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郎新娘開始挨桌敬酒,秦川剛走開,他倆敬到了第三桌。 張得美笑嘻嘻:“陳書記,秦總今天給你當司機嘍?” 陳默趕緊解釋:“美子你別誤會,他不是我司機,那輛桑塔納轎車也不是我開,是秦總花了一筆錢買走的,是他自己的車。” 新郎聽得瞠目結舌。 敬完這一桌,他悄悄問新娘:“銅城市的第一輛桑塔納轎車是他買走的?那小子什麼人?” 張得美勸他一句:“他是平安貿易的秦總,我完了給你說,他是什麼人一句兩句你聽不明白。” “我聽不明白?”新郎萬分疑惑。 一對新人轉到秦川這一桌,尚軒臉上表情不咋高興。 給開車小夥抱怨:“你說你是陳書記的司機,讓我誤會。” “尚總,我什麼時候說我是陳書記的司機了?是你認為我是陳書記的司機。” 交淺言深是大忌,隨便喝一盅。 跟來西城有交往的人,遲早出事,也就這個場合說兩句話的交情。 席終人散,泉水市趙總主動過來了,伸出手友好:“秦總,你說要跟我談大生意,吃席還惦記著賺錢,那就談談?” “找個清淨地兒坐下談?” “就這家飯店,去三樓包間,叫你們陳書記一塊?” 陳默不言不聲順著人流已經走了。 秦川轉身叫周援朝:“援朝叔,上三樓,事兒要能跟趙總談妥,咱倆一塊回家。” 跟在小川后面,跟泉水化工集團的老趙談大生意,周援朝很有興趣。 秦川打發玲兒跑車裡取檔案包。 給趙總笑著解釋:“我們大坪農業合作社的資質在包裡,給趙總看明白,我是正正經經跟你談這筆生意。” 坐在了三樓一間包間,剛吃過席,喝清茶就行。 “說吧,秦總,你有什麼生意要跟我談?” 秦川坐直身子。 這筆生意他們壓根不知道在未來幾年意味著什麼。 “宏大棚膜廠給我賣棚膜,今年是兩百五十個,明年就是五百個,我有運能有資產,但我今天談的不是棚膜,是地膜,宏達廠子生產多少我要多少。” 趙雲一愣,抬起眼:“你跟老孫談的搞地膜生產?” “什麼意思趙總?”秦川沒聽懂。 “孫廠長是宏達廠子的負責人,他前天跟我說了,廠子不但要產棚膜,還要產地膜,主要在澆不上水的旱地裡鋪,能保溫抗旱增產增收,難道不是你跟他談的這個意思?” 秦川想抱著孫廠長親一口。 “孫廠長人呢?沒來這兒吃席吧?”秦川問。 “沒有,他很忙,他提的建議我考慮了一下,我覺得行不通。” 秦川心裡一沉:“怎麼就行不通?趙總怎麼想的就怎麼說。” “咱們隴省跟外面比,落後一大截,地膜生產出來,誰敢要?等等看吧,過幾年大家都能接受地裡鋪地膜,知道保溫保墒,我宏達再生產地膜不遲。” 秦川瞪眼,關鍵點就在這兒。 趙總這一句話,讓隴省地膜遲了五年。 五年後外面地膜運進來,大面積鋪展開,他們宏達才開動機器一卷一卷生產。 “趙總,我就是跟你談這事兒的,咱倆籤一紙協議,你先生產一萬卷,我付你一半定金,明年三月我拉貨。” “一萬卷?”趙總很吃驚的眼神,“你一下子能要這麼多?” “一米五寬,一百米長的地膜卷子一萬卷,三月份我要貨,你要生產不出來,你要不賺這筆錢,我再不靠你,我有的是合作方,我先付你十萬定金。” 趙雲一臉笑意。 “秦總的魄力我有耳聞,敢跑西京代理牛仔服裝,敢跑京都申請產品專利,就有能力找別的廠家生產地膜,行,就這麼定了,我石化集團給宏大廠出檔案,讓孫廠長去景寧縣跟你平安貿易接洽。” 這筆生意,雙方心有靈犀,螺絲對螺帽,先達成口頭協議。 趙雲給了秦總的座機號碼,秦總給了他平安貿易的座機號碼。 坐在旁邊的周援朝從頭到尾沒插上一個意思,很不甘心,問一句:“小川,這跟棉紡廠沒關係吧?” “援朝叔,怎麼沒關係,有了地膜,棉花增產一倍。” “哦?那可了不得。” 生意談成,趙雲轉過臉伸手跟周援朝友好一下。 以後電話聯絡。 包間門推開,是美芳姐妹倆。 張得芳找到人,鬆了一口氣:“秦總,找你半天,看車子在外面停著,知道你沒走。” 玲兒跟在她們姐妹身後鍛鍊的事情,要跟芳姐美姐親口談。 趙雲笑呵呵:“芳總,我跟秦總談好了一筆生意,以後長期合作。” 張得芳臉上微笑:“秦總搞服裝生意賺錢,最終目的是為了搞家鄉農業,趙總你放心,跟秦總合作只又賺錢,沒有別的麻煩。” 趙雲哈哈笑。 都是大忙人,吃完酒席後,本來就要各回各的地盤。 送走趙雲,張得芳臉上笑意收斂,看一眼站在秦總身邊的秦玲,語氣裡是心疼:“玲兒妹,你放心,我會把你當我親妹疼。”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