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怎麼了?!”老蔡被老牛的慘狀嚇了一跳,渾身絲毫不敢動彈,只慌張的打量著四周的環境,“是大仙兒又回來了?”
他的語氣十分小心翼翼,其中還夾著幾分討好。
四周一片寂靜,沒有任何東西回應他,也沒有出現他最害怕的小木棍身影,只有老牛淒厲的慘叫,聽著尤為可怖。
“你想什麼呢?”老牛咬著牙根道,“老子這是跪太久,腿麻了!你還不快過來扶我一把?!”
老蔡這才反應過來。
敢情老牛突然摔跤,不是因為有什麼神神道道的東西暗中使絆子,而是因為腿麻了?!
老蔡滿臉無語,心中更多的卻是慶幸。
只要那可怕的小木棍不會再回來就好!
老蔡掙扎著想起來去老牛,可他跪的時間和老牛一樣長。老牛腿麻了,他的腿其實也已經麻了,好半響都站不起來。
得,兩人這下也不想著怎麼站起來了,先換個姿勢揉揉腿吧!
小鬼就在林子裡看著這倆人互相依偎取暖,一直到天色都慢慢變亮了,四周走動的人也多了起來,這倆人才裝作是出來晨練的居民,互相攙扶著一瘸一拐回去了。
路人們看見老牛額頭上已經幹了的血,只以為他們是出來鍛鍊卻摔了跤,紛紛表示同情,還勸他們趕緊去醫院看看,被兩人頂著一張僵硬的笑臉給敷衍過去了。
小鬼盯了兩人半晚上,如今他們終於走了,他猶豫良久,到底還是沒有追上去,而是乾脆留了下來,溜到他昨天晚上休養生息的水渠邊紮根了。
而嘉州大學裡面,季慕善睡了一覺起來,就看見自己書桌上擺放得規規矩矩的法尺,還有五千塊錢。
季慕善對此並不覺得意外,她把錢收了起來,又把老牛拿來糊弄她的那根普通木頭取了出來。
老牛昨天換給她的木頭,就真的只是一塊木頭而已。那上面也刻了些亂七八糟的紋路,也不知道老牛是從哪裡弄來的,竟然還真能在那麼短的時間內找到這麼一個替代品。
這木頭對季慕善來說沒什麼用處,她也隨手收進了自己的揹包裡,打算哪天再遇到有那不長眼的人,就乾脆直接拿出來敲人好了。
就是這木頭掂量著挺脆的,也不知道敲起人來到底順手不順手。
而那根真正的法尺,則被季慕善貼上了幾張聚靈符,細心蘊養。
所謂的聚靈符,也可以說是聚陽符。
像是聚陰符,那是匯聚陰氣用的。而聚陽符,聚的自然就是陽氣了。
法尺本來就是道教的法器,而道教的法器往往都講究一個至陽至剛。
當然,絕大多數法器都是做不到這一點的,只能儘量給自身蘊養更多的陽氣。真正至陽至剛的法器,那幾乎都是絕品法器了,只有少數幾個道教大派手裡可能會有那麼一兩件,也很少有天師捨得拿出來使用,都是放在教中做鎮教之寶的。
法尺的蘊養,季慕善一養就是一整天。
到了晚上的時候,女鬼小張又來了,還帶來了四個鬼魂。
這些鬼魂做鬼的時間的確比小張要長得多,這一點光從他們身上的陰氣濃度就能夠看得出來。
季慕善擔心這麼多鬼魂一下子全湧到女生宿舍來的話,陰氣太過濃郁,會對宿舍的其他學生造成不好的影響,便乾脆帶著他們去了小張經常盤桓的舊教學樓。
“大佬,他們就是我找來的幫手,都是特別厲害的鬼!”小張殷切的給季慕善介紹著自己帶來的鬼魂。
這四隻鬼魂中有一個是上了年紀的老頭兒,看起來差不多是在七十歲左右去世的,說不定還是壽終正寢。
老鬼頭姓易,真名沒鬼知道,小張說他們平時都叫他易老頭兒。
易老頭兒一直都是笑眯眯的,看起來非常和藹可親,屬於特別招小孩兒喜歡的那種老人。
但小張卻悄悄告訴季慕善,別看這易老頭兒看起來挺慈眉善目的,實則手黑心黑,算是她認識的鬼魂當中特別厲害的一個!
還有兩個鬼魂都是中年男人,一個稍微胖點,一個稍微瘦點兒。
胖男鬼叫屠右鋒,性格開朗。瘦男鬼叫康慶,性格冷漠。
這兩隻鬼明顯不是一個型別的,但據小張說,他們實則是最好的朋友,平日裡大多都是一起出行的。加上他們本身實力也不低,這兩個加在一塊兒就更厲害了,嘉州一帶的鬼魂幾乎沒鬼願意去招惹他們倆的。
而最後那隻鬼,卻是隻女鬼。
女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