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紡的江織,哪裡還記得防備,身體翻過圍欄,就這麼栽向了大海。
咣
手機落在了甲板上,隨後,是水花濺起的聲音。
“江織。”
“江織”
喬南楚在電話裡大喊。
那隻手手掌寬厚,手背有幾條抓痕,戴了手錶,撿起手機後用力一擲,砸入深海。
這個時候,周徐紡剛馱著女人到了工作人員更衣的房間,耳麥裡就傳來了霜降發的警報。
“徐紡”
周徐紡應了一聲,開啟櫃子,把背上的女人放進去。
“江織的手機突然斷了。”
她動作僵了一下,睫『毛』顫動,片刻失魂之後,迅速扯了件外套扔給那個女人:“這裡很安全,等船停了再叫人。”
囑咐完,一個眨眼的功夫,就已經不見人影了,只有門咣得響了一聲。
女人捂著嘴,瑟瑟發抖地關上了櫃子門。
客房門前的地毯被掀起,像一陣風颳過,燈下捕捉不到完整的輪廓,只有陰影一晃而過,是奔跑著的周徐紡。
“霜降,幫我排查一下江織可能在的地方。”
“好。”
十幾秒之後。
霜降道:“一樓船尾,或者二樓觀景區。”
周徐紡的速度和彈跳力是人類的三十三倍,從二層到一樓船尾,不過轉瞬的時間,她顧不上被人察覺,一腳踹開了樓梯口的門,因為力氣用得太大,整個船身都微微晃動了一下。
甲板上空無一人。
周徐紡額頭已經出汗了:“他不在這。”
她有很不好的預感。
她找了一圈,沒發現異常,正要離開,霜降又發了一聲警報:“刑事情報科入侵了遊輪頂層上的監控,喬南楚發了一條求救訊息。”霜降停頓片刻,“徐紡,江織可能出事了。”
只要人在船上,薛寶怡一定能第一時間營救,除非
周徐紡轉身,走向船尾,把耳麥摘下之前,她只說了一句話:“幫我盯著船上。”
“徐紡”
連線斷了,周徐紡扔了耳麥,縱身一躍,跳進了海里。
那年,也是寒冬,天兒特別冷,駱家別墅外的泳池都結了一層薄薄的冰,突然,冰破了,水花濺了起來,泳池裡有人在撲騰。
花棚裡忙活的下人們聞聲跑來,圍在泳池旁瞧熱鬧。
“怎麼了,這是”
“喏,落水了。”
“那不是駱三嗎”
“是啊。”
“他衝撞了二小姐,被罰下去洗泳池。”
“傻子就是傻子,都不知道要抽乾水。”
“”
或在議論,或在沉默,就是沒有一個人下去救人,因為駱家高高在上的二小姐說了,泳池不洗乾淨,不準上來。
這時,又是撲通一聲。
不知是誰下了水。
等人撈起來,才知道那是來駱家做客的江小公子。
也不知是哪兒出了岔子,這位尊貴的小公子並不會游泳,卻偏偏跳了水,那日天涼,池水又冰冷刺骨,江小公子身子差、體質弱,喝了不少水。
冰水入肺,江家小公子因此大病了一場,去了半條命,就是那次之後,江小公子落了個怕水的『毛』病。
喬南楚問過他,不會游泳下去做什麼。
他說:“我不落水,就不會有人下水救人。”
後來,江家小公子每次來駱家做客,駱家那個傻子就會躲在屋子後面,偷偷地看他,若是被發現了,他就會把折了很久的小星星塞給他。
那個傻子他不會說話,但會對著江織傻笑,會偷偷把他藏的寶貝都埋在花棚的樹下,等江織來了,他就去挖出來,全部給江織,有糖果、有漂亮的石頭、有紙折的小星星,甚至還有包得嚴嚴實實的白麵饅頭。
那時候,駱家那個小傻子以為,饅頭就是世界上最好的東西。
海風一刻都不停,吹得人耳膜痛,煙花還在炸,光影斑駁倒映在海面,忽明忽暗的,只能看見瘦弱的人影從水裡冒起來。
她揹著一個人,從水光裡走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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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織:“紡寶,今天520。”
“哦。”周徐紡立馬連線了溫白楊,“還有土雞蛋嗎我要一車。”
江織:“”
另外,我弄好大神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