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楊信的艦隊卻橫在他們的好日子前面要雁過拔『毛』。
所有走私商都恨得咬牙切齒,雖然楊信也給了他們合法貿易的權力,但這些傢伙可不認為自己得到了好處。
他們本來就跟合法貿易一樣。
走私只是對官方來說,但對於他們和他們在陸地的攬頭來說,他們的生意與合法貿易沒什麼區別,而且還不用交任何稅,但現在楊信卻收稅,那就簡直是明搶他們的銀子。這些傢伙早就忍無可忍,但楊信的艦隊並不好惹,至少珠江口那些不好惹,這種情況下這種落單的簡直就是送上門了,弄死他們幾乎是這些武裝商船上走私商的本能選擇。
就在楊寰看到他們的同時,更多火炮加入『射』擊。
與此同時原本逃跑的那艘轉向落帆。
這條水道是向南斜,水道內的『潮』水同樣向外推,他們落帆之後立刻在迎面的『潮』湧推動下開始轉向,而躲在水道內的六艘武裝商船乘『潮』而出直衝致遠二艦,目標很顯然是依靠『潮』湧推動完成靠幫。
“右轉!”
致遠艦長顧不上管楊寰的意見直接下令。
“劉虎,帶你的人上甲板!”
楊寰衝著船艙吼道。
緊接著船艙內的步兵衝上甲板,拿著火槍甚至長矛開始準備迎戰。
這時候兩艦正在越過水道口,而幾乎一字排開的六艘武裝商船在背後『潮』湧推動下徑直撞過來,致遠二艦轉向中不斷開火將炮彈『射』向他們,他們船首的大炮同樣開火,兩支艦隊彷彿匯聚般拉近距離。不過致遠二艦的火炮還是小了,十二磅炮很難打沉這種大型海船,而且十二磅炮並不多,最多的還是六磅炮,實心彈終究不是開花彈,造成重創可以,但想打沉恐怕得很多炮彈。
這些悍勇的走私商們也橫下心要弄死他們,不顧自己船上的損失直衝向前。
楊寰和那些士兵躲在舷牆後,眼看著最前面的武裝商船拉近到了不足三十丈。
致遠號上的大炮不斷在對面打得碎木飛濺。
後者在還擊中繼續接近。
這樣的距離他們的火炮和千斤弗朗機一樣發威,炮彈不斷在舷牆上打出一個個缺口,帶著後面士兵血肉飛濺。
“開火!”
楊寰吼道。
所有火槍瞬間噴出火焰。
對面的斑鳩銃一類火槍同樣開火還擊。
這時候靖遠號也和一艘武裝商船交火,另外四艘武裝商船因為落後一些,已經無法像這樣攔截他們,但卻直接在『潮』湧推動下從後方掠過,然後繞向另一邊完成夾擊。
之前那艘因為位置不利,只能橫在前方不斷開火襲擾。
楊寰已經顧不上管別的了,他自己也拿了一支火槍,站在甲板上向著對面『射』擊,對面的武裝商船依舊在接近,兩艘大小其實差不多的船上所有大炮都在不足百米距離互懟。而火槍手在甲板上幾乎能看清容貌的距離互『射』,甚至就連各自桅杆上都有士兵互相『射』擊,硝煙瀰漫中炮聲隆隆,火光噴『射』中碎木飛濺,被子彈擊中的慘叫聲中,被炮彈打斷的肢體飛濺……
“這些瘋子!”
楊寰頗有些驚悚地說。
這些海盜走私商比水師兇猛多了。
忽然他靈機一動,這傢伙直接把火槍拋給一名士兵,然後狂奔向他的船艙緊接著懷抱一個圓筒走出,走出瞬間一枚炮彈打在不遠處,嚇得他一頭撲倒在舷牆後面……
“閃開!”
他拽開一名開火計程車兵,把那個筒子從舷牆上打出的缺口伸出,對準了也就是十幾丈外那艘武裝商船的船帆,在把兩個撐子扎進甲板後,他奪過那士兵手中的火槍用火繩點燃引信最底下,然後毫不猶豫地把這個腰上帶著火『藥』壺計程車兵推倒在甲板上。
那士兵倒下的瞬間,這個筒子後面火焰噴出。
一枚充當訊號彈的火箭從前面飛出,拖著火焰的尾巴帶著呼嘯聲,瞬間撞在那艘武裝商船並沒升起的船帆上,鬼使神差般被繩索掛住,未燃盡的推進『藥』繼續噴『射』,恍如一個噴『射』火焰的惡魔。伴著那些走私商們驚恐的尖叫,他們的船帆被這火焰引燃迅速變成烈焰升騰,緊接著那枚火箭炸開,熊熊燃燒的船帆化作一片火雨向四周飛『射』……
“轟!”
一聲巨響震撼海面。
他們的甲板炮火『藥』桶被引爆了。
巨大的爆炸橫掃這艘武裝商船,帶著硝煙推開的氣浪將甲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