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晚飯的點兒,小車開進平安院。 周園園滿臉驚訝:“你撂下莎莎不管了?她去村裡找你,說給你交接大頭送貨送菜的賬,你咋跑下來了?” 秦川抹一把媳婦腦袋:“有我的晚飯沒?” “你沒說給你做飯。” “隨便吃一碗麵條得了。” 周園園給自家男人下麵條,嘴裡嘀咕:“不是咱自己家,做起飯了總覺得不順手。” “我吃完了咱一家都回村裡,你不能在這兒待兩天照顧豔姐。” “啊?這會兒就回呀!”周園園似乎不樂意。 “咱不能撂下王莎不管了,可你不能待在這兒不在我身邊。” 周園園仔細一想,川子說的對。 王莎說嫂子在平安院待兩天,照顧在醫院裡的豔姐,這讓秦川覺的很擰巴,豔姐生完孩子住院要住七八天不成? 估計是不想回婆婆家裡,故意磨嘰在醫院特好病房不離開。 吃麵條的時候,看周圍沒人,秦川給媳婦說明白自己心裡的意思。 “在醫院裡有她二姨照顧,你提著飯食再去醫院照顧豔姐,你讓義哥家裡人怎麼想,義哥媽媽跟咱不親,她看著你能有好臉色?” 周園園坐在自家男人眼前,聽到這個意思恍然大悟:“怪不得阿姨看我臉上不自在,原來是不希望我給豔姐做吃的。” 想了一下,周園園還是一臉擔心:“那你也不能撂下王莎不管,讓人家看出來你是故意的。” 秦川抬起吃麵條的眼睛看在自己媳婦臉上,實在想不通王莎心裡怎麼想,自己媳婦心裡又怎麼想。 “哎,你是不是想讓我跟別的姑娘好上?” 周園園嚇一跳,男人怎麼猛突突問這個意思。 “什麼呀?我哪能這麼想,可我也不能攔著王莎去找你吧,她是跟你交接賬務,還要看咱村裡大棚,我說那你就去唄,村裡還有小梅劉巖他們,她們在一起玩兒呀。” 秦川覺得跟媳婦再深入討論這件事,會越說越麻煩。 “等玲兒和娃們回來,咱們一起回家。” “周園園猶豫不決的口氣:“真不用照顧豔姐?” “還聽不出來我的意思,你再照顧下去就照顧出麻煩來了。” 今天跟三叔談話,明裡暗裡,秦川聽出來一個意思,李書記對秦家叔侄倆心存忌憚,用農牧局做中介,想把秦家叔侄倆的威望壓下去,想把大坪村的發展遏制一下。 能理解。 說到底,他是站在他是縣委書記的校對考慮問題。 秦建文應該聽他安排,秦總也應該聽他安排,而不是反過來。 說到根本上,和豔姐之間的交情,是利益關係,拋過平安貿易能賺錢,拋過給李豔兩口子有百萬家產,他們之間什麼關係都沒有。 周園園真以為自家男人跟豔姐直接不是親姐弟勝似親姐弟,不是那麼回事兒。 秦家叔侄倆跟豔姐,跟李書記的關係越界了。 得返回來。 要不然,極有可能一夜回到解放前。 玲兒和岳母抱著三個寶,領著小花調紅方芸逛鼓樓區了。 三月底的春天氣候讓人感覺很舒服。 她們有可能回平安院就晚了,吃完飯收拾掉碗筷,一些東西裝車上,秦川說一句:“走了,直接去鼓樓廣場接他們回家。” 看自家男人一臉嚴肅鄭重,周園園不敢說個推辭。 黑色小車往鐘鼓樓方向開去。 景寧縣大街上,有幾輛捷達,有幾輛麵包,還有幾輛小拖拉機,黑色桑塔納轎車忽來忽去,想到這一點,李書記心裡的不自在一天不一天一重。 他依靠農牧局搞一些創收,滿腦子想著給自己也搞一輛小車。 今年春天,秦川一定要給三叔搞一輛帶車兜的皮卡,車子運來了,是李學義運回來的,沒想到被李書記扣下,縣委幹部開來開去。 秦建文悄聲提醒川子:“你別再跟我說開車子的話,我看出來了,李書記不樂意。” 從哪兒開始,秦川再沒提說給土高鄉三叔搞一輛小車的話,摩托車忽來忽去已經可以了。 不管怎麼說,秦川知道自己只是一個私人老闆,跟上面領導作對,自己遲早寸步難行。 自己還沒強大到一個縣委裡幹部聽自己的。 根上就在傳出去的一些風聲,說陸書記和李書記之所以能當上市委書記和縣委書記,就是因為他們身後有秦總。 這個訊號很危險。 從各個鄉鎮搞大棚蔬菜就可以看出來,李書記想擺脫後面有秦總。 接下來,平安貿易這個院子能不能保留住都是危險。 沒有永遠的敵人,只有永遠的利益。 一樣的道理,沒有永久的友誼,牽扯到根本利益,友誼的小船說飯就翻了。 翻了一個年,李向前的位子坐的更穩定,心態更平穩,他就會把眼光往更深一層的意思上考慮。 我是靠秦總上位的,怎麼會有這種傳言。 在這種情況下,李豔跟秦總拉扯的更近,只能是麻煩,拉扯三個孩子的小媳婦怎麼可能看清楚外面的波濤洶湧。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