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瓜爾佳.石瀚恭迎大汗天兵,不知是哪位貝勒的先鋒?”
石瀚行禮說道。
不過這些騎兵沒有回答他,而是彎弓搭箭警惕地入城,很顯然對他們還是保持著一絲警戒,這個倒是可以理解,畢竟互相都不認識,石瀚也的確在這些騎兵裡沒看到熟人。其實他都六十多了,基本上和野豬皮一輩,這些年輕一輩的建州勇士肯定都不認識,一時間石瀚也有些感慨,在離開山林幾十年後,他都快忘了那些故人。
這時候其中一個看起來不到二十的年輕人笑著過來,就在這支騎兵的前鋒已經進入泰和門內的時候,他也到了石瀚面前。
“這位章京,不知是哪位貝勒部下?”
石瀚再次笑著問道。
“烏拉部貝勒!”
後者笑得很開心地說。
“呃,烏拉部貝勒?烏拉部的布佔泰不是死在葉赫城嗎?”
石瀚茫然地說道。
“對呀,我是他兒子烏拉部貝勒綽齊奈啊!”
後者笑著說道。
“不好……”
石瀚驚叫一聲。
“放箭!”
就在同時綽齊奈的吼聲驟然響起。
下一刻四列並行綿延到城內的數百騎兵,突然舉起手中原本就處於待發狀態的弓箭,緊接著就對準兩旁迎接的人射出。
後者全都毫無防備。
還在歡迎這些騎兵的他們,根本就沒想過後者會動手,話說他們都在成功的喜悅中呢,一些懂建奴語言的還在熱情問好,比如石家那些還報出老姓,問這些騎兵裡有沒有親戚。一些人為了避免誤會連刀都入鞘了,這種情況下他們面對一張張原本指向下,現在突然抬起的弓箭幾乎沒能做出任何反應,伴隨著一片弓弦的響聲,一支支近距離射出的利箭,在他們愕然的目光中瞬間沒入他們胸口。
騎兵兩旁的歡迎隊伍裡一片慘叫。
就在這些中箭的傢伙死屍倒下同時,那些騎兵迅速射出第二輪,而這一輪箭過後兩旁倒下一多半了。
剩下的驚恐尖叫著一鬨而散。
但後面的騎兵們繼續,甚至進入城門的那些,已經開始衝向前方街道,用弓箭射殺後面祝家的那些家奴,整個泰和門附近轉眼殺得一片哀嚎,完全懵逼狀態的迎接者們紛紛倒下。而在這片殺戮的慘叫中,一個剛剛換上飛魚服的傢伙,扛著青龍偃月刀昂然地走到了石瀚面前,後面是列隊而來的白桿兵,這些白桿兵還拖著被打斷雙腿的馬應龍。
“我很好奇,你們到底是怎麼想的?”
楊信問道。
話說他也沒想到能有如此大場面,此刻站在這裡看著裡面的戰火連天,他還是頗有幾分感慨的。
“你這奸賊,我石家與你無冤無仇。”
石瀚悲憤地怒斥著。
他已經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了。
剛剛捱了綽齊奈一箭,一條腿已經站不起來的他,帶著無盡仇恨看這個惡賊。
“說的好像是我先動手一樣,你要搞清楚,是你們先害死了熊廷弼,然後我這個惡魔才上門的,如果熊廷弼不死,你們覺得我有機會嗎?別說你無辜,你兒子已經招供,這件事你們石家也有份,你大兒子石國柱是收了黃澍的錢戰場故意逃跑,你小兒子與王化貞合謀想殺我,既然你們開始了這場戰爭,那就別怪我心狠手辣了。
話說你們弄死熊廷弼時候就沒想過後果?
你們是不是還以為今上會和神廟一般,你們只要搞個兵變什麼的,就能把這件事糊弄過去?
可惜,你們想錯了。
神廟沒有殺人的刀,但今上有。
貝勒爺,把這個老傢伙另一條腿也射斷,這裡所有還活著的,統統把兩條腿全都打斷,然後暫時先掛到城牆上,等本僉事處理完城內的逆黨,再出來跟他們好好算賬。”
楊信說道。
綽齊奈笑著又給了石瀚一箭。
只是這一箭射歪了,一下子射在某個部位……
“啊,抱歉,射歪了!”
貝勒爺歉意地說道。
然後他重新瞄準,這一箭倒是正中膝蓋。
“走,進城,終於又可以抄家了,話說我最喜歡抄家了!”
在石瀚的慘叫中,楊信得意地說道。
“哈哈……”
然後他再次發出得意地狂笑。
就在他帶著白桿兵進城的同時,那些如狼似虎的葉赫騎兵開始拎著小蒜頭錘敲那些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