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編一個小冊子,尤其是這些地方的歷史,那些珍禽異獸也可以畫出來,咱們的目的是讓陛下看著高興,若陛下看著高興了,我二叔略微一提,不但你殺那個劉七的罪可免,就是賜一個官職也完全可能。”
方汀蘭說道。
“那個,我說我有很多字都不會寫,你不會因此笑話我吧?”
楊信說道。
方汀蘭愕然地看著他。
緊接著她終於忍不住一下子笑靨如花綻放。
“你居然不識字?”
她指著楊信花枝『亂』顫。
“我不識字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有個詞叫走光你知道嗎?”
楊信小心翼翼地說。
說話間他伸出一個手指指向她胸前。
方汀蘭茫然,順著他的手指向下看著自己的胸前。
這時候其實是農曆的五月中旬,天氣已經很熱了,而她身上就穿了一件粉『色』羅衫,羅這種東西其實也就比紗稍強點,但因為忙著和楊信畫地圖,身上已經出了很多汗,自己倒是全身心投入工作中沒察覺。她這樣前仰後合地大笑,讓薄薄的羅衫一下子緊貼在面板上,顯出出了裡面紅『色』的主腰,其實也就是類似歐洲女人束腰的東西,同樣也顯『露』出裡面肌膚的顏『色』,因為主腰顏『色』的襯托和羅衫的顏『色』,那真得粉嫩粉嫩,甚至還有一點很明顯的凹陷……
她真得很有料。
要知道主腰並不是向上託的,實際這東西包裹挺嚴實,還能顯出凹陷那就只能說主腰有點包不住了。
不過按照這個時代的標準,這真的已經算是走光。
方汀蘭驚叫一聲。
她的俏臉一下子通紅,緊接著雙臂抱在胸前……
“你這還不如剛才呢,那是視覺刺激這直接就是精神衝擊!”
楊信無語地說。
此刻她臉上的表情再加上這套動作,可是比那點不值一提的凹陷,對楊信的刺激更嚴重。
“登徒子!”
方汀蘭羞憤地說道。
“我要是登徒子就不提醒你了!”
楊信說道。
方汀蘭轉頭接過荷香遞上的半臂,然後迅速套在身上,突然『露』出一絲笑容……
“你自己畫吧!”
她故作氣憤地說道。
說完她轉身就要往外走。
楊信傻眼了,他會畫什麼啊,他連字都不會寫呢!
“窈窕燕姬年十五,慣曳長裾,不作纖纖步。眾裡嫣然通一顧,人間顏『色』如塵土。一樹亭亭花乍吐,除卻天然,欲贈渾無語。當面吳娘誇善舞,可憐總被腰肢誤。”
他毫不猶豫地『吟』詞。
他就不信這種文藝少女能扛住“眾裡嫣然通一顧,人間顏『色』如塵土”。
方汀蘭站在那裡,肩膀顫抖了幾下,然後嫣然地轉過了身……
“姑且饒過你這一次!”
她用手指點著楊信恨恨地說道。
旁邊荷香小妹妹終於沒忍住,一下子笑出聲來。
“笑什麼笑,就穿那麼一點站在那裡,成何體統!”
方汀蘭紅著臉喝道。
可憐剛剛脫了半臂給她的荷香小妹妹,只好低著頭離開這個是非之地,不再給他倆當炮灰了,臨出門前還給了楊信一個鼓勵的眼神,很顯然這個小丫鬟的心思已經不是那麼純潔。或者說她太瞭解自己小姐了,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不穿多點反而穿一件最俏的,這擺明了就是『蕩』漾了,人家荷香小妹妹都知道往羅衫外面套件半臂呢!
春天來了,又到了動物們交配的季節……
房間裡就剩下楊信和方汀蘭,後者紅著臉低下頭,伏在案上畫地圖。
楊信倒是毫不在意,他又沒想泡人家。
他無非就是『摸』了一下,也不能說『摸』,那只是意外,是為了救她,很純潔不摻雜任何邪念的,他還不至於為了這點事情,非要負責任到勇敢地挑戰目前的道德體系。在這個問題上他還是很清醒的,雙方之間可以說是階級的鴻溝,是士與庶的區別,他再能剽竊王國維,也改變不了他是大明法律定義上的庶民的事實,方家怎麼可能容忍自己家小姐被庶民染指。
這完全是違背目前道德體系的。
真要是出了這種事情,就連方小姐都必須得面對千夫所指,整個社會全民唾棄的目光,哪怕這時候戲文裡,最多也只會唱崔鶯鶯和張生私奔,請注意後者是生,人家是赴京趕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