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行禮……
“諸位閣老,提督警察局葛公公差人前來稟報,說馮閣老家向警察局報案,說昨夜馮閣老連同翰林院孫侍讀,一併在府中被賊人擄走,葛公公已經親自帶人前去調查。”
他說道。
“被人擄走?什麼人能從內閣大學士府中,把一個大學士一個翰林院侍讀一同擄走?馮家難道都是聾子瞎子,幾百號奴僕婢女,居然連自己家的主人丟了都不知道?”
黃立極愕然道。
他也是閹黨,內閣五個大學士三個閹黨。
不過這些閹黨都不如原本歷史上有權勢,主要是他們沒有軍權。
無論孫承宗還是徐光啟,都有能力控制他們各自勢力掌握的軍隊,比如孫承宗能夠輕易調動滿桂,祖大壽等部,徐光啟能調動盧象升,孫元化,還有他外甥,而他外甥又和金臺吉,炒花這些人關係密切。這兩人在內閣的話語權依靠的是背後軍隊的支援,但閹黨這三人背後沒有,雖然也有不少趨炎附勢的將領投靠他們的門下,但是舊式的軍隊。
沒有新軍。
這使得他們始終只能居於孫徐二人之下。
說到底有軍隊支援,腰桿子才能真正硬起來。
“許顯純夜間伏擊霍維華,馮伯衡和孫龍拂夜間被人擄走,他們三人交往最密吧?不對,還有一個薛德純,立刻去刑部找薛德純,他不在刑部就去他家。”
孫承宗說道。
很顯然他已經猜到什麼了。
許顯純肯定不會無緣無故抓霍維華,這些日子許顯純屬於半隱退,連北衙都很少去,突然間冒出來而且深夜伏擊霍維華,那肯定是掌握了一些讓他必須抓霍維華的東西。而現在馮銓和孫之獬又被人擄走,肯定不可能是盜匪,而且從馮府把兩個大活人悄無聲息地擄走,這手段也不是一般人能辦到,倒是許顯純手下的那些錦衣衛密探們有可能。
他們是被許顯純抓走的,而且是以綁架方式秘密抓走。
這是有大事啊。
兩個落入許顯純手中,霍維華還在被抓捕,那麼剩下薛貞肯定知道一切。
那中書剛要轉身,後面孫承宗的親信,刑部侍郎鹿善繼走進來。
“不用去了,薛尚書失蹤,沒有去刑部,他家人剛剛到刑部找他,說昨夜去馮伯衡那裡議事,但之後就沒再回去,他家人以為留在馮府,或者去了教坊司之類地方,故此也沒有當回事,但今天早晨還未回去,才跑到刑部尋找,而且他隨行的兩個家奴,四個轎伕部失蹤。”
鹿善繼說道。
四個閣老同時愕然。
“看來昨夜這京城可夠熱鬧的。”
徐光啟打破沉寂說道。
孫承宗沒有理他,而是直接將目光對準魏廣微……
“顯伯老弟,他們幾個到底幹了什麼?”
他直視著魏廣微,然後冷冰冰的說道。
薛貞的失蹤已經可以確定是許顯純乾的,許顯純已經抓了三個,能讓一個錦衣衛北衙掌印,以這種非正常手段,接連抓了一個內閣大學士,一個尚書,一個翰林,還在繼續抓一個都御史,那得是天大的案子。甚至值得許顯純賭上家的天大案子,要知道此事之後若失敗,那許顯純也就等著抄家吧,這種行為已經完可以用不顧一切形容了。
這個案子……
以孫承宗的智商,當然已經可以猜到了。
“孫,孫閣老,您何出此言,在下哪裡知道他們做了什麼,再說他們是失蹤被賊人擄走,說不定是為了綁票勒索。”
魏廣微很不自信地說道。
他並不知道這些人乾的,但是,他能隱隱約約猜到。
說到底都是知根知底的,這些人對新政對皇帝的不滿他又不是不知道,而且他們這些閹黨核心都是互為婚姻,你家兒子娶我家孫女,我家女兒嫁你家兒子之類的,互相本身就有一定的滲透。甚至還偶爾互贈個美妾什麼的,就是生意上都是互相合作的,這樣讓他很容易知道一些蛛絲馬跡,他猜也能猜到皇帝的病情跟這些傢伙有關。
就像曹文耀說的,哪有落個水就落到渾身浮腫的。
孫承宗靜靜地看著他,魏廣微很不自然地躲閃著他的目光,很顯然長相粗豪的孫閣老讓他很不適應……
“顯伯老弟,請隨我去見九千歲。”
孫承宗緩緩說道。
“這,這,在下剛從九千歲那裡回來,且身體不適。”
魏廣微欲哭無淚地說道。
他知道這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