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回了。
江織有點挫敗,真不知道拿她怎麼好了,兇不起來,只能哄,聲音沙沙軟軟的:“我想你了,你來見我好不好”
他倒是越來越沒出息了,這撒嬌討好的行徑竟信手拈來。
結果呢
周徐紡說:“不好。”
“周徐紡”
“江織。”
她喊了一聲,風跟她的聲音一起從手機裡鑽出來,像羽『毛』在撓他,她說:“你別鬧。”
他所有因為不確定而生出來的不安和躁動,就因為她言簡意賅的三個字,全部偃旗息鼓。
這不是一個好現象,他完全被她治服。
最後,他發了個哼,算是他最後的倔強了。
周徐紡回了個句號。
聊天永遠止於周徐紡的標點符號,這磨人的強迫症,江織拿了外套起身。
阿晚立馬上前去:“要回去了嗎”
江織往外走:“再不回去,我怕雪越下越大。”
阿晚沒怎麼聽明白。
接下來兩天,江織都沒有見到周徐紡,他整個人懨懨無力,對什麼都提不起勁兒。
薛寶怡一看就知道是個什麼情況了:“你這樣子”他幸災樂禍地取笑,“人還沒弄到手”
江織叫他滾。
他還非湊過去,跟江織擠一張沙發:“要不要哥兒們教你幾招”
江織抬了抬眼皮,示意他接著說下去。
正在玩飛鏢的喬南楚也回頭瞧了一眼。
薛寶怡是個久經風月場的,一副過來人的口吻:“女人嘛,很好哄的,初級一點的,送包送花送車送房,再稍微高階一點的,你就投其所好,她喜歡浪漫你就搞浪漫,她喜歡驚喜你就搞驚喜,要是她喜歡刺激,”他笑得賤兮兮,“玩點限制級的也可以。”
對面沙發上,薛冰雪咬著吸管,接了句嘴:“限制級不可以。”
薛寶怡摘了顆葡萄扔過去:“傻白甜你閉嘴。”
傻白甜瞪了他一眼,不理他那個小混球了,嚴肅正經地看著江織:“你的身體不要『亂』來。”
薛寶怡目光立馬掃到江織腹下,表情欠扁:“織哥兒,給哥們兒一句準話,你到底”行不行
江織一個枕頭就砸他腦袋上了,再一次讓他滾。
薛寶怡『摸』了一把昨天剛染白的頭髮,滾了。
阿晚這時候進來。
這裡是家清吧,說實話,外面吧檯上的小社會挺多的,但也沒這個包廂裡的社會,一個染藍『毛』,一個染白『毛』,一個穿著軍裝玩飛鏢,一個穿著正裝吃葡萄。
都是些什麼妖魔鬼怪啊。
阿晚走到最大的那個妖魔後面:“老闆,您的衣服到了。”
江織嗯了聲。
薛寶怡倒了杯基酒,在調酒,問上一句:“什麼衣服”
老實巴交的阿晚回:“周小姐同款。”
薛寶怡往酒杯裡扔了兩塊冰塊,九曲十八彎地喊了句織哥兒:“我還一直以為你是個悶『騷』,原來你丫的是明著『騷』。”暗搓搓地穿情侶款,出息不出息
江織『舔』了『舔』唇,將他調的那杯酒一口飲了,起身,挽了袖子,走到喬南楚那處:“給我玩兩把。”
喬南楚把飛鏢遞給他。
江織動動手腕,指間捏著飛鏢把弄:“林晚晚,把薛寶怡的照片給我貼上去。”
薛寶怡:“”
林晚晚:“”
最後,江織把薛寶怡的頭紮了個稀巴爛。
週六,周徐紡約了江織,地點是江織選的,還是粥店,沒別的原因,那地兒省錢,周徐紡賺錢不易,他不捨得花她的。
六點,阿晚開車載僱主去了御泉灣。
車停在小區外面,阿晚等僱主打完電話才開口:“老闆。”
江織懶懶應了一句。
阿晚欲言又止:“這車”
“這車”
江織桃花眼掀了掀,目光冷冰冰的:“你這吞吞吐吐的『毛』病,誰給你慣的”
阿晚不吞吞吐吐了,他一吐為快:“這車太『騷』包了,我開起來好彆扭。”語氣裡全是抱怨,全是不滿。
真的,一路上不知道多少人往這車裡瞧。
他淨身高快一米九了,塊頭很大,雖然還沒有那麼神武威風,但也是四肢發達啊,整個車裡全搞成粉『色』讓他這身肌肉的面子放哪擱。
這麼『騷』包,別人肯定會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