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計程車兵立刻混『亂』地衝上前。
“你們想造反嗎?”
九千歲陰森森地說道。
“此乃皇貴妃賞賜的墨寶!”
他緊接著喝道。
就在同時楊信手中錦盒第二次抽落,只不過抽的是徐副指揮另一邊的臉,可憐僅僅兩下,徐副指揮的臉就成豬頭了,一邊吐著血水還一邊慘叫著。楊信還準備抽第三下,不過被魏忠賢眼神止住了,他立刻收回那個錦盒,若無其事地在徐副指揮身上擦了擦血跡
“徐副指揮,這可不是我抽你,這是皇貴妃抽你的,方閣老這時候應該已經把皇貴妃懿旨傳給你們了吧?怎麼著,你們不把皇貴妃放在眼裡,連皇貴妃的話都不聽了?你們五城兵馬司仗著都察院撐腰,連皇貴妃都不放在眼裡,今天我要不教訓你,豈不就是對皇貴妃不忠?我楊信今天就把話放這兒,誰再敢對皇貴妃不敬,我楊信拼著命不要,也得讓他見見血!”
他很有閹黨風範地說道。
可憐徐副指揮都被打懵了,光剩下哀嚎了,哪顧得上跟他說話,而後面那些士兵面面相覷,但卻沒人敢再上前。
皇貴妃啊!
誰不知道皇上就聽皇貴妃的。
雖然楊信兩人明顯狐假虎威,但問題是昨晚楊信的確進宮了,而今天早晨皇貴妃就賞賜了,這擺明了是把皇貴妃伺候舒坦了。這邊皇貴妃賞賜他墨寶,然後五城兵馬司卻跑來抓他囚禁,這是直接打皇貴妃的臉,就皇貴妃護短的脾氣,真讓她知道了也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算了,教訓過,讓他知道尊敬皇貴妃就行了,咱們也不是得理不饒人的。”
魏忠賢說道。
楊信這才把徐副指揮扔地上。
徐副指揮終於清醒過來,他恨恨地吐出一口血水,帶著仇恨爬起來,咬著牙一揮手,帶著那些士兵撤出了這座四合院。
但楊信繼續盯著門口。
方汀蘭正一臉怒『色』地看著他。
楊信無話可說。
方汀蘭拂袖而去。
“你跟這個方七小姐?”
魏忠賢狐疑地看著這一幕說道。
“一言難盡,倒是大爺您,今天怎麼如此,要是單單拿出賜物,說不定他們也就走了,可這樣就算把仇結死了,他們後面可是巡城御史,巡城御史後面是都察院,那些言官可是連方從哲都不願招惹的,如此一來那些御史肯定要上奏的。”
楊信說道。
“沒這事他們也得上奏!
你受皇貴妃青睞,那就已經是言官的敵人,無論如何他們都要拿這件事做文章的,你不懂京裡的事,只要是皇貴妃的事,那言官們就必然會找茬,咱們陛下也太放任言官了。既然如此還不如鬧大,就讓皇貴妃看到你的忠心,讓皇貴妃看到這些人對她的不敬,若不鬧大,你對他們來說就是螞蟻,鬧大了你這隻螞蟻后面就站著皇貴妃。”
魏忠賢冷笑道。
“大爺,我聽說您是跟著王安的吧?可王安是太子親信,太子和皇貴妃之間”
楊信欲言又止。
“你這猴崽子,大爺我疼你,你還敢胡思『亂』想!”
魏忠賢一巴掌拍他腦袋上。
“大爺,我不就是這脾氣嘛,有不懂就直接問,咱們是什麼關係,要是別人我哪敢這樣說話!”
楊信很噁心地一臉委屈說。
“大爺跟著王安這些年,也沒混出什麼名堂來,這眼看著五十了,再不搏一把就沒機會了,大爺不想和那些一輩子當狗的人一樣,就那麼窩窩囊囊到死啊!你就別想宮裡了,你這件事沒那麼簡單,大爺回去跟皇貴妃覆命,你也好好準備準備,這麻煩才剛剛開始呢!”
九千歲嘆息著說。
然後他就那麼揹著手走了。
很顯然他準備進宮去向鄭貴妃進讒言了。
這時候楊信才想起來,雖然歷史上記載他是王安提拔,但快五十了還是一個沒品級的內使,這提拔的水分明顯很大,而且他現在也不是王安手下的,王安是太子伴讀,事實上控制東宮,但內庫並不歸東宮管,那麼不排除後世東林群賢編史書時候,故意誇大以製造他背叛恩人的形象。相反移宮案期間,那個被記載為李進忠的很可能就是歷史書記錯了,用了他之前的名字,那麼這樣算起來他應該是李選侍的人,而李選侍和鄭貴妃是同盟
這就對了。
他已經被王安拋棄!
這就可以解釋他在移宮案中扮演的角『色』了,王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