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港口成氣候,甚至沿海很多地方還未服王化。雖然這樣說誇張了些,但比如香港島及周圍這些亂七八糟島嶼及沿海真還有些盧亭,據說是東晉造反的盧循舊部,逃散在這些地方世代繁衍生息……
恍如生番。
好在不是食人生番。
“這就是盧亭?”
第二天下午,楊信的掃蕩大軍就給他抓來一幫傳說中的魚人。
這些黑瘦明顯長期營養不良,而且連衣服都穿不起,只能在身上披著些草編的赤貧們傻呵呵地看著他,手裡端著剛剛給盛的白米飯,因為平日吃生魚習慣了乾脆下手抓著吃。
“他們聽的懂咱們說話?”
楊信問道。
“回老爺,他們和咱們漁疍說話差不多,不過他們見人少,笨嘴拙舌說的不是很好,多數就是這樣衝著人傻笑,不過水性都好,傳說進了水都能變成魚。”
剛剛被楊都督任命為營長的漁疍羅七說道。
“把你們的人都叫來,以後大米飯管飽,另外給他身衣服,話說衣服都穿不起的確得吃蛤喇。”
楊信說道。
衣服都穿不起哪來漁網?
哪怕魚線魚鉤那也是要花銀子的啊!
那幾個人繼續傻呵呵看著他,不過目光明顯亮了許多。
“一邊是這個時代最繁華的都市,正在邁入資本主義時代的最主要工商業中心,一邊是都快退化到原始人的赤貧,這他瑪真是最好的時代,也是最壞的時代!”
楊都督日常感慨著。
就在同時一艘商船在戰艦大炮威脅下停靠碼頭,碼頭上等待計程車兵立刻上前示意船上的人下來。
“我們是李家的船,我們有引,你們憑什麼攔我們!”
甲板上船主憤怒地吼叫著。
下面計程車兵也聽不懂,所有火繩槍全都舉起來,兩旁四門三磅炮更是炮口直指。
那船主趕緊閉嘴,一臉委屈地走了下來。
“李提調,你得為小的做主啊!”
他看到李元后又開始嚎了。
然後他就跟見了親人般,奔著李元跑了過來,李元的臉色瞬間變了,毫不猶豫地衝上前,迎著他抬腳把他踹翻在地上,後者肯定和他熟悉,根本就沒反應過來,倒在地上還愕然地看著他,然後李元抬腳一頓狂踩。
“你個狗東西,你們李家怎麼了,李家就不用交稅了!”
他一邊踩一邊罵著。
“好了,隨隨便便踩幾下就行,他說李家,莫非是你的兄弟?說實話,我會給你面子的。”
楊信說道。
“都督說笑了,小的就一個芝麻官而已,哪有錢做這樣的大生意,這廝叫梁國倫,是佛山李家的人,佛山李家的老五是吏部文選司郎中,他族弟李崇問是個例監,負責打理李家的生意,梁國倫就是給他做事。”
李元趕緊撇清自己。
“吏部文選司郎中,是叫李待問吧?”
楊信說道。
“回都督,是叫李待問。”
李元說道。
“那就多踩他幾下吧!”
楊信說道。
“呃,小的遵命。”
李元繼續踩梁國倫。
這時候負責檢查貨物計程車兵已經登船。
“都督,船上都是鐵器,多數都是鐵鍋,農具,鐵釘,還有鐵炮和不少斑鳩銃。”
一名軍官出來喊道。
“運到哪裡去的?”
楊信問地上抱著頭挨踩的梁國倫。
“呂,呂宋!”
後者抱著頭哀嚎著說道。
“他說的是真的嗎?”
楊信問李元。
“回都督,李家的確是跑呂宋這條線,鐵鍋鐵釘之類都是賣到那裡的,但鐵炮和斑鳩銃肯定不是,這東西多數是在外面哪個島上和海盜交易,然後把這些鐵炮賣給他們,不過這些海盜其實多數都是在倭國的商人,咱們朝廷不準和倭國做生意,都是這些海盜在做。”
李元回答。
楊信抬頭看著那艘押送過來的戰艦艦長。
“回都督,那邊的火炮的確多數都是在這邊購買。”
曾經的這種海盜之一說道。
“查驗數量,軍火按照百分之一百交稅,鐵器按照百分之十五,話說我又不是不准你們賣軍火,你用得著這樣嗎?別踩了,讓這位兄弟起來,給他一份新的稅法回去好好學習,順便替我轉告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