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是狼,還是獅子,大開口的獅子。
出了警局,江織接到了薛寶怡的電話。
“織哥兒,你快來陪我喝酒。”
吆喝人的口氣,像個小地痞。
江織上了車,把手機放下,邊開車,邊把藍芽耳機戴上,胡謅了理由打發他:“身子差,不喝酒。”
薛寶怡氣憤不已,在那邊大喊大叫的:“你都不可憐我嗎?我被人綠了!”
江織被他喊的耳朵痛,把藍芽耳機拿下了,這酒鬼,醉了。
浮生居里,那酒鬼正鬧著呢。
他手裡拿著個空的紅酒瓶子,走不穩,歪歪扭扭地要外衝,臉上凶神惡煞:“別攔我,我要去弄死那個小白臉!”
薛冰雪把他拽回去,像哄白痴一樣哄他:“小白臉拍戲去了,今天不在家。”
今天不在家啊。
薛寶怡扭頭看他叔:“那明天去?”
薛冰雪立馬點頭:“明天叔帶你去。”
薛寶怡說成,又拉著喬南楚陪他喝,三巡酒過,江織才到。
薛寶怡一見他像個小怨婦:“織哥兒,你怎麼才來。”他跳到沙發上,揮手手裡的酒瓶子,“罰酒,快罰他酒!”
這貨一喝多,就跟智障似的。
江織離他遠點坐,問喬南楚:“他怎麼回事兒?”
喬南楚聽薛寶怡前言不搭後語地嘮叨一個多小時了:“他喜歡的姑娘懷了別人的孩子。”
江織倒意外了:“哪個姑娘?”
這個浪蕩子,居然也會為了姑娘買醉。
喬南楚最近在戒菸,不是他想戒,是家裡的姑娘不讓抽,嘴裡含著顆戒菸糖,越嚼越沒味兒,回了江織一句:“你最近捧的那個織女郎。”
江織沒接話。
薛寶怡踉踉蹌蹌地往江織面前湊,醉得眼睛都發昏了,酒氣上臉,他眼角都是紅的:“織哥兒,你說哥們兒怎麼這麼背,我難得想追個人,還被別人捷足先登了。”
江織窩在沙發上,裝病:“喜歡就去搶。”
哼,土匪!
薛寶怡哼:“說得容易,人家孩子都有了。”
江土匪眯了點兒酒:“大的小的一起搶。”
薛寶怡:“……”
他竟覺得有道理!
這屋裡頭,也就薛冰雪三觀正點兒:“你別聽他的,破壞人家感情的是小三,不道德。”
江織瞧他:“你沒幹過?”
“……”
薛冰雪老實閉嘴了。
“織哥兒,”薛寶怡醉醺醺地往江織身上貼,“要是周徐紡綠了你,你怎麼搞?”
江織毫不留情地推開他:“周徐紡不會綠我。”
周徐紡很愛他!
周徐紡會一輩子愛他!
薛寶怡人往沙發上倒了,從哪跌倒,就在哪兒趴著,他趴著看江織那個討厭的小美人:“我說假如。”
江織冷漠臉:“不會有假如。”
全世界的女人全部出軌,周徐紡也不會!
周徐紡那麼愛他!
薛寶怡哼了一聲,不理江織,摸到手機給方理想打電話。
方理想不接,他再打。
她還是不接,他坐起來,搖頭晃腦地發簡訊:“你要是再不接電話,我就去你家砸門。”
這一招很管用,沒一會兒方理想的電話就打過來了。
她在那邊河東獅吼:“你敢來我家,我跟你同歸於盡!”
薛寶怡嬉皮笑臉,賊無賴:“成啊,咱們就做對鬼鴛鴦。”
“……”
誰要跟他做鬼鴛鴦!
方理想懷孕後,脾氣更暴躁,沒耐心跟他鬼扯:“你別無理取鬧。”
薛寶怡陰惻惻地笑:“還有更無理取鬧的,等著,我先弄死你的那個小白臉,再弄死你的小孽種。”
神經病啊!
方理想氣得從家裡的床上跳起來:“你才是孽種,你家方圓八百里全是孽種!”媽的,好氣,繼續罵,“你是狗,是豬,是烏龜王八——”
“方理想,”他語氣蔫兒蔫兒地打斷她,“我喜歡你。”
方理想:“……”
罵人的話都衝到嗓子眼了,給她堵住了。
“我真喜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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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寶怡:老子一夜就當爹了,牛不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