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要的不多,就才四十萬而已,我認為這個數額已經很低,至少相對於文官和地方士紳得到的已經很低了。
他們本來可以不用我來。
如果之前廣東有人出來包這個海關,那我根本不會來廣東。
但他們太貪心。
他們連四十萬都捨不得給我們。
既然他們連四十萬都捨不得給我們,那我就只能親自來拿,可我既然來了那麼拿的就不是四十萬了,我包了一年的廣東海關,如果明年還沒有人包,那我就繼續包下去,直到這個本地包稅的人出來,我不怕和他們玩十年,如果我真在海關一年撈個百多萬,那還不一定捨得走呢。
至於諸位,我知道諸位多多少少都受到一些波及……”
楊信說道。
“都督言重了,都督為陛下不惜破家,我等一點小事無足掛齒。”
俞諮皋趕緊說道。
其他幾個也紛紛表示他們毫不在意。
“但我在意啊!”
楊信說道。
“我覺得兄弟們屬於池魚之殃,故此我得給諸位兄弟做出一點補償,我想邀請諸位,共同組建一家商號專門跑南洋的貿易,我正在建造一種新式帆船,速度更快,而且更適宜搶風航行避開貿易季節限制,可以一年在任何季節南下或者返回,這樣就可以賺大錢了。
但我覺得有這樣的好事可以與諸位分享。
不僅僅是諸位。
廣東這些衛所的將領都可以加入。
知道紅毛人是怎麼來東方嗎?
他們就是這樣,一個個投資者合股,共同組成一家商號,這家商號不但可以貿易,而且可以養著自己的艦隊,在海外佔領那些小國,搶掠他們的國庫,抓他們的人當奴隸販賣,甚至自己在海外建立堡壘。既然他們可以做,那麼我們為什麼不可以,我們也可以組成這樣的商號,我去找陛下要許可,陛下許可我們在海外討伐不臣。
大不了我們向陛下貢獻一部分收入。”
他緊接著說道。
這時候大明與南洋的貿易很簡單,就是冬天南下,夏天北上,一年可以跑一個來回,無論大明的硬帆船還是歐洲的軟帆船,都是是遵循這個原則,因為商船對風向要求太高,雖然不能說逆風無法航行,但效率非常低,可以說沒有航行的意義。但他的縱帆船可以避開這個限制,這樣他就不用非得限制在一年跑一個來回了,尤其是去巴達維亞的,從廣州起航一年兩個來回毫無壓力,葡萄牙人從果阿起航都能一年一個來回。
然後就可以開啟大明的殖民時代。
但他自己肯定不行。
因為他根本沒有那麼多願意往外跑的人手,他手下這些船員走到這裡就是極限了。
但廣東本地衛所有的是人。
尤其是俞諮皋部下,他這個潮州副總兵實際上就是南澳島那個,而這個傢伙本身就是搞走私的,而且和李旦關係密切,他有個算是黑手套的合作者就是李旦的把兄弟許心素,雖然這時候許心素並沒真正成為他手下,但至少也已經是合作者。
明朝沿海駐軍走私同樣嚴重。
甚至還有扮演海盜襲擾朝鮮的……
好吧,這是真的。
浙江水師戰艦在總兵指使下,假扮海盜襲擾朝鮮,而當時處置這件事的就是旁邊的掌印都司嚴一魁。
但這些明軍走私危害不大。
因為他們之所以走私,只是因為無法用別的辦法分蛋糕,如果有合法貿易的權力他們何必冒這個險,廣東沿海走私都是被逼出來的,是因為每年船引數量有限又控制在文官手中。而和葡萄牙人貿易是三十六行和市舶司壟斷,別人根本沒有資格參與,葡萄牙商船到澳門,完成抽分後把他們需要的貨物清單報給市舶司同時把銀子送到市舶司,市舶司叫來三十六行根據各自行業領銀子給貨,外人想插手也不可能。
尤其是軍隊。
文官不會把這種好事便宜他們的。
那他們就只能利用自己權力走私,而且是從上到下的走私,哨官,把總,守備們全都參與。
楊信的確可以震懾他們。
他手中尚方寶劍和他殺神的兇名還管用。
但卻沒必要把他們逼到敵人中,相反應該引導他們,把他們的優勢利用起來變成真正的海上開拓集團,說到底這些人還是值得肯定,俞諮皋的確沒打過鄭芝龍兵敗逃跑被斬首,但他卻是澎湖之戰的主力,是他把荷蘭人打出澎湖的。而方儀鳳後來戰死在與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