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側的口號,四處招募青壯,雖然應者寥寥,但終究還是有人忍不住一個月五兩銀子這種誇張的待遇。
話說士紳們也豁出去了。
而這些被招募的青壯,直接從山海關的軍械庫裡,拿出那些儲備了抵禦建奴的武器,就像原本歷史上他們在馬維熙這些人帶領下,跟著平西王抵禦李自成時候一樣,編成一支支團練義勇,跟著遼東鐵騎倉促開始他們清君側的征程。
就像他們跟著咱大清八旗太君一樣。
就在同時,張神武,周敦吉,閻鳴泰,梁廷棟等人,也率領著入關的遼東鐵騎,打著清君側靖國難的旗幟,源源不斷衝出山海關,沿著直通京城的大路洶湧向前。
當天下午他們就到達撫寧。
撫寧士紳已經知道訊息,還沒從幸福中清醒過來的他們,暈乎乎在城外簞食壺漿,喜迎王師,而就在同一天這個訊息也傳到昌黎,早就在楊家欺凌下忍無可忍的昌黎士紳,以最快速度組建團練。到第二天早晨,張神武的大軍從撫寧啟程時候,昌黎,撫寧,山海關三地,就已經拼湊起了五千團練,甚至還有部分在長城線駐守的官軍,都在閻鳴泰命令下趕來。
無非就是銀子而已。
閻都堂在士紳幫助下,先撒出十萬兩銀子犒軍。
再說那些衛所將領也不喜歡鎮南王,誰都知道他在江南裁撤所有衛所,收繳衛所世襲軍官的田產,搞得這些人怨聲載道,甚至還有跑到京城哭求皇帝為他們做主的。
這不光是士紳的敵人。
這傢伙也是將門世家的敵人,而冀東一帶就不缺這樣的將門,山海衛,撫寧衛那些世襲軍官都迫不及待地加入清君側的行列。
於是這支大軍繼續擴大。
而就在他們浩浩蕩蕩向著盧龍進軍時候,周遇吉率領的第二支清君側的大軍進入了山海關,而且還帶著大批蒙古騎兵,他們的到達讓山海關士紳簡直激動得都快嘶吼了。
就在張神武率領前鋒進入盧龍的時候,整個冀東士紳,都陷入了狂歡般的亢奮中。
清君側!
靖國難!
這個口號在各地響起。
灤州,遷安,開平衛,東勝左衛……
無論民籍計程車紳還是軍籍的世襲軍官,統統都狂歡一樣加入清君側,甚至就連遵化士紳都知道訊息並開始組織團練,而且這個訊息還以極快的速度向前不斷傳播,清君側的喊聲在順天府東部各地開始蔓延。當然,同樣這個訊息也傳到了京城,不過鎮南王似乎不相信孫傳庭會背叛自己,所以在知道訊息的第一天,並沒有做出什麼有效的應對,反而非常自信地拍著胸脯保證說這是假的。
“絕對假的!”
鎮南王不屑地說道。
“我也覺得不太可能,只是到處都在傳。”
九千歲說道。
他也不知道其中的內幕。
“塘報到了嗎?”
楊信說道。
明朝地方向朝廷遞送的軍事情報稱之為塘報,而朝廷向地方傳達的稱之為邸報,不過塘報屬於機密,不會准許傳抄,但實際上也沒什麼秘密可言,一樣到京城後,立刻就被民間傳播開,崇禎曾經下旨,嚴禁各處衙門洩露塘報。
不過也沒用。
己巳之變時候,民間對戰況知道的和崇禎一樣清楚,所以他們才對圓嘟嘟恨得咬牙切齒。
因為他們都知道發生了什麼。
“這倒沒有。”
袁可立說道。
孫承宗告老之後,他接替兵部尚書一職,不過內閣還缺著,袁可立沒有翰林院金身,按規矩是不能入閣的。
他雖然是河南人,而且一直相當於孫承宗的副手,不過在這場鬥爭中始終保持中立姿態,因為身為清流的傲骨,他不屑於跟一幫閹黨為伍,但作為北方士紳的一份子,他也不願意迎合楊信,總之這是個聰明人,不過他還算是受鎮南王器重的,這個人至少比圓嘟嘟之流靠譜的多。
“那就是了,無需擔憂,我與太原侯也是近十年的交情,他是什麼人我還不清楚嗎?還張神武率領大軍入關?張神武就是我帶起來的,他能反對我?簡直是笑話,這些士紳做白日夢做的都當真了,不用理會,估計就是他們散播謠言想離間我和太原侯而已!”
鎮南王很乾脆地說道。
既然這樣九千歲和袁可立也就不操這心了,不過這件事想想也的確過於匪夷所思,孫傳庭怎麼可能傻到給別人當槍使,而張神武這些都是過去被視為楊信鐵桿黨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