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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二一章 大王,陛下是被人下毒所害

再就是一些上游解京的物資運輸也歸他管。

剩下鳳陽守備太監,孝陵宮監這些也保留,只不過織造撤銷了,原本需要向皇宮進貢的物資,統統也由鎮南王負責……

江浙並不只交賦稅。

實際上明朝各布政使司,府之類都有額外的貢品,部分實物,部分已經摺銀,但數量並不多,以應天府為例一年需要進貢兩萬斤麻,四百斤魚膠線,十二萬根翎毛。

不過也有多的,比如蘇州府原本要解京料銀一萬多兩,並不是說只有賦稅。

現在統統歸楊信。

最終結果就是楊信需要每年大概向九千歲上交五百萬石米,再加上包括鹽稅,兩處關稅,各種其他商稅及土貢在內,折銀大概三百萬兩,其中最大頭是鹽稅及原本的罰沒銀,總共約一百五十萬兩。鹽稅不多,但每年罰沒銀很多,九千歲索性跟楊信定了一個籠統的數字,反正他是不能在這方面吃虧的。

實際上九千歲是佔了些便宜的。

因為過去這些正課也就是田賦之類,根本就沒有真正收足過,統統都有大量拖欠,而且會一直拖欠下去,萬曆的解決方式就是最後抹賬拉倒,而九千歲就是按照賬面上找楊信要錢糧,最終僅這些,九千歲每年就能增加上百萬。

當然,所有全算上,九千歲最終還是吃虧。

因為原本江浙這些大小太監,每年在江浙給他以各種方式撈的並不只一百萬。

南京守備太監可是肥差。

織造太監也是。

九千歲那裡撈的又不是說只有合法的,鹽商的利益輸送,官員跑官的禮統統都算,這些大小太監透過種種灰色黑色的手段額外撈的銀子,大部分還是到了他那裡。

他對這些人那是真正有生殺予奪大權的。

現在這些沒有了。

不過他不是受害最嚴重的,畢竟他有足夠補償,首先楊信解京的不是銀子而是米,而這就存在一個原本折銀和京城米價之間的差價問題,後者是永遠高於前者的。所以最終全盤考量他其實還是佔便宜比吃虧多,實際上他和楊信之間本來就是一筆糊塗賬,楊信還給他貸款,他手頭緊張時候還是能從銀行貸出款,反正他到期不還楊信就扣解京賦稅。

他倆之間算不清。

真正最倒黴的是那些文武官員。

九千歲的損失有補償,他們可沒有。

尤其是那些地方官員,原本江浙兩地為官可都是最重要的肥差,別說布政使之類,哪怕就是一個縣官,在這一帶做三年,也能帶著大筆的銀子離開。這兩地就彷彿兩塊肥肉般等著那些官員,尤其是北方那些就指望到江浙做官撈錢,現在他們再也無法染指了。

也難怪都恨的牙根發癢。

眼看著這片彷彿寶藏般的土地被楊信奪走了啊!

“陛下病情真的好轉?”

楊信疑惑地說道。

“回大王,小的離京時候,陛下已經能夠下床走動,說起來其實也不是什麼大病,就是落水染了風寒,陛下自有天護神佑,這一點小病算得了什麼。”

李實堆著笑容說道。

“真的?咱們都是老相識,我可是老實人,你可別騙我!”

楊信說道。

“大王說笑了,小的哪敢啊!”

李實笑著說道。

“一派胡言!”

突然間一個聲音在門外響起。

李實愕然轉頭,然後就看見王化貞正站在門前,而且看得出風塵僕僕甚至臉色都很憔悴,他當然不可能不認識老王,後者是楊家醫院院長,而楊家醫院是京城目前最主要的救命之處,京城有頭有臉的人物哪個不認識王院長……

“簡直一派胡言,陛下臥床昏迷不醒,何來下床走動?”

老王義正言辭地怒斥道。

“王,王院長……”

李實目瞪口呆地說道。

然後老王鬚髮賁張般上前,一腳把他踹翻在地,緊接著向楊信躬身行禮……

“大王,這閹狗謊言矇騙大王,其意不過是欲阻大王進京,故意置陛下於死地,老朽離京尚在其後,離京之前就在宮中,陛下病情危重,已然再次昏迷,且咯血不止。

老朽與醫學院諸公皆已無能為力,如今能救陛下者唯有大王,老朽懇請大王以陛下為重大明社稷為重,速速前往京城,遲則恐有不敢言之禍!另外據老朽看來,陛下也並非真的是什麼風寒,最初落水之時的確是感染風寒,但在服藥之後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