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信不信,總有一天,我們會死在龍石崖的指揮下!”一道聲音十分突兀的在場內響起。
所有春風閣弟子都是微微一愣,卻也並沒有說些什麼,而是陷入沉思。
趙一凡朝著那位春風閣弟子看去,說道:“這位師兄何出此言?”
“王劍王道友,你才來幾天,或許並不龍石崖的為人,你若是想要知道,我倒是也可以說來給你聽聽。”
趙一凡走到此人面前,在他旁邊的石頭上坐了下去,不知為何,附近的春風閣弟子們這時也是紛紛的朝著此次聚攏。
“妖獸潮一次來的比一次更兇狠,也不知道我們春風閣能夠抵擋多久。
反正總有一天我也會死在這妖獸潮之下。
不如,在臨死之前,就將我心中想要說的話都說出來!”
趙一凡一副洗耳恭聽的姿態。
春風閣弟子說道:“就說說最近發生的事情,那龍石崖真他孃的不是個東西,為了能夠多攔功勞,將那些來幫助我們的散修給趕走了。
雖然我們平時對那些散修倒是也沒什麼好臉色看,但此時危難關頭,他們能夠自發的來幫助我們,我們內心也是十分感激的。
前幾天的那波妖獸潮,要不是王道友和韓道友合力打跑了青狼王,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所以,我十分感謝王道友那日的出手相助!多謝!”
趙一凡苦笑著搖了搖頭,說道:“這有什麼好謝的,此乃我們修行者的份內之事罷了。”
春風閣弟子也跟著苦笑一聲,說道:“總之還是十分感謝王道友和韓道友能夠出手相助,我們在說說這龍石崖。
也不知王道友可聽說過這些事情沒有。
當初我們春風閣駐守天陽城之時,有一位名叫趙一凡的師兄,那當真是力纜狂瀾。
竟憑藉一人之力,將數十萬妖獸大軍攔在城外,更是大顯神通,以道心之力束縛住獸王踏雲獸。
眼看便要將其制服,可龍石崖跟春風閣大師兄毛傑,一個讓我們不得出手,另外一個則是在一旁看熱鬧,也根本沒有出手的意思。
最終,趙一凡靈氣耗空,被獸潮給吞沒了……”
說到這裡,所有人都面露惋惜之色。
“沒錯,若是那時大師兄和二師兄能夠出手,在加上我們,想必那踏雲獸不死也得重傷啊!”
“就是,這是多好的一個機會,那趙一凡恐怕死了也不會瞑目。”
“數十萬百姓就這樣全部成了妖獸的腹中美餐,真是……哎!”
眾人惋惜不已。
趙一凡眉頭微微一挑,說道:“看來諸位師兄對龍石崖內心是十分厭惡,只是敢怒不敢言?”
“我們如何敢言?他可是春風閣的二師兄!若是被他聽到這些話,或許他表面上並不在意,背地裡卻可以讓你生不如死。”
“原本我還在抱怨好端端的為何離開龍關口,誰想出來之後,我倒是覺得輕鬆不少。”
“我也有這樣的感覺。”
所有人都跟著十分贊同的點了點頭。
趙一凡倒也隱隱能夠看出這些春風閣的弟子們,在執行龍石崖的命令時是有多麼的不情願。
正如他先前將的那個故事一樣。
只不過現在的這些春風閣弟子們,正如同一盤散沙一樣,並沒有太大的凝聚力。
如果這個時候有一個人站起來,帶著他們反對龍石崖的話,或許效果將會十分不錯。
趙一凡說道:“龍師兄怎麼說也是春風閣的二師兄,你們這樣說他,恐怕有些不妥吧……”
那名坐在趙一凡跟前的春風閣弟子不屑的冷哼一聲,說道:“有什麼不妥的?我說也都是其他師兄弟心中的真心話,目前的妖獸潮或許我們還可以稍作抵抗。
可若是要獸潮派來更加強大的妖獸過來呢?
到時候龍石崖或許會為了自己逃命,而讓我們去送死。
為了自己活下來,推前面的人一把,這種事情你們莫非還看的少不成?
趁現在我還活著,我就把這些話都說出來,死也要死的甘心!
王道友,我也不怕你把這些話告訴龍石崖,反正說出這些話之後,我也沒打算在活著了。”
趙一凡微微一嘆,說道:“既然如此,你們難道就沒有想過一起反抗龍石崖?
你們如此多人,還怕他一個人不成?”
春風閣弟子們面面相覷,顯然是有心而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