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岸邊緣,慘叫不斷,從九艘巨大的戰船來傳來,迴盪在這空曠的島嶼之間。
彷彿一種儀式,彷彿一種歡迎。
來到這地的一聲“歡呼”,便是那船上所有人的生魂。
……
“啊啊啊,天空上還有,天上還有!!”絕望的聲音傳盪開來。
所有人都注視到了,這巨大的牛頭鳥身的黑色怪物,其實根本就不可能是某種上古兇獸,更不可能是當今還普遍存於世的某種蠻獸,因為這壓根就是一種魔物啊!!
一種魔獸!
而且還不是一隻兩隻,天空中不斷盤桓的,光是那可見視野內劃過了黑色羽翼,就有三隻以上,而這落入夾板的一隻已讓所有人這艘戰船上的僅剩的二十多號人應接不暇。
即便現在這二十多號人意思到團結的重要性,同仇敵愾,沆瀣一氣,但依舊只是苦苦支撐,疲於應暇,根本無力去遭架更多的牛頭黑鳥獸。
天空中只要再落下一隻,只要再有一隻下來,那麼他們這些人必將全面崩潰,死無葬身之地!
眾人都應當知曉,而當下卻無暇他管。
一邊不斷加固周身靈力護體的加持,一邊不斷配合眾人給予它看似還有些效力的攻擊,但也只是杯水車薪罷了。真正要傷及根本,他們這群人還沒一個人做到。換言之,沒一個人敢去做到!
一旦自己拉到“仇恨值”,那麼無疑是下場最慘最先被淘汰的人選。因此,儘管眾人不斷配合夾擊,但也是在足夠自保的情況下,力不從心地應付著,揮擊著全力的七成靈力,各自為各自暗地裡做打算。
沒人想莫名其妙死掉,也不希望無端端成為他人成功下的基石、墊腳石,成為他人陪襯的嫁衣。
然而,“轟”的一聲,絕望的聲響無情地打碎了所有人的餘念。
又一隻怪物落下!
轟隆隆————
巨大的船隻被砸出一個洞來,本就腐朽破敗的巨大船帆連同整個支柱全部轟然倒塌下來,斷裂當場,整個船竟然都下沉了那麼一尺,簡直可怕。
這個原本看上去最大最為結實的船竟然都經不起巨獸的折騰,一下破了個大窟窿。
“不能再等了,必須要想辦法啊,梁大人……??梁大人?”一士卒近身呼喚,可沒有得到他宗門大佬的回應,“梁……”
他才發現,他所叫喚之人,雙眼倥侗,已經失去了焦距,“啊啊啊!!”
嚇得魂飛魄散,轉瞬間已成為那牛頭猙獰大口下的血食。
“等不了的,船再下沉,大家趕緊跳船吧,說不定還能有一絲生機。那水底之物縱然可怕,但眾人一起落水,定然應接不暇,必能逃出生天。”
是啊,眾人一聽,彷彿在為難之際有人給出一盞“明燈”,紛紛暗下眉頭,“沒錯,要跳一起跳,總可以有希望逃到對面船板上,其他船距離我們也不到數百米的距離,只要能活著游到他們船上,我們就算安全了。”
一呼百應。
“沒錯,只要逃到對面船上,他們人多,聚合眾人之力還有的一拼,可以勉強抵禦,定能撐到船到岸邊,到時候我們就徹底安全了!”
一語之下,眾人煞出信心百倍。
而那最開始叫喊之人,則淺淺後移了幾步,讓自己更深入人群,嘴裡一抹淡笑。
“史棣敷,你玩什麼把戲?”唐淵暗覺不對,雖然當下確實是這樣,這是個最為直觀為今之計,但怎麼感覺……這傢伙會那麼好心?告訴所有人?
怎麼看他都不像是個安了什麼好心的人哪,更別說以他對這傢伙這麼久以來的瞭解,絕對是坑死人不償命的無賴。
唐淵暫時暗自壓住自己身邊的人,看好情況再動身,他總覺得史棣敷這傢伙絕對是有什麼後手在,實在不能大意。不然到時候這傢伙陰到自己人頭上,那自己豈不是糗大了。
他不怕這傢伙會害自己,但絕對在回頭拉自己一把時還不忘一頓嘲諷和戲虐。
豈能上當!
“大人?”黃氏兄弟倆護著唐憐兒在身後,一臉不解。
唐淵暗皺眉頭,一言不發,只是一直觀察著局勢的走向。
說來也巧。
又一陣微風吹來,颳走了片刻的迷霧。
大家所能看到的距離又一次拉鋸開來,而周圍的船隻情況也浮現出來。
他們的情況境遇跟自己一群人差不多!
都在遭受神秘牛頭鳥身怪物的襲擊,而他們明顯在最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