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意要拋棄你的,只不過我得先安頓好我表妹他們,畢竟我不能不負責任,你看,我一處理好那邊,就立刻跑到京師來找你了。”
楊信說道。
“那就請吧!我騎馬狂奔四天,居然和你同時進城,你的腳程可夠快的!”
陳於階說道。
“那個,我還有點私事!”
楊信說道。
這時候那夥計回來,一臉疑『惑』地看著他們,陳於階看了看他們,示意他們在前面走,他在後面跟著,很顯然這次他不準備放過楊信。楊信倒不怎麼在意,反正他知道陳於階不可能出賣他,既然這樣留在京城和徐光啟湊個近乎也不錯。
老徐可是有錢人。
順便也糾正一下他們在信仰上走的歪路,給他們講講閃米特三教的內幕,還有宗教裁判所的豐功偉績,中世紀教廷的奇葩傳說,比如燒女巫之類,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陳於階應該也是信雅威的,但他們信的只是傳教士精裝版,而且很大程度是被科學吸引。
燒女巫這種事情傳教士不會講的。
他們就這樣進了宣武門。
又走了四里多才到西安門,楊信站在那裡欣賞皇城,那夥計到門前去打點,大明果然銀子最好使,一名士兵立刻跑去找人
“這是什麼兵?”
楊信好奇地問。
“親軍衛的,皇城,宮城門禁皆由親軍衛掌管,西安門這邊是金吾,羽林,府軍,燕山等四右衛,四衛輪值,這些應是燕山右衛的。皇城以內從親軍衛兵卒到內侍火者到錦衣衛乃至文武官員出入,皆需以腰牌為憑證,腰牌有牙牌,銅牌,烏木等不同材質,皆有所屬的字及編號。不過承平日久,別說各處城門,就連這皇城也一樣管理混『亂』,否則也不至於讓你這樣的都堂而皇之進城。”
陳於階在後面說道。
聽得出那被拋棄的怨念依舊很深。
“那錦衣衛呢?”
楊信說道。
“錦衣衛乃親軍衛之一,太祖定製親軍十二衛不歸五軍都督府,成祖升原北平三護衛,北平都司七衛皆為親軍衛,親軍衛增至二十二個,宣宗年間升騰驤,武驤左右四衛,使親軍衛增至二十六,統稱親軍上直二十六衛。不過目前絕大多數都歸兵部,兵部尚書兼協理京營戎政,實際管轄各衛,陛下直屬只錦衣衛,另外騰驤,武驤等四衛歸御馬監提督太監管轄。”
陳於階說道。
說話間魏忠賢走出了西安門。
“你這猴崽子,怎麼不陪著你那表妹反倒來找咱家了?”
他笑著說。
看起來他心情不錯,估計還對楊信那一百兩記憶尤新。
“大爺!”
楊信趕緊上前行禮。
這一幕倒是把後面的陳於階搞懵了。
這裡也不是說話的地方,幾個直接到了旁邊一處飯館,找了個雅間坐下,那夥計自覺地離開,陳於階則在下面等著。
“這是何人?”
魏忠賢疑『惑』地說。
“一個跟屁蟲,左贊善徐光啟的外甥,這左贊善是什麼官?”
楊信問道。
“詹事府的,從六品,無實權,翰林轉遷用的,咱家倒是認的那徐光啟,學問頗高,無論陛下還是太子,都對其青眼有加,是個能飛黃騰達的。”
魏忠賢說道。
“也就是說值得交好?”
楊信說道。
“值得,不過也無須太近,徐光啟與東林那幫子走得近,終究跟咱們不是一路人,倒是你這猴崽子,如今怎是這幅打扮?莫不是攤上事情,想要找個地方躲災?”
魏忠賢說道。
“大爺料事如神!”
楊信嘆了口氣說道。
然後他把殺劉七的事說了一遍。
“老黃還是這脾氣,睚眥必報,幾十年了都不改,不過此事的確有些麻煩,你終究是殺了人,既然你都來找咱家這個做大爺的,那咱家就不能不管,我帶你去我那裡先住著。剩下看老黃那裡如何處置,就算一時無法解決,無非就是在這京城混著,大爺不會讓你少了吃飯的傢伙!”
魏忠賢說道。
“只是如此便連累大爺了!”
楊信拱手說道。
“自家人無需客氣!”
魏忠賢說道。
當然,他其實根本不在意,無非就是借住幾天,黃鎮是幹什麼的他還不清楚,這種小事很快就會解決,哪怕被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