明天早上就來了?太好了,我這就告訴豔姐。” 那邊掛了電話。 周園園問:“是豔姐嗎?” “是王莎,她盼著咱一家下去,她喜歡孩子。” “她是單身?” “嗯,不知道有沒有男朋友,媳婦你問這幹啥?” 周園園收拾孩子們的換洗衣服,紮好兩個包,腦子裡想單身姑娘們圍著自己男人嘻嘻哈哈,自己心裡好像也不好受。 張春和秦建文一塊進院裡時,秦川準備拉燈泡睡覺。 “三叔,我聽說你跟你身邊那個王露露眉來眼去,惹的我三娘不高興,是不是真的?” 秦建文要跳起來:“誰給你瞎說的這種話,人家女幹部看我一眼,我還不讓看?” 秦川就這麼來一句嚇唬,王露露李露露看三叔,哪能管的著。 “你倆找我幹啥?”侄兒又問。 再去張旺家肯定不去。 “我倆就是跟你說一聲,楊大夫讓保中開著貨車送上去了,你再不要操心。”張春忍著想笑出聲的衝動解釋道。 “送去就送去,還要給我說?對了春叔,我給你安頓一下。” 秦川明天一早去平安院要待幾天,村裡大棚蔬菜這一攤子,就交給春叔了。 有小梅和小月幫忙盤賬,春叔手底下松活一大截,村裡和諧繁榮氣氛就靠春叔你維持了。 臘月裡有些傢伙手癢難耐,耍兩牌的心情能理解。 耍個一毛兩毛,輸掉一塊兩塊沒什麼,誰敢十塊二十塊輸,春叔你要想辦法阻止。 尤其羅家灣那幫賭徒,一到臘月就給有錢親戚下套玩牌,他們來大坪村玩,春叔把他們趕出去。 這一番安頓讓張春很不好意思。 “川子,每年臘月羅家灣你舅舅那門人組織一圈人耍賭,他們真來大坪村,我不能趕人家走啊,人家是你舅舅家人。” 三叔也是這個意思:“川子,一幫人是你舅舅家,一幫人是我舅舅家,他們來咱們村,你不招呼也就算了,你還趕人家走?” 秦川嘴裡哼,他們敢招惹咱大坪人耍牌,看我認不認他們是我舅我舅爺。 就怕羅家灣人在鄉上找個門面鋪子,把大坪人拉去輸錢。 他們知道大坪人都是萬元戶,肯定來大坪招惹人。 想起這一出秦川就一肚子火。 張春不能眼睛老盯著大棚蔬菜一天有多少收入,這筆收入你還要能捂住,這才是你當村長的責任。 這個事兒給一個鄉書記一個村長安頓明白。 第二天一早,小車從村委房子門前開了出去。 李豔早早等在平安院辦公室。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