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頭招待:“清讓,徐紡,你們坐。”
周徐紡忍不住瞄了一眼睡相十分好的陸星瀾‘屍體’。
姚碧璽端了一壺茶過來:“不用管他,你就把他當只狗。”
周徐紡:“……”
周清讓:“……”
陸家是老別墅,裝修很樸素,傢俱大部分是實木的,暖『色』系,看著很溫馨,一共上下兩層,住了他們一家五個人,傭人和司機都不留宿,今晚沒有外人在。
周徐紡和周清讓一杯茶還沒喝完,林秋楠就從書房出來了,手裡還端了一盤堅果類的零食。
她話不多,但老人家樸素,很少穿得這樣正式,看得出來他待周清讓的態度。
“有忌口的東西?”林秋楠戴上老花鏡,問了一句。
周清讓搖頭。
周徐紡也搖頭。
挨著周清讓坐的陸聲接了話:“清讓不怎麼吃辣。”
林秋楠朝廚房說:“景松,菜裡不要放辣。”
陸景松應了。
“叫徐紡是嗎?”林秋楠把桌子上的杏仁和夏威夷果都推過去。
周徐紡點頭,坐得規規矩矩端端正正。
林秋楠還沒退下來,舉止言談都有著掌權者的從容和大氣,只是氣勢並不凌人,很隨和。周徐紡對她的印象很好,不像江家那位老太太,貴氣雍容得讓人很有距離。
“以後有空常來。”
周徐紡繼續點頭。
林秋楠玩笑似的:“如果你男朋友不介意,你也可以一併捎上。”
周徐紡靦腆地笑笑,點頭。
林秋楠失笑:“不用這麼拘謹,你就隨聲聲的輩分,叫我『奶』『奶』。”
“好。”周徐紡叫了一聲進『奶』『奶』。
她看得出來,林秋楠是大度又不拘小節的人。
晚飯還沒有做好,牆上有電視,林秋楠把電視開了,調到中央臺,這個點在播新聞聯播。
林秋楠看得很專注。
七點半,新聞聯播準時播完,主持人是周清讓的後輩。
姚碧璽吃著水果,問了一句:“清讓,為什麼新聞聯播連收稿子也要播出來?”
周清讓把剝好的杏仁分兩份,一份給陸聲,一份給周徐紡,回答說:“新聞聯播的時長是半小時整,不能延時也不能提前,播音員很難精確到秒數,這一段收尾是用來調控時間的。”
姚碧璽噢了一聲,懂了。
陸聲挽著周清讓的手:“媽,你居然連這個都不知道,虧你還是播音主持人的丈母孃。”
姚碧璽:“……”
這理直氣壯的樣子,還丈母孃?
姚碧璽老臉都熱了:“你這是跟誰學的,這麼不害臊。”女孩子家家的,都不知道矜持一下。
“像她爸。”林秋楠看著電視上的廣告,閒聊著,“景松以前追你的時候,也是這德行,你還沒跟她好呢,他就跑我這來要傳家戒指,我不給,他晚上偷偷『摸』『摸』就給順走了。”
剛端了一盤菜出來的陸軍長:“……”
他不要面子的啊!
“媽,都多少年前的事了,你怎麼還拿出來說。”
林秋楠淡定地喝了口茶。
姚碧璽回頭笑,轉了轉無名指上的傳家戒指:“怎麼,說不得啊?”
陸景松毫不猶豫:“沒,說得。”
陸聲笑著說她爹是老婆奴,說完拉著周清讓起來:“徐紡,你先坐一會兒,我帶你舅舅去我房間看看。”
“好。”
陸聲帶周清讓去了她的房間裡。
她牽著他往床邊走:“你坐下。”
他坐在了她床上。
她的房間不太像女孩子的房間,什麼小擺飾都沒有,就灰黑白三個顏『色』,只有床單女孩子氣一點,有粉『色』的斑點。
她沒坐下,蹲在他腳邊:“是不是很疼?”
周清讓搖頭:“還好。”
他平時不用柺杖的話,走路會有些跛,今天卻不怎麼明顯,只是陸聲注意到了,他坐下時,小腿有些打顫,一定是疼得厲害了。
她手放在右腿上,很輕地『揉』著:“你怎麼不用柺杖?”他的右腿不能這樣長時間走路。
“會自卑。”他說,“在你家人面前用柺杖的話,我會自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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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卡文。
但想寫好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