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吳師兄點了點頭,隨意說道:“王偉,我讓你們先來酒樓裡,幫我點幾瓶‘春風玉露酒’,你不進去,在外面這裡站著幹什麼?”
說著,他掃了王偉一眼,緊接著眉頭立刻就皺了起來,“你臉上是怎麼回事兒?”
吳師兄一眼就看見了王偉臉上那個鮮紅醒目刺眼的巴掌印,臉色立刻變的不悅陰沉起來。
“吳師兄,您可要替我做主啊。”
王偉立刻一臉委屈冤枉的指著不遠處,正在和王士田,藺草兩人收回的趙一凡,說道:“我是被這位不知道姓名的師兄給教訓了一頓!”
吳師兄陰沉著臉,看向了趙一凡。
“……王士田,你為什麼不願意和我一起修行了?”
趙一凡聽到王士田的話後,也是微微一驚,旋即,他有些哭笑不得,這王士田可是自己主動要收的第一個外門弟子,結果沒有想到,竟然被王士田給拒絕了。
不過。
當趙一凡看見王士田身旁站著的那個有些緊張不安的藺草時,心裡大概已經猜到了其中的原因——恐怕王士田拒絕自己,是和這個女性外門弟子有關係吧。
“趙師兄您好。”
藺草看見趙一凡的目光望向自己,她的心裡,登時有些緊張,藺草的修為,在外城之中數萬名的外門弟子裡面,是屬於修為不高不低的那種外門弟子。
以前,遇到“春風閣”內門弟子,來到外城挑選有機緣的外門弟子時,藺草從來都沒有入過內門弟子的法眼。
藺草記得,她上一次和內門弟子這樣面對面說話時,還要追溯幾十年前,她剛入門“春風閣”時,被那個內門弟子看中,覺得她可以修行,將她領到“春風閣”之中。
除了這一次之外,藺草再也沒有和內門弟子面對面的說過話了。
“你叫什麼名字?”
趙一凡看到了她的緊張不安,對她微微一笑。
“回趙師兄的話,我叫藺草。”
藺草體內靈氣運轉了一圈,激動緊張不安的心,這才略微平靜了下來,恭恭敬敬的說道:“我和王士田是道侶關係。”
“哦,原來是這樣。”
趙一凡心裡的想法,得到了證實,他的目光落在了王士田的身上,笑道:“你是因為藺草的原因,才不願意和我一起修行,是吧?”
“……‘春風閣’開山立派已經有上百年時間了。”
還沒有等王士田開口說話時,旁邊斜刺忽然間響起了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但凡是內門弟子要指點教導外門弟子時,幾乎每一個外門弟子無一不都是欣喜若狂,興高采烈,我今天可是開了眼界,還是第一次見到,有外門弟子竟然會拒絕內門弟子指點教導的,當真是可笑可笑。”
隨著話語聲落下,吳師兄揹負雙手,面色冰冷,不緊不慢的走到了趙一凡的身前,目光猶如兩道利劍一般,將趙一凡從頭打量到腳,哼了一聲,說道:“這位師弟,你可真是開了‘春風閣’的先例啊,這該讓我怎麼說你才好呢?”
在“春風閣”的內門弟子之中,對於師兄還是師弟的區分,其實非常簡單。
就是看誰的修為高低。
修為高的一方,不論年紀大小,都會被修為低的一方,尊稱一聲師兄,正所謂是達者為先,實力為尊。
但是趙一凡始終時刻都保持著“潛伏生息”的狀態,在這種狀態下,陰陽境境界的修行者,是根本看不出來他的修為高低深厚,只有姬芙蓉,李真以及丁飛這種歸元境境界的高手,修為超出了趙一凡太多,才能夠一眼看穿趙一凡的修為到底是怎麼樣。
吳師兄眼下大咧咧直接稱呼趙一凡為師弟,是因為趙一凡的年紀並不大,所以在吳師兄心裡,第一反應就是趙一凡的修為肯定不會自己高,另外還有一個原因就是。
吳師兄所指點教導的弟子王偉,剛才被趙一凡收拾教訓了一下,這讓吳師兄覺得自己臉面無光,丟掉了面子,所以才會稱呼趙一凡為師弟——這也是有要故意奚落趙一凡的原因在內。
藺草和王士田兩人,聽到吳師兄這番話後,登時心裡一驚,兩人彼此相互對視了一眼,俱都是看到了對方眼眸裡的驚恐不安。
兩人來找趙一凡,打算告訴他,兩人的決定時,根本沒有想那麼多,眼下,聽到吳師兄這番話後,兩人立刻意識到,或許王士田的這個舉動,會激怒趙一凡也不一定。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他們倆人可就糟糕麻煩了。
讓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