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獸,可九千歲自己手下越來越多的閹黨官員也靠著遼東發財,他們同樣不希望解決遼東。
而且孫傳庭到達遼東,那裡的局勢已經重新穩定。
他的才能毋庸置疑。
這個殺伐果決的傢伙很乾脆地把一幫軍頭叫到了一起喝酒,然後把尚方寶劍擺出來,各軍必須把吃空餉的數量降到三分之一。
強制『性』的。
不管以前多少,一律降到三分之一。
但不能用臨時招募炮灰的方式。
絕大多數將領都接受了,但賀世賢部回去後發生所謂計程車兵譁變,不過緊接著孫傳庭帶著新軍和曹文詔的騎兵一同到了瀋陽,對譁變的一千多人進行堪稱血腥鎮壓。以叫出來訓誡的方式,把一千多譁變士兵聚集起來打了排槍,然後強行解除瀋陽總兵賀世賢職務並換成了曹文詔,這種手段震懾了那些驕兵悍將們,包括祖大壽在內全都老老實實接受了這個三分之一的空餉上限。
而野豬皮雖然靠去年的收穫撐過了又一個冬天,但他的處境並沒有任何改變。
依然是被囚籠封鎖著。
而且金臺吉這些年靠著銀彈不斷招誘北邊依附他的部落,越來越多海西及野人女真轉投金臺吉,野豬皮的實力依然在一天天衰弱,這頭原本歷史上這時候已經真正變成恐怖巨獸的餓狼,實際上正在像很多曇花一現的北方蠻族一樣從巔峰滑落。
所以晚一年解決對於楊信倒也不算大事。
“都督真不是來改土歸流?”
隴應祥小心翼翼地說道。
“真不是。”
楊信笑著說道。
“隴夫人,我可以向您發誓,朝廷從沒有過改土歸流計劃,包括如今的永寧,奢崇明造反,奢家的確不能再當永寧宣撫使,但永寧宣撫使還會保留,我向陛下舉薦的是九姓司長官任世藩。
那些跟隨奢崇明造反的土司肯定也不可能繼續再當土司。
但土司還會有。
而據我所知安家之所以造反全都是安邦彥所為,但安位一個幾歲的小孩肯定是無辜的,如果安位母子能夠站出來與安邦彥劃清界限,那麼安位還是土司,畢竟奢香夫人還需要有人祭祀。當然,貴州宣慰使肯定不行了,但一個土知府還是可以,水西,慕俄格兩城還是安位的,我會向陛下提議設立一個大定府,如果安位能夠重新歸順朝廷,我保證他會世襲這個大定府的土知府。”
楊信接著說道。
目前的大明對西南這些地方進行改土歸流並不現實。
實際上播州的改土歸流,就已經讓四川士紳怨聲載道了,因為必須在遵義各地維持軍隊駐守,而駐軍費用全是四川出,而朝廷並沒有因為播州改土歸流而獲得任何好處,相反還得背上一個沉重的負擔,對於楊信來說只要解決了奢安這個隱患,剩下維持現狀就可以。
因為這是花錢最少的方案。
而對他來說,接下來的幾十年裡全部精力還是渡過天災。
貴州這邊就這樣了。
不能大規模移民,對這樣的地方還能怎樣?
這次戰後先把貴州宣慰司撤了,把土司們換一茬,把大的土司分成小的,把原本宋家的水東改土歸流變成朝廷直屬的。
畢竟那裡就在貴陽城外。
這樣的地方還是必須得改土歸流的。
剩下就是整理衛所了。
只要衛所軍戶能吃飽飯了,他們能夠重新發揮作用了,那這貴州的土司們也就翻不了天,說白了川東貴州這些土司的做大,就是原本鎮壓他們的各地衛所都糜爛了,朱元璋時候有哪個土司敢炸刺?奢香受了那麼大委屈,不還是選擇去告狀?朱元璋要修驛道,烏蒙土司不幹,朱元璋直接叫到京城聊了幾句,土司回去立刻下令,誰敢不修就是跟他做對。
話說難道朱元璋難道是用溫柔感化的?
不就是土司們都很清楚,一個個衛所,一隊隊剛剛從戰場上下來的明軍老兵就和他們做鄰居嗎?
他們沒有選擇。
朱元璋叫他們去聊幾句那是給他們臉。
但給臉不要臉那就純粹活膩了。
“這樣說起來,如今鬧得整個川貴戰火紛飛,數以百萬計無辜百姓遭無妄之災,居然就是因為一個誤會?”
隴應祥苦笑著說。
目前來講捲入戰火的人口數量的確超過百萬了,光貴陽就得十幾萬人口呢。
“不能說誤會,準確說是因為奢崇明保護黃澍這個欽犯,最終才