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立寧有多想不通，季慕善並不知道。

杭立寧的這個新年已經主動會過得不快樂了，她倒是能猜到那麼一星半點兒。

不過，她現在可沒工夫顧得上杭立寧那邊兒。

因為，她這邊的日子，似乎也有些不太好過。

此時的季慕善，已經回到了老家。

家裡的氣氛有些怪怪的。

“你還知道回來啊！”焦綵鳳一看到季慕善就瞪起了眼睛，她看向季慕善的目光不像是在看自己的親生女兒，倒有些像是在看仇人似的。

“回家都不知道的話，那不成了傻子嗎？”季慕善隨口應道。

焦綵鳳喉頭一噎，差點兒就想站起來指著季慕善的額頭罵了！

這死丫頭，出去讀了幾年大學，『性』子是越來越左了，脾氣也變得越來越大了！

當然，這是焦綵鳳半年前對女兒的印象。

可這才半年過去，她這女兒怎麼就變得越來越陌生了呢？

竟然還敢開口懟她了！

死丫頭這是要翻天啊！

季春山看老婆臉『色』不好，知道老婆這是要發脾氣了，趕緊拉了她的袖子一把，又朝焦綵鳳搖了搖頭。

女兒大了，不好管教了，現在這時代也不一樣了。

沒看他們之前不過是在電話裡跟女兒沒談攏，女兒就愣是撐著不回家，也不接他們電話嗎？

這要再跟女兒吵下去，怕是真會把她『逼』出家門，從此以後再也不回來了！

這對他們季家來說，可不是件好事兒。

他們辛辛苦苦的把季慕善養這麼大，還供她上了大學，現在正是要收取回報的時候，怎麼能讓這麼個大姑娘就這麼從家裡飛走了呢？

無論如何，他們現在都不能和季慕善吵，怎麼也都得把她給穩住了才行！

再說了，這馬上就過年了，講究的就是一個喜慶。這家裡一吵架，那可就和喜慶半點關係也沒有了，也影響來年的運道。

被季春山這麼一拉一使眼『色』，焦綵鳳頓時就回過神來了。

她勉強把自己心頭的怒火給壓制了下去。

死丫頭，她就先放過她一回！

等把她給嫁出去了，她才懶得看這死丫頭的臉『色』！

“善善啊，回家了就好。”季春山慈眉善目的道，“一路上都辛苦了吧？看你這一臉的灰，趕緊去洗洗，咱們一會兒就開飯！”

季慕善抬起頭，不鹹不淡的喊了聲“爸。”

這季春山看起來像是個莽夫，實際上可比焦綵鳳難對付多了。

畢竟，焦綵鳳兇歸兇，但她的脾氣那都是擺在臉上的，讓人一眼就能看穿她的心思。

可季春山雖然是長著一張老實臉，但實際上卻是個有心眼兒的人，讓人一不小心就容易被他給算計了。

季春山原本還真想走一下親和路線，和季慕善好好拉近一下關係的。可季慕善這反應吧，實在是冷得讓他什麼話也說不出來了。

在一旁等了半晌的季啟榮可算是抓住機會湊了上來。

“姐，你可算是回來啦！”季啟榮對季慕善非常熱情，趕緊上手幫季慕善提東西，還主動倒熱水給季慕善喝，簡直就跟個殷勤的小跟班似的。

季慕善早就在嘉州和季啟榮接觸過，知道這小子雖然看起來不靠譜，但真要好好教一下的話，還是挺乖巧聽話的，所以她對季啟榮現在的表現並不覺得意外。

可季春山和焦綵鳳哪兒見過他們兒子竟然會有這樣一面啊，兩人嚇得臉都白了，幾乎都要以為這是兒子腦袋出問題了！

“不是，我說兒子啊，你腦袋沒發燒吧？”焦綵鳳震驚的走上前，想要『摸』一『摸』季啟榮的額頭。

與此同時，她對季慕善的不喜則是更加明顯的擺在了臉上。

這個死丫頭，她何德何能，竟然敢讓她兒子去伺候她？！

要知道，平時在家裡，兒子可是從來也不會做這些事情的，他也用不著會！

可是現在，看兒子伺候那死丫頭的熟練勁兒，很明顯，他絕對不是第一次做這些事情！

想起兒子之前放假的時候特地去嘉州找過那死丫頭玩兒，焦綵鳳頓時就什麼都明白了！

兒子這利索勁兒，該不會是那時候就給培養出來了吧？

那死丫頭到底是怎麼接待她弟弟的啊？！

榮榮當時又吃了多少苦頭呢？

一想到這裡，焦綵鳳簡直是心急如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