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督閣下,您一定是聽錯了,我說的是賠償。”
馬士達路也驚恐地說道。
這三方合起夥來,整個海上就沒有他們立足之地了,哪怕就是把葡萄牙甚至西班牙在東方的戰艦加起來,也打不過這個聯盟,而且有荷蘭人的商船,大明也不用擔心貨物賣不出去,但那樣他們葡萄牙人就真的完了。
本來這些年就每況愈下。
說到底他們的輝煌早就過去,荷蘭人才是如今海上老大,甚至就連新崛起的英國都比他們強,葡萄牙人的優勢僅僅在於下手早佈局早,尤其是有澳門這個特殊的貿易站,畢竟他們是唯一得到大明允許合法貿易的歐洲人。但如果這個總督踢開他們選擇與荷蘭合作,然後聯合這些海盜對他們進行打擊,不出兩年葡萄牙人就得被逐出東方。
他們連反抗之力都沒有。
這三方聯合起來在這片海上就是無敵的。
他只能屈服。
“我是聽錯了嗎?”
楊信問李旦。
“都督大概是聽錯了,老朽也聽他說是賠償。”
李旦趕緊一臉肯定地說道。
“那就真是我聽錯了,把他放了吧,既然馬士達路也先生說賠償,那咱們就認真討論一下這個賠償數額的問題,考慮到我的戰艦損失,士兵陣亡撫卹,受傷士兵的治療,殘疾士兵的撫卹,作戰過程中的損耗,還有我和沿海軍民的精神損失,對你們這種不法行為的罰款等等。
一口價。
兩百萬兩,不會讓你很為難吧?”
楊都督很真誠地說。
“總督閣下,我們沒有這麼多白銀。”
馬士達路也欲哭無淚地說道。
“別騙我了,你們船上總共裝了五百萬比索,這些銀子足夠支付賠償,不過鑑於你們還要購買貨物,我也不是要讓你們斷了生計的,所以第一期可以先拿出兩百萬比索作為賠款,剩下的以後十年內付清。鑑於這次是你們『政府』『性』質的,所以這筆賠款是由葡萄牙國王支付,故此剩餘部分以附加稅形式,加到以後對葡萄牙出口的商品上,至於你們的商人如何跟你們國王解決這筆罰款,那就是你們自己的事情了。”
楊信說道。
當然,主要是他們還得賠之前兩百萬。
如果一下子讓他們賠償,恐怕東方的葡萄牙人該破產的。
所以這種割肉的事情,必須細水長流,先把他們帶來這五百萬比索弄出兩百萬來,剩下就是作為附加稅慢慢收取了,實際上應該銀行貸款的,但現在大明的銀行業太初級,所以只好暫時放棄這種很有前途的玩法。
“總督閣下……”
馬士達路也垂死掙扎。
“把他拖出去砍了,立刻逮捕所有在澳門的葡萄牙船員,取消葡萄牙人在澳門的居住權,貿易權,命令艦隊封鎖臺灣海峽,再有葡萄牙商船透過一律擊沉!”
楊信用葡萄牙語喊道。
門前士兵們懵『逼』地看著他。
但馬士達路也卻直接癱在地上,然後如喪考妣般在那裡嚎啕大哭。
“哭,哭也得給錢吆!”
楊都督說道。
不給兩百萬那就搶那五百萬好了。
五百多萬比索,一個二十七克,加起來三百多萬兩,這筆鉅款運到京城估計他大爺得樂的滿臉老褶子都綻放,不過竭澤而漁終歸不好,這樣葡萄牙人會大量破產,同樣今年廣州的出口會銳減,那些商人就等著葡萄牙人撒銀子呢,吃獨食終歸是不好的。而且葡萄牙人一旦因為這打擊太慘,短期內恢復不了元氣,那荷蘭人也就沒有競爭者了,他們肯定會趁機壓著葡萄牙人讓他們無法翻身,而英國人短期又過不來,這樣海上貿易就被荷蘭人掌握。
這對大明也不好。
做生意最忌只有一個採購方。
有葡萄牙人與荷蘭人競爭,那麼大明這邊就容易『操』作多了。
等葡萄牙人不行了,正好英國人趕到接棒,然後這段時間裡大明自己的海上運輸力量就成長起來了。
馬士達路也踉踉蹌蹌地哭著走了。
“那麼高文律將軍,現在該談談你們的賠償問題了。”
楊信對剩下一隻豬說道。
“總督閣下,我們也是受害者。”
高文律急忙說道。
“這並不能改變你們犯了錯誤的事實,既然犯了錯誤就的賠償,這是天經地義的事情,當然,你們賠償可以少一些,而且可以更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