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周徐紡是個心善的,他不是,他心狠手辣有仇必報。
晚上十點,江家老宅的大門被人敲響。
“咚!咚!咚!”
跟擂鼓似的,來人敲得很大力。
江家有守夜的習慣,今晚當值的是阿平,她瞌睡被吵醒,起身去開門:“誰呀?別敲了。”
門外還在咚咚咚。
阿平開了門,藉著外頭的燈籠瞧來人:“是駱二小姐啊,你怎麼過來了?”
駱穎和灰頭土臉的,她說:“我來找我姑姑。”
今晚,駱常芳留在老宅夜宿了,駱穎和在來這兒之前,已經去過駱常芳另外的兩個住處了。
“二夫人已經睡——”
駱穎和沒有聽完,推開阿平就跑進去了,邊跑邊大喊:“姑姑!”
院子裡的福來見生人,開始叫喚。
“汪!”
“汪!”
福來被拴著,駱穎和才不怕,衝福來齜牙,繼續叫:“姑姑!姑姑!”
外頭吵吵鬧鬧的,駱常芳本就沒睡著,起身了,走到院子裡,很是不悅:“嚷嚷什麼,懂不懂規矩。”
“姑姑,”駱穎和看見了‘親人’般,跑過去,一把抓住駱常芳的手,“姑姑,你幫幫我。”
聽聽,一口一個姑姑,整得感情多好似的。
駱常芳拂開她的手:“幫你什麼?”
駱穎和眼眶一紅,賣可憐:“我的房子和首飾都被人收走了,卡也被凍結了,我沒地方去。”
駱家破產了,還背了一身債務,她這個董事長也被新東家炒了,名下資產全部抵債了,現在一窮二白。
駱常芳好整以暇地看她:“你想讓我怎麼幫你?”
駱穎和神色一喜:“你收留我吧,我可以住在江家。”
也經了大風大浪了,怎麼還是這麼蠢。
駱常芳攏了攏身上昂貴的貂皮衣裳:“你當江家是收留所?”
駱穎和知道攀附不上江家這個土財主,改口:“那你給我點錢,不要很多,幾百萬就行了。”
幾百萬啊。
駱常芳笑了:“我是慈善家嗎?”
這語氣,是不給錢咯。
駱穎和攥了攥拳頭,忍著破口大罵的衝動:“姑姑,你不能不管我啊,我可是你親侄女。”
駱常芳總是笑臉迎人,說出的話都是軟刀子:“穎和,你已經是成年人了。”
這老女人!
駱穎和都想打她了,忍著,她最後退步:“那我不要錢了,你給我弄個住的地方,再幫我安排個工作,這總行了吧。”
江家家大業大,就是隨便摳點邊角下來,也夠普通人一輩子吃喝不愁了。
駱常芳把手上的鐲子拿下來,塞給她,語氣高人一等似的:“還值點錢,拿去當了吧。
駱穎和看了看手裡翠綠的鐲子,吹了一口灼氣:“你打發叫花子啊?”一個幾萬塊的破鐲子,也拿得出手。
“你不是嗎?”
是江扶離出來了,用看垃圾一樣的眼神看了駱穎和一眼:“阿平,以後別隨便什麼人都放進來。”
隨便什麼人?
駱穎和嘴角扯了扯:“我*你媽!”
她揚起手裡的鐲子,衝上去,對著江扶離的臉就砸。
江扶離措手不及,被砸中了鼻樑,頓時慘叫。
叫是吧?
她越叫,駱穎和越暴躁,攥著鐲子砸得越狠,嘣了一聲,鐲子碎了,她立馬從地上摸到一塊石頭。
駱常芳都被嚇愣了,半天才反應過來,急忙吆喝阿平:“快拉開她!”
拉?對不起了,暴躁症患者發起病來拉不住。
她拿著塊石頭,往江扶離頭上呼,駱常芳也去拉,卻被一把拽住了頭髮。某狂躁症患者一邊用腳踢,一邊用手砸,她發狂了,紅著臉,齜牙咧嘴地罵人,要不是嘴要用來罵人,她都要撲上去咬了。
“你這個賤人!”
“我打死你!”
“老賤人!”
“小賤人!”
“一對賤人!”
“全是賤人!”
“……”
養尊處優毫無還手之力的‘賤人’母女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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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學江織,不能違法亂紀,我們都要做個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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