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身份的事情就說到這裡吧,我相信秦君並非是那種大言欺人之人,其出身還是可信的,你們還是討論下一個話題吧。”見態勢有變,甚至有可能見血的北條早雲適時的開口叫住了正在發彪的北條幻庵,淡聲說道。
“是。”北條幻庵聞言有些不甘,但北條早雲在他那邊所留下的積威實在是太深刻了,如此再加上還有秦和清這個外人在場,不好表現出主君威嚴不夠的畫面,便不得不悶著聲音回應了一聲,退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
“之前的事情是我冒昧了,不該懷疑閣下的出身,我在這裡先向閣下表示一下歉意。”見此,松田憲秀也拿得起放得下,立刻放低身段歉聲說道。
“松田先生客氣了。”秦和清平淡回應道。
“不過打探櫻花樹和櫻花林的事情雖小,但這事終究要耗費不少人力和時間出去,所以在正式執行之前,閣下可否說明一下你這麼做的目的為何?”松田憲秀也不管秦和清是不是原諒了自己,話風一轉,就秦和清讓北條家做的事情詢問了起來。
顯然,是在懷疑秦和清的用意。
雖說他們想破腦袋也想不明白,一個生存年代久遠的櫻花樹有什麼用處。
“抱歉,這是我的私事,請恕我不能對先生進行說明。”秦和清表情不變,依舊淡然冷靜的回覆道。
“閣下現在的表現,可不像是要跟我們北條氏合作的態度啊。”松田憲秀眉頭一皺,語氣淡淡的慢聲說道。
“你說的沒錯,我的合作物件並非是整個北條氏,而是北條公方個人!所以我並需要向你們說明我做某些事情的目的為何。”秦和清毫不猶豫的肯定道。
“那閣下也不要忘了,北條公方能代表的也不僅僅是北條大人本身,也代表著整個北條氏的利益,而且你拜託北條大人的事情也確實的動用了北條氏的力量,也就是說等於是間接的影響了北條氏的利益,所以你有義務向我們說明你的目的是什麼。”松田憲秀毫不示弱的反駁道。
“這是公方您的意思?”秦和清沒再搭理松田憲秀,望向端坐在主位上的北條早雲確認道。
“如果可以的話,我也希望秦君能說明一下自己行為的目的所在。”北條早雲擺出一副為難的樣子道。
真不愧是戰國早期的三大陰謀家之一,這戲演的,也是沒誰了。
“弄了半天,還不是不信任我。”秦和清嗤笑道。
如果他是名人的話,或者有名聲事蹟在這個時代流傳的話,就算自己想要拜託的事情再荒謬,只要不影響到北條氏的利益,並能確實的讓北條氏,或者北條早雲本人得到合理的回報的話,松田憲秀他們吃錯了藥才會質問他找櫻花樹的目的。
又不是什麼費時費力和存在危險的事情。
“算了,現在再說這些也沒什麼意義。北條公方,你只要告訴我,我們的交易你認還是不認吧。”
“認又如何,不認又如何?”或許是人多勢眾,讓北條早雲有了底氣,北條早雲並沒有再像清晨的時候那麼幹脆和好說話,眯著眼睛望著面色徹底冷淡下來的秦和清反問道。
“認的話自然沒什麼好說的,我會繼續履行承諾,幫你解決在尋找櫻花樹期間,你所遇到的陰陽師、妖怪和忍者方面的問題,反之……那我也只能說遺憾了。”秦和清望著北條早雲淡聲道。
“你想做什麼?”聽出秦和清話中未盡之意的北條早雲皺眉道。
“雖然控制人並非我願,但事急從權,我也只能先在這裡跟公方你說聲抱歉了。”說完,秦和清一輝手,鯰川的念動力就筆直的籠罩向了屋中的眾人。
“爾敢!”與此同時,除了一開始打招呼外,就再沒什麼表現的南條雲蘭起身呵斥道。
跟著手臂一揮,一道紙符就好似黃色的閃電一般射向了秦和清——
難怪北條早雲敢突然翻臉,弄了半天,是有了相關方面的依仗啊。
秦和清嗤笑,手掌向前一抓,黃色的電光就消失在了他的掌心中。
煉妖壺吞噬。
“什麼!?”南條蘭驚愕道。
然後也不敢猶豫,將自己的式神放了出來。
瞬時,只見白霧升騰,一黑一白兩名身穿黑白狩服的男女童子從南條蘭左右的虛空中顯現了出來。
“小黑,小白,上!”南條蘭高生道。
兩名童子也不說話,飄忽著向秦和清飛了過來,只是才飛到一半,就生生停下了身形——
並非是他們不向繼續移動,而是無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