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承弈:“……”
他剛剛聽見什麼了?
他剛剛肯定是幻聽了吧?!
“你還愣著幹什麼啊?”季慕善催促道,“趕緊打電話啊,速戰速決的道理你不明白嗎?”
他們已經在這裡耽誤很多時間了,她還要回去睡覺呢!
祁承弈回過神來,只得滿頭黑線的去打電話。
賀逸一看兩人竟然真的不是在開玩笑,他只覺得自己的天都塌了,想都不想的就朝門口跑去!
他要離開這裡,他要離開這裡!
“想往哪兒跑呢?”
季慕善本就一直盯著賀逸,他一有動作,立馬就被季慕善給發現了,然後她毫不猶豫的抓住他的肩膀就按了下去!
撲通一下,賀逸當即被按得半跪在地,光聽聲音就能猜到他的膝蓋這會兒該有多痛。
不止如此,明明季慕善只是輕飄飄的用幾根手指頭壓著他的肩膀,但無論賀逸怎麼掙扎,他都沒辦法從季慕善的手指頭底下脫身,甚至還回身反擊都做不到。
“放老實點兒!”季慕善不耐的道,“你要是再敢亂動,可就別怪我不客氣了啊!”
賀逸欲哭無淚。
話說,從頭到尾,這姑娘對自己客氣過嗎?
祁承弈打完電話回來,看著眼前這一幕,總有種惡霸在欺負小可憐的既視感。
就是這惡霸跟小可憐的性別似乎換了一下……
“我打電話過去的時候,杭老闆剛好就在酒店裡。”祁承弈道,“他親自帶人搜查了酒店後廚的雜物間,已經找到了你說的那口裝有屍體的泔水桶……”
祁承弈沒有說出來的是,電話那頭的杭老闆被這突然發現的屍體嚇得不輕,差點兒沒當場暈倒過去!
因為怕破壞現場,所以杭老闆也沒敢讓人去擅動那口泔水桶,只是讓人用乾淨的大長勺在裡面攪了攪,然後就攪上了一塊帶著腐肉的骨頭……
“……杭老闆已經讓人報警了,警方很快就會趕到酒店。”祁承弈看了眼賀逸道,“剩下的事情,我們要怎麼處理?”
季慕善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要不,我們就直接把這姓賀的帶過去,交給警方算了?”
這都知道人家的姓氏了,看來季慕善剛剛和那看不見的存在聊了很多啊!
祁承弈在心裡嘆了口氣:“這倒也不失為一個主意。不過,警方若是問起來的話,我們又要怎麼說?”
“難道這麼點藉口你也找不出來?”季慕善訝異的看著他道。
這還是她認識的那個精明的祁董嗎?
祁承弈:“……”
他可真是犯了回蠢了!
都怪今晚上這氣氛不對,他之前還想過要怎麼護著季慕善的,可是到了這裡之後,他們遇到的奇奇怪怪的事情越來越多,他反而下意識的依賴起了季慕善……這是不對的!
祁承弈一拍腦門兒:“這事兒你不用管了,交給我就行了!”
季慕善這才滿意的點點頭,又伸手將門框上的一塊木質裝飾扯了下來:“你回頭跟你那朋友說一聲,這東西我取走了。亞罡的處境,慢慢的或許能夠好轉起來。但要想從根子裡解決了亞罡的困境,還得先解決送這塊木板過來的人才行!”
祁承弈恍然大悟,試探的道:“你的意思是,亞罡之所以每況愈下,並不是機緣巧合,而是有人故意為之?”
季慕善重重的點了點頭。
雖然她不知道賀逸跳槽到亞罡一事是不是有貓膩,但是能將女鬼伍瀅困在練習室裡的這塊桃木符籙,卻肯定是大大的有問題!
事實上,如果不是被季慕善看穿的話,對方將伍瀅安置在練習室裡這步棋,是下得很好的。
因為,如果不是伍瀅本身控制住了自己的怨氣的話,照常理來分析,橫死的伍瀅必定怨氣纏身,見人就傷。
尤其是在看到害死自己的罪魁禍首之後,伍瀅心中的怨恨怕是會進一步擴大,她的殺傷力也會成倍提高。
如此一來,需要經常在練習室裡進行訓練的練習生們,自然就遭了秧。
可偏偏,亞罡本來就是以練習生為主的新公司。
一旦練習生們接二連三的出了問題,不提這事兒會造成人心惶惶的後果,亞罡本身也承受不起這麼大的損失!
“我明白了。”祁承弈深吸了口氣,“這件事情,我會轉告給韓煜的。”
那今晚應該就沒她什麼事兒了。
季慕善踢了賀逸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