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藩王們的結局,這些文官們表示滿意……
畢竟都一樣倒黴了。
剩下還有就是軍隊原本衛所繫統的軍職將領
這也很重要,尤其是像雲南貴州這些地方,布政使司轄區範圍甚至不如都指揮使司,那些都指揮使,指揮使之類,在民兵化之後如何處置?在江浙他們是被楊信一把擼下去拉倒,這些人肯定不會再作為民兵將領,他們都是壓榨軍戶慣了的,軍戶們看他們天然有反感。
不過楊信手中有銀子,一家再給一筆遣散費買斷工齡,剩下就是按照普通軍戶分地了。
其實這也沒打發他們滿意。
這兩年一的江浙衛所將領跑到京城敲登聞鼓喊冤。
不過他們都沒有真正的反抗能力,畢竟江浙那地方也沒法反抗,而且楊信還手握著附逆的大棒,誰敢不答應直接附逆,棒子能靠著反奸歸土,打著清理棒奸名義完成土改,鎮南王一樣能用附逆這個大棒完成,但云貴廣西這些不一樣,這些都是天高皇帝遠,自己做土皇帝慣了的……
好吧,沒什麼不一樣的。
“裁撤,田產依公田法處置,但額外以實銀髮到六十歲的俸祿,另外每家選子弟一人進京,入國子監讀書,至於黔國公實土封爵。”
楊信說道。
“大王,這……”
劉孔昭欲言又止。
“誠意伯想說什麼?黔國公不肯接受?黔國公在雲南的那些勳莊不應該算作公田法範圍?”
楊信說道。
沐家的問題在於他家的勳莊實在太多了,沐家勳莊遍及雲南,最遠的都到和越南交界了,甚至這些勳莊裡面還有乾脆就是原本朝廷的軍屯被沐家侵佔,比如當年沐昌祚就把兩個長官司直接變成他家的勳莊,原本的守備變成他家莊頭。
把這些勳莊都依照公田法,那沐家能接受嗎?
沐啟元可是出了名的驕縱。
上次甚至因為巡按抓了他的家奴就敢調動軍隊,把大炮擺到巡按的察院外面對著。
這傢伙和他爺爺沐昌祚基本上一個風格。
“他不想接受也得接受,誠意伯可以去跟他明說,楊某是個很講道理的人,這是聖旨,沐昌祚沒有討價還價資格,除非他也想造反,如果他真造反,那最後什麼也得不到,相反如果他老老實實接受,那麼我可以保證沐家該有的榮華富貴一樣不少。
他是公爵。
按照陛下的意思,以後實土公爵賜百萬畝良田,這些足以抵消他的那些勳莊了。”
楊信說道。
你那是荒地又不是良田,還是他瑪不知道哪個蠻荒之地的荒地,別說是一百萬畝了,就是一千萬畝也無非在地圖上一指,簡直無恥至極,照這種方式早晚有一天你得把封爵指到那個什麼美洲去。
劉孔昭腹誹著。
不過他也就是提醒一句,他無非就是個傳話的,他和常胤緒這些天就像兩個吉祥物般被楊信搬來搬去,在各種場合充當擺設,這次去雲南也一樣,最後沐啟元如何選擇,那就是沐家的事了,沐家敢造反正好遂了這傢伙心意,這南京與京城的勳貴都禍害完了,也就還剩下沐家一個有實權的了,再禍害完這些舊勳貴們也就徹底完了。
雖然封爵的確還有,但權力沒有了,田產沒有了,現在還發俸祿,以後連俸祿也不發了,一家一塊荒地自己去開荒吧!
可那荒地肯定在南洋。
他們怎麼去南洋開荒?難道自己一家扛著鋤頭過去?實際上根本毫無意義。
現在這些勳貴們唯一能夠維持生計的,其實就剩下那些房產和商鋪之類,主要就是房產,就像南京那些遷到北方的勳貴,這兩年就靠著南京那些房產來維持生計。因為南京經濟的繁榮使得人口驟增,城內住房已經開始緊張,他們這些勳貴在南京的房屋基本上都已經出租出去。可憐誠意伯連自己的伯爵府都進行了改造,然後一塊塊出租出去,連花園都平了蓋房子出租,雖說的確收益不菲,基本上能維持在京城的富貴生活,可是……
真的很丟人啊!
連伯爵府都租給那些商販,曾經的朱門甲第銅臭熏天。
悲哀!
真悲哀!
那些文官們對此依然表情愉快。
大明朝三大蛀蟲,士紳,宗室,勳貴,不能厚此薄彼,要倒黴必須得一起倒黴,一家人要整整齊齊,這樣才算公平。
“還有那些土司如何處置?”
傅宗龍說道。
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