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六二七章 大家都來賣

不堵得住就很難說了,實際上多半是堵不住的,畢竟真要是讓楊信在山東把火燒起來,他光忙著滅火就得焦頭爛額。可以說楊信繞開徐州走沂州北上,可以輕鬆甩開他,可這個混蛋就不,就非要到徐州去撩他,非要把他推到一個尷尬境地讓他不得不做出選擇。

簡直無恥之極!

“你這是什麼意思,你把話說清楚,咱們老交情歸老交情,話還是不能亂說的。”

楊信不滿地說道。

“大王,您也別演戲了,您這套也就哄一鬨那些百姓,咱們這些年的交情,孫某還不至於不知道大王您的脾氣,現在咱們直接坦誠布公,我們坦誠布公您也別演戲了。

我們承認,我們也不敢確定陛下到底是怎麼了,是單純落水染病還是被人下毒。

但我們承認有被下毒的可能。

而且很大。

陛下的新政雖不像您那套,但也一樣會激起士紳不滿,而且這些士紳多數都是閹黨或者孫閣老的那些支持者,他們利令智昏鋌而走險,這並非不可能的。江南士紳當初能為了您那套直接刀兵相見,北方士紳也一樣會為了陛下的新政,與陛下來一個圖窮匕見。

說到底兔子急了還咬人呢!

故此我們已經派盧公祥前往京城覲見陛下,另外查明那個太醫院小吏的真正死因,我們在京城也有我們的情報來源。

我們正在等他的訊息。

如果陛下真是被人毒害,那麼我們會讓路,我們不會允許有人敢於對陛下下手,這條線不能碰,誰碰誰就是我們的敵人,但大王也需要向我們發誓您並無異心。至於您到京城救回陛下並幫助陛下繼續新政,那個不是我們有資格干涉的,我們是外臣,不預內政。別說只是士紳一體當差納糧,您就是也把北直隸士紳的田都分了,我們也不會管的,我們只忠於陛下,陛下願意如何就如何,只要不是陛下被人脅迫下的旨,我們都會遵從的。

如果有人因此反抗陛下,那麼只要陛下下旨,我們一樣會轉頭為陛下鎮壓。

但是,

這些必須是出於上意。

若有人挾天子以令諸侯,逼迫陛下做他不願意做的,我們也會為保衛陛下與之血戰到底。

同樣若有人趁機謀朝篡位,我們也一樣會血戰到底。

故此我們的要求很簡單,您在這裡等半個月,半個月後盧公祥就會從京城返回,若他帶回的訊息是陛下只是單純生病,那麼您還想繼續向前我們就只能以槍炮相迎。若他帶回的訊息是陛下的確是被下毒,那麼我們會放開大路,恭送您北上,甚至會派一支騎兵跟隨進京。

總之您等半個月。

半個月後是戰是和看盧公祥此行的結果。”

孫元化說道。

他的確已經足夠開誠佈公了。

實際上他們這樣並不奇怪,說到底盧象升也罷,遼東軍團也罷,江浙團練也罷,真得都沒有保護北方士紳的義務。

盧象升忠於天啟。

遼東軍團說白了混飯吃,他們就是領軍餉打仗。

江浙團練就是當初不願意投降楊信,再加上舍不得已經獲得的官職,轉而投到皇帝這邊,本質上和遼東軍團一樣混飯吃的。之前他們的確是對楊信充滿仇恨,但現在隨著江浙經濟的發展,他們留在老家的親人朋友也並沒因為失去土地而沒落,相反絕大多數還過的不錯。

尤其是沈廷揚。

雖然他當初的確宣佈從此終老鄉間,但崇明沈家世代海上貿易,怎麼可能終老鄉間,實際上他家是蘇松航運霸主級別的。

雖然沈廷揚的確不問世事,閉門謝客以示傲骨,但他家裡兄弟子侄們該賺錢還是要賺錢的,再加上之前辦團練期間,建立起來的工商業,沈家雖然所有土地都被分了,但現在已經生意紅火。加上與荷蘭人之間的傳統友誼,沈家的沙船隊是松江海關荷蘭人的主要合作者,每年大量商品透過他們的運輸,在上海裝上荷蘭人的商船運往歐洲。

尤其是長江上游的。

畢竟海上有南洋公司,沈家很難獲得太大發展,但長江,運河及沿途支流的內河航運,並沒有南洋公司這種巨無霸,沈家的沙船隊正好適合內河。

可以說江浙的變化,讓原本的江浙團練們越來越沒有鬥志了。

“這樣啊!”

楊信沉吟著。

孫元化靜靜等待著。

他家的地雖然也被分了,但因為很早就開始佈局,大量出售田產收回資金投入工商業,目前反而成了松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