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宗教裁判所不存在,你們從沒燒死過異端,從沒燒死過貓貓,你們也從沒賣過贖罪券,說花錢就可以昇天堂。你們也從沒有宣揚過不洗澡才是聖潔,把一個四十年不洗澡,身上都長蟲子的王后封為聖徒,你們沒有把哥白尼的天體執行列為**,你們沒有把支援日心說的學者布魯諾以異端定罪並燒死。請你對著雅威發誓,這些都是假的,都是不存在的!”
楊信囂張地指著他說。
“我”
龍司鐸還想說什麼。
“請發誓,是或者不是!”
楊信說道。
龍司鐸深吸一口氣。
“是的,我承認這些的確都存在過,但我必須宣告,日心說的確是異端,布魯諾罪有應得。”
他說道。
汪晚晴驚叫一聲,難以置信地看著他,彷彿在看一個劊子手,但很顯然她的關注點並非布魯諾,她又不知道誰是布魯諾,她只是不敢相信有人會燒死可愛的貓貓,連方小姐都有些震驚地看著龍司鐸。估計這也是個貓奴,實際上明朝除了洪武和永樂,剩下到目前為止,那些皇帝幾乎全是重度貓奴症患者,萬曆的皇宮目前基本上就跟個貓窩一樣。
有皇帝帶頭,民間就不用說了。
“恰恰相反,日心說才是最接近真理的!”
楊信說道。
就在這時候,方小姐卻站起身。
“徐公,天『色』不早,小女子家在城外,需得告辭了!”
她行禮說道。
“代我向敬涵先生問好!”
後面的徐光啟微笑著說道。
汪晚晴也站起來告辭,不過方小姐出門時候,回頭看著楊信說道:“楊公子,你莫非想讓我們兩個弱女子自己回去嗎?”
“呃,那我還是做護花使者吧!”
楊信趕緊說道。
然後他也向徐光啟二人告辭。
臨走前還和龍司鐸對視一下,後者的目光深沉而震驚,看他彷彿是在看一個小惡魔。
很快三人就出了徐府。
“方姐姐,你為何匆匆離開?”
汪晚晴疑『惑』地問。
“傻丫頭,龍華民早就被聖旨驅逐回澳門,雖然實際上他們多數都被民間信徒隱藏起來,哪怕這京城也來去自如。但徐贊善終究還是朝廷的官員,咱們在他家中遇上龍華民,對他和咱們都很尷尬,不趕緊離開還留在那裡做甚?”
方小姐說道。
“他們居然燒貓,簡直是喪心病狂!”
汪晚晴憤憤地說道。
“這算什麼,還有很多呢!而且他們燒貓還遭到報應,結果沒有貓導致耗子氾濫,最終耗子傳播的鼠疫,讓整個歐洲一下子死了一半的人,他們將其稱之為黑死病,直到如今還時不時鬧個鼠疫。”
楊信在後面說道。
“你又是如何知道這些的?”
方小姐回過頭狐疑地說。
“呃,我不想編故事騙人,實際上我之前失憶過。”
楊信一本正經地說道。
“你失憶與知道這些何干?”
方小姐說道。
“你可以把我看做一本書,過去的記憶就像翻過了一頁,然後現在的我就是新的一頁,而這些東西就寫在這頁上,但你要問我是誰寫的,那我也不知道,同樣誰把我過去翻過去的我也不知道。總之如今我這頁書上就明明白白地寫著這些東西,而且我可以保證這都是真的,但請不要追根溯源,因為我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呢。我生從何來,死往何處?我為何要出現在這個世界上?我的出現對這個世界又意味著什麼?”
楊信用憂鬱的目光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重複著呂秀才的名句。
“你就是個逃奴!”
汪晚晴揭穿他的真面目。
“而且還是一個背了一堆罪名的逃犯,天津兵備道的通緝令可是已經發到京城了,昨天我看到一張呢!”
緊接著她又說道。
“我還是你救命恩人呢,沒有我你早淹死運河了,話說你拿著小團扇款款走出船艙,然後被『潮』湧撞翻一下子拋起的風采,簡直猶如神女飛天,彷彿兮若輕雲之蔽月,飄搖兮若流風之迴雪,此刻我仍然是歷歷在目啊!”
楊信很惡毒地說道。
“我掐死你!”
汪晚晴氣急敗壞地尖叫一聲,回頭就要去撓他。
“好了,你們倆都不要鬧了,時候已經不早,晚晴你先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