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大友宗麟的決心很強烈,但能說出“打敗我並不能證明什麼”這種話就已經說名她在心氣上已經輸給了長宗我部元親,又怎麼可能能發揮出百之一百二的實力?
如此再加上她的身材——是典型的不利於劍道活動卻可以凝聚人心的身材,所以沒過十幾招,就也步入了相良義陽的後塵,敗在了長宗我部元親的手裡。
“承讓了。”長宗我部微揚著頭,擺出一副得意的表情淡聲道。
顯然,和麵對相良義陽時還算客氣的表現相比,她對於大友宗麟的感官要差上不少,要不然斷然不會把不屑的情緒表現的這麼明顯。
她又不是純正的莽夫。
“哼。”不爽自己失敗的大友宗麟冷哼一聲,隨口道了句“是我技不如人”後就返回了人群當中,不再搭理志得意滿的長宗我部元親,來個眼不見心不煩。
“不錯!長宗我部元親是吧,你勾起了我的興趣,介不介意,跟我也來上一局。”就在這時,一旁帶著隨意姿態的武田信玄將手中的酒碗放下,站起身,看向依舊站在場中,正準備下去的長宗我部元親道。
“既然有著甲斐之虎之稱的武田大人願意賜教,元親求之不得。也正好可以讓我見識一下,我這種小地方的大名,和享譽全國的大名之間的差距有多大。”長宗我部元親一楞,繼而毫不示弱的應承道。
“想要知道差距嗎?那可不是單靠個人武力就能分辨出來的,關鍵還要看勢力,看民生,那才是真正能區分一個地方是不是不如另一個地方的要素所在。”武田信玄聞言輕輕一笑,走到大友宗麟的旁邊,從她的手中接過對方之前使用的武士刀,一邊揮動適應武士刀的重量和反饋的感覺,一邊轉過身來走向長宗我部元親道。
“這些東西我自然明白,但這不是沒有機會嗎,所以我也只能透過你我這種足以代表一個地方的勢力首腦的個人實力來區分一下彼此的強弱了。”長宗我部元親癟了癟嘴,一副別把當成熊孩子的模樣無奈反駁道。 “原來是這樣啊。只怕那很難讓你如願。”武田信玄輕笑道。
“無所謂,反正我也沒指望能透過這種方式獲得什麼。”
“那就好。”然後一頓,武田信玄繼續道“我準備好了,你呢。”
“我也準備好了,武田大人你儘管放馬過來吧。”長宗我部元親擺出了一個進可攻退可守的中段式的劍術架勢,滿臉認真的衝對面的武田信玄道。
顯然,是真的認真了起來。
“那我上了哦。”說完,武田信玄便面色一肅,持劍向長宗我部元親殺了過去。
元親架擋,然而緊接著臉色卻是變了——無他,她竟然感覺到自己似乎抵擋不住武田信玄的刀鋒,或者說由刀身上傳遞而來的力量!
而這還只是武田信玄單手持刀的情況下,要是換成雙手……
她豈不是會瞬間落敗?
不由得,元親改變了戰鬥方式,從原本硬打硬來配以類似海盜似的狡猾變化成了純粹海盜式的油膩與花俏,不在和武田信玄硬拼力量,而是準備用遊走的方式來消磨武田信玄的精力,然後找尋出稍縱即逝的破綻,對她發動足以結束戰鬥的致命一擊。
然而可惜,她的對手是武田信玄,一個非常精擅武藝而非文政的武人家督,並且歷經數戰,且戰戰身先士卒,殺敵衝鋒,所以單就戰鬥經驗而言,並不比為了守護海岸,經常和海盜爭鋒的長宗我部元親要低。
所以在除了最初的時候因為不習慣而採取了守勢外,很快就再次變回了自己的節奏,刀勢大開大合配以強大的力量,逼得長宗我部元親不得不想出更多的辦法來進行應對。
因此精力和體力的消耗要遠高於她的預料,自然也就漸漸落了戰鬥的下風,被武田信玄抓住機會,打飛打刀,將刀刃抵在了長宗我部元親的脖子上。
“不愧是有著甲斐之虎名號的武田大人,攻勢果然如虎似龍,在下佩服。是我輸了。”長宗我部元親有些心服口服的認輸道。
“你表現的也不差,只是可能大概和你的經歷有關吧,你的戰鬥方式多少有些不似傳統劍術那般,講究著形、勢與技法之間的關聯,多了很多隨機應變的東西,雖然看起來很犀利,很詭異,但只要適應過後,卻是有太多的破綻可供利用,所以如果你還想在劍道方面有所進步的話,還是好好思考一下自己的武道方向吧。”武田信玄很大度指點道。
“多謝武田大人的指點,我會好好思考我未來的道路的。”長宗我部元親見狀有些驚訝,詫異的看了她一眼,然後正色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