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讓東林群賢站在了深淵的邊緣,最終為了保住剛剛得到的一切,他們不得不鋌而走險。
“真『亂』啊!”
楊信感慨著。
這真是造化弄人啊!
算算東林群賢也挺悲哀的,要是萬曆沒死他們也就忍了,可剛讓他們發出幸福的歡呼就澆一桶冰水……
這忍不了啊!
“郭提督!”
旁邊方世鴻突然喊道。
楊信立刻向他喊的方向望去,大批巡捕營計程車兵正分開人群,簇擁著一個紅袍的武將走過來,後者也看見了方世鴻。
“方公子!”
他臉『色』凝重地說。
“郭提督,這是唱哪出啊?”
方世鴻笑著還禮說道。
楊信跟著行禮。
“別提了,也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高手賊人,不但夜入王家打暈兩個女人綁走王生員,還爬到阜成門打暈並綁了守衛計程車兵,把王生員掛在城樓上。昨晚大雨那些兔崽子們也沒人出來巡邏,直到天亮才被開了坊門的人發現,他又是個和言官走的近的,這少不了被參一個翫忽職守之罪了。如今還得想辦法把他給弄下來,話說這賊人真是高手,這麼個大活人他是怎麼掛上去的,想往下弄都不容易啊!”
郭提督一臉鬱悶地說道。
“郭提督,我倒是有個辦法?”
楊信說道。
“這位兄弟是?”
郭提督疑『惑』地說道。
“在下楊信!”
楊信笑著說。
“打了徐副指揮那個?”
郭提督愕然道。
很顯然楊信的惡名僅僅一天時間就傳遍京城了。
“呃,我只是因為他對皇貴妃無禮,所以替皇貴妃教訓了他一下,我可是良民,怎麼會毆打朝廷命官。”
楊信說道。
對此郭提督就只能呵呵了。
“楊公子有何辦法?”
他問道。
“您找幾個士兵從上面垂下兩個繩套,下面有人用竹竿挑著,套住那個木頭架子的兩邊,拉住繩子割斷他上面吊著的,這樣一點點把他放下來就行!”
楊信說道。
“這個辦法好,回頭得讓他謝謝楊公子!”
郭提督說道。
“還是不用了,我和他之間有點小過節,他調戲我表妹被我教訓過,說起來也不是什麼大事,但之前他卻帶著西城兵馬司的人伏擊我,我們這種小老百姓還是惹不起這種官宦人家的,也算是我給他服個軟,謝我就不用了,以後別再揪著我不放就行。”
楊信嘆了口氣說道。
“咱終究是個平頭百姓啊!”
他緊接著說道。
當然,郭提督沒興趣管他的表演。
都敢當眾暴打一個七品文官,這還有臉說自己是平頭百姓?
“這人是?”
看著他的背影,楊信問方世鴻。
“巡捕營提督郭欽,晚上盜賊是他的責任!”
方世鴻說道。
“巡捕營多少人?”
楊信問道。
“那多了,一個提督兩個參將十八個把總,下面一萬兵五千馬。”
方世鴻說道。
“這麼多人,那怎麼沒看幾個?”
楊信愕然道。
“一則他們是輪值,二則他們不光是城內,從通州到涿州都是他們巡捕範圍,弘仁橋幾個巡檢司也是他們的人,三則他們就管坊外巡邏。今晚若不是出了這種事,他們早就交班了,但如今別想走了,回頭言官少不了參他個翫忽職守。”
方世鴻說道。
說話間城樓上已經完成準備工作,兩個繩套從上面放下,下面士兵拿長竹竿挑著套進十字架兩端,上面拉緊然後割斷吊著王公子的繩索,緩慢一點點地把他向下放。迎著東邊初升的朝陽,王公子垂著恍如受難的天使降臨,下面一片好奇的議論,不過很快有眼尖的就看到了他下面還吊著個東西,之前因為太高都沒看見,這下子全都看清了。
“這,這,這是誰幹的,這還讓王公子以後怎麼傳宗接代?”
方世鴻愕然道。
“不至於吧,不就是綴了錠銀子?”
旁邊罪魁禍首說道。
“這哪是綴了錠銀子,這就是把他的命根子給毀掉,宮裡小火者不少都是這麼幹的,小時候拿繩子繫住,勒壞了就廢了,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