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頭銜是嚇唬平民百姓的,在楊信這樣的權臣面前就是個渣渣,以楊信和九千歲的關係,讓人誣告然後楊信羅織罪名,把他這個楚王幽禁起來都很容易,別說是楊信和九千歲了,就是宮裡隨便一個實權太監他都惹不起。甚至別說這些人,就是侯恂他都不敢真正得罪,這種巡按御史來一個他就得送一筆銀子,不送銀子人家就找茬彈劾他,而他的罪名一抓一大把,所以每年他都得給巡按送銀子。
他是不會為了這點虛名,得罪一個真正能讓他倒黴的權臣。
再說那就是一個鎮國將軍而已,又不是他的兒子,他犯不著為了本宗一個普通族人惹楊信這樣的。
但他也不好做的太多。
畢竟這件事算起來的楚藩被人欺負了,如果他表現的太過於軟弱,那楚藩其他宗室都不答應,他作為家族首領必須得照顧宗族情緒,而且如果他為了獻媚閹黨跳出來表現太突出,那些文官一樣不會放過他。今天實際上已經有些得罪侯恂了,可以想象接下來侯恂也肯定找茬彈劾他,如果他不太過於激怒文官,這種彈劾也就是稀裡糊塗過去,但文官真想搞他了,別的不說來查一下他家的田產他就得哭。
他真得很難。
楊信也罷文官們也罷,他哪一個都得罪不起。
“大王真是深明大義啊。”
楊信感嘆道。
這種老狐狸就是懂事啊。
“不過大王也無需管別的,大王只需暫時停了婚禮,然後上書禮部即可,剩下的末將自會解決。”
他緊接著說道。
剩下就是在汪家想辦法了。
只要汪家反悔,禮部終究不能強迫人家。
再說汪家不反悔也沒事,就算禮部同樣不準退婚,但什麼時候定婚禮還是楚王這邊說了算,以目前情況楚王肯定不敢再舉行婚禮,也就是說汪晚晴始終以這個未婚妻身份等著,剩下就是繼續拖了。最終汪家肯定拖不起,畢竟汪晚晴都已經快滿十八週歲了,這已經算老姑娘了,再拖兩年就真很老了,至於汪晚晴自己她……
她才不管這個呢。
她正好樂的逍遙自在。
“這個好說。”
朱華奎很乾脆地答應。
但也就在這時候,外面隱約的槍聲傳來。
兩人同時變了臉『色』……
“大王,請移駕。”
楊信很乾脆地說。
朱華奎倒也沒廢話,急忙叫人抬了轎子,然後和楊信一同出王府,這時候外面的槍聲越來越多,就在他們出門的時候,後面的侯恂『露』出滿意的笑容,緊接著同樣離開,而和他站在一旁的長史完全一副畢恭畢敬的姿態。
幾分鐘後。
“這下麻煩了!”
楊都督看著前面混『亂』的戰場。
這裡的局勢徹底失控,但動手的不是那些宗室,而是城內的軍隊,隸屬哪個系統的還不知道,總之數百官軍真正和他的手下惡戰,而那些宗室已經跑得哭爹喊娘,甚至街道上還有不少死屍,其中不乏穿著宗室官服的。一邊是那些官軍在用各種『亂』七八糟火器『射』擊,一邊是那些苗兵在那些軍官指揮下用竹弩還擊,甚至還有衝鋒的苗兵追殺官軍。
這些苗兵的戰鬥力並不弱,真要對上遼東的精銳的確差些,但暴打這些關內衛所兵毫無壓力。
尤其是武昌這些很久沒打仗的。
而且他們數量上佔絕對優勢,甚至已經開始對官軍進行包圍。
街道上到處都是逃跑的宗室,原本看熱鬧的百姓也在四散奔逃。
“楊都督,小王這裡也沒法辦了,出了人命,就沒法善了。”
朱華奎哭喪著臉說道。
他這時候腸子都悔青了,自己怎麼就同意這麼樁親事啊,這純粹就是一個災星啊,這件事毫無疑問是有人故意的,就是蓄意造成楊信謀反,至少也得是個兵變,然後以此來對楊信進行攻擊,但問題是在武昌,而且死傷宗室,那他就不得不被硬推到楊信的敵對面。
他沒有別的選擇。
文官接下來攻擊楊信肯定得硬拉上他。
他不參與?
那文官們就先收拾他。
他想再置身事外,再明哲保身那是不可能的。
“先讓他們都停下!”
楊信說道。
他剛要往前走,那新郎帶著幾個應該是趁『亂』進去搶人的宗室驚恐地從那道門裡跑出來,他們後面拎著雙刀的隴孝祖殺出,其中一個沒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